第十章 倒霉的人总会被围堵
梁小嘀如遭雷击，下一秒立即挂了电话。
“难受吗？”
梁小嘀双目瞠圆，胸口好像被扎了一刀，疼得连呼吸都困难。视线变得异常模糊，眼泪瞬间溢满了眼眶，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如洪水般随着眼泪一齐爆发出来。
“怎么可能？这可是四星级大酒店啊！”
梁小嘀指尖发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做了什么，你们要一起骂我？”
“是啊！芥末，你看大家都这么理解和支持你，你有什么理由抛下我们？”透过YY，宋言的声音开始哽咽。
“这是你的车？”她扫视了一下四周。
“下榻的酒店。”
“啪”的一声，一道紫色的剑气破空而来，击中了弹你家玻璃的命门。紧接着，各种技能和伤害如同擂鼓一般，汹涌地向她袭来。血槽里的血量迅速减少，眨眼间，弹你家玻璃轰然倒地。
“就算没有中彩票，生活也还是得快乐地过下去呀！”梁小嘀转头冲她灿烂一笑。
“弹你家玻璃就是芥末如血，她是半步天涯派来的奸细！”
“你不用查了，我就是芥末如血。”梁小嘀视死如归，“但是仓库不是我盗的，我没有拿你们的东西！”
抱着巨大的疑问，梁小嘀把邮件里的东西一一返还给了找风筝。
“真不要脸！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不告诉我弹你家玻璃就是你啊？”
“你怎么不经我允许就打入敌方内部啊？”
“说起来，这个芥末如血好像很久都没有上线了，好几次和‘半步天涯’的帮战也没有见过她。”
——镜子里那个挂着黑眼圈的人是自己吗？
一想到这儿，梁小嘀悲愤的心情如江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你和行且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们为什么说你盗了帮会仓库？”
她捂住胸口，惊魂未定，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游戏里的那群人怎么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正想着，电话又嘟嘟地响了起来，还是陌生的号码，却不是刚才的那个。梁小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接听，果然，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她赶紧挂了电话，心却逐渐下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把她的号码公布在了网上？
“你要带我去哪儿？”
“小嘀，你今天怎么跟个幽灵似的？”一坐下，萧韵菲就投来担忧的目光，“感冒没好全？”
“小偷，骗子，不要脸！”
又是何蔚宁开的口：“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就那么缺钱吗？穷疯了就不要玩游戏啊！”
“都闭嘴！”找风筝大喝一声，众人噤若寒蝉，齐齐望着找风筝。
“吃了，不过飞机餐太难吃了。”
“你们、你们这是……哎呀，霸王别挤你这个娘娘腔能不能不要哭！把眼泪给我憋回去！我这几天已经把眼泪都哭干了，你们还想让我哭吗？”虽然这样说着，但梁小嘀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她下意识咬住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说着，梁小嘀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看向何蔚宁，只见他正拿着电话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迷离的眼神瞬间凝结，梁小嘀的脸唰地红了。
“云音就不该给你道歉！”
“弹你家玻璃，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梁小嘀忙把电话关机，塞在兜里。
现在是午休时间，有好几个同事在睡觉，梁小嘀像是拿了个烫手的山芋，快步冲到了走廊。
何蔚宁越听脸色越难看，挂了电话后，他马上打给了梁小嘀，但回应他的，只有电话里冰冷的女声。
“前台说房间都住满了。”何蔚宁的语气淡定至极。
“吃晚饭了吗？”
……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何蔚宁哪里是在跟她说话，分明是在打电话！
梁小嘀连喝了三大杯水，稳定了心神后，登录了YY。
梁小嘀茫然失措地看着他们，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着梁小嘀红成番茄的脸，何蔚宁的笑意更深了，他挂了手中的电话，云淡风轻地问：“现在还累吗？”
“我这几天有点忙，没看好她，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禾良月色的语气满是懊恼，接着，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何蔚宁。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雨势越发大了起来。梁小嘀正襟危坐，心如擂鼓。一时间，车里的气氛沉闷极了。
她把头转过去。
梁小嘀无语望苍天，最终牙一咬，心一横，豪爽地把帽子戴上，飞快地冲进雨帘去拦出租车。
当前频道再次爆发出一阵谩骂声。
梁小嘀彻底傻了！她到底得罪了谁，要这样报复她？
梁小嘀的脑袋有点懵。她本要自己打车到平江酒店，却没想，何蔚宁会过来接她。
梁小嘀被这件事惊得坐直了身板，“芥末如血”四个字像是一根针，猛地扎进了她的心脏，引来一阵抽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伴着呼啸的海浪传来，镜头一转，只见一大批“花狐九尾”的帮众提着武器，气势汹汹地向梁小嘀奔来。其中打头阵的，正是找风筝和云音渺渺。他们把梁小嘀牢牢围住，一股寒冷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梁小嘀睁开迷糊的眼睛，咕哝了一句：“有点累。”
所以，在她没有想到怎么应对之前，还是像个鸵鸟一样扎在土里过日子吧。
“擦擦？”何蔚宁递来一条干净的毛巾。
“对啊，你和她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把邮件发给她而不发给别人？”
虽然承诺不会离开大家，可她最近已经不想再上游戏了，更不想知道任何游戏里的人和事。行且歌毫无意外地又打过来很多电话，梁小嘀一个都没接，因为她最没有勇气面对的，就是他。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梁小嘀疑惑地接起来，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有……”
还是告诉他，当初答应加入帮会，只是为了楼千景吗？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打伞？”
梁小嘀惊悚地看了看他手中的钥匙：“你不给我开一间新的房间吗？”
跟他说，帖子里说的没错，她就是芥末如血吗？
众人听后犹如醍醐灌顶，好多帮众表示都看到了两个人一起掉线。
一上线，她就飞到了地图沧海一粟。因为这是最新的宠物刷新地。梁小嘀刚上马，聊天框就突如其来地弹出数以百计的密语。
“原谅我不能透露他是谁，因为我们最后并没有什么结果。说句实话，现在我真的有些后悔，如果当初我不那么任性和冲动，也许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莫名地得罪了别人，不会被冤枉成小偷，更不会连累咱们帮。”
“还好啊！”梁小嘀笑容僵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温良如玉的声音响起，梁小嘀猛然抬头，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找风筝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取走记录里，写着你的名字——弹你家玻璃。”
“你叫我怎么消气啊！你知不知道昨天你的事闹上了世界频道，然后花狐九尾就和我们打了起来，他们完全不讲理，认准了你是我们派去的奸细！”
梁小嘀呆呆地看着聊天框里的一长串密语，仿若被雷轰电掣了一般。
“弹你家玻璃就是芥末如血，她是半步天涯派来的奸细！”
“琴姐！”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盗用了自己的账号？
一组？缺人？
梁小嘀把电话拿到最远，等他骂完，才把手机放到耳边，心虚地说：“你先消消气……”
“晚饭只吃了一点？”
心急如焚的她想也不想就打开了另一个客户端，用芥末如血的名字登录上了。打开邮箱后，她如遭雷劈，只见许多材料、药品和宝石正静静地躺在邮件里，而发件人，正是弹你家玻璃。
梁小嘀躺了一天后，很快就生龙活虎起来。这次感冒她并没有跟行且歌说，一是觉得之前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分神的了，二是因为感冒本身就是件小事。洗了个澡，活动活动筋骨，梁小嘀忍不住再次登录了游戏。听说游戏又更新了新的宠物，这次她打算给弹你家玻璃也弄一个。
“可、可我们不能住在一起啊！”梁小嘀起身就走，“我去外面找个旅店住。”
“呵呵，抢别人男人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芥末如血是弹你家玻璃……天啊，她不会是霸王别挤他们派来的奸细吧！”
机场距离平江酒店比较远，路上又堵车，疲惫的梁小嘀索性靠着窗子睡了过去。
她无精打采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匆忙穿戴好出了门。搭上熟悉的地铁，走进熟悉的电梯，梁小嘀再次回到了熟悉的格子间。
找风筝发来密语：“我看错你了。”
“我就说她不可信！”
宋言的话停在那里，却盘旋在梁小嘀脑中，她心中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你说什么？”
何蔚宁隐忍着笑意，看了看表：“回酒店，我请你吃饭。”
见梁小嘀上线了，宋言忙道：“好了好了，芥末来了，大家静一静！”
“那个帖子我没看，但是内容我大致知道。他们说得没错，弹你家玻璃就是我，那是我以前练过的一个小号。我从没想过用这个号去做奸细，我去花狐九尾，完全是因为我在花狐九尾里，找到了我暗恋三年的学长。”
“哦！请问有什么事？”被人事经理主动找还是头一回，梁小嘀受宠若惊。
来到平江酒店，已经快到10点了，梁小嘀浑身难受得快要散架了，只想找个舒服的大床睡一觉。何蔚宁见状，把自己房间的钥匙递给她，说：“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弄点吃的给你。”
“是呀是呀！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们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们始终相信你的为人！”这个甜如糯米的女声，是金丝饼饼。
“难道要我给你开总统套房？”何蔚宁握着箱子的拉杆，眉毛扬了扬，“为公司节省开支是我们的义务。”
因为请了几天假，桌上堆了一堆资料没处理。梁小嘀打开电脑准备干活，没想到这时宋言的电话漂洋过海地打过来了。梁小嘀跑去走廊接电话，一按下接听键，那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
她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脑子里有什么信息慢慢聚拢……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一组的负责人，不就是——何蔚宁！
“打入了这么久你连毛都没给我搞到，你好意思吗？”
“宋言……对不起。”梁小嘀声音哽咽，心里满是内疚。她没想到，自己当初任性的行为，会给大家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半步天涯”是宋言的心血，可她，却亲手毁了自己好朋友的心血。
抵达S市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她还没出机场，天空就下起了雨。悲催的是，她忘记带伞了……
何蔚宁不说话，把伞交给她，直接拎起她的行李并塞进了后备箱。
啥？宋言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听这语气，分明是在和女朋友聊天！
不，光想想就已经太可怕了。
两天后，梁小嘀来到S市。
“芥末，你不要把所有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人言可畏，你能如此坦白地跟我们说出这些话，已经很让人刮目相看了！”一向很少在YY说话的锅净也开了口。
“哦！下飞机忘了开。”其实是不敢开。
原来自己身边一直有这么多在乎和包容自己的人，是她自己被爱情冲昏了头，一直仰望着远处的风景，却看不清身边美好的人。
她像疯子一样自顾自地叫喊着，可回应她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他把伞遮在梁小嘀的头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乌黑的眸子如夜空上闪亮的星星，不是何蔚宁是谁？
几乎是同一时间，刚开完会的何蔚宁刚回到酒店，电话就响起来了。一接通，禾良月色焦急的声音就从电话那头传来：“糟了糟了！小弹被欺负了！”
“我说，小嘀，你到底得罪了谁啊？”宋言唉声叹气，“你这几天千万别上线，他们爱怎么说你就怎么说你，不要管，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帖子的事我已经向版主提交删帖请求了，你的照片也删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此言一出，叽叽喳喳的当前频道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愤恨的目光看着弹你家玻璃。
“芥末你别冲动，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发愤图强的小铁匠已经带了哭腔。
“他们人太多，又厉害，把我们轮了个半死后，就去论坛发帖子了！他们太过分了，居然把你的照片人肉出来放到网上！还说你是狐狸精！”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你，我们几个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看着大家一一挽留芥末，作为副帮主之一的姑苏拎壶冲也忍不住开口了，“游戏虽然是虚拟的，但感情却是真的，这两年我们一起走过来，把半步天涯从一个小帮会发展到现在的程度，不是你说抛下就能随便抛下的。”
一直沉默的云音渺渺见弹你家玻璃不说话，于是开口道：“我想玩得久一点的玩家都知道，芥末如血是我们的敌对帮会‘半步天涯’的副帮主吧？且不说你是否真的盗取了仓库，你能告诉我，你和芥末如血是什么关系吗？”
凌晨5点。
看……错……
何蔚宁转过身，看她仍旧傻傻地站在原地，干脆拉起她的手，把她“塞”进了车里。梁小嘀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敢转过头看身边的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是个失职的副帮主，这段时间，我没有管过帮会的大小事，却让帮会因为我蒙羞，我想，是时候把副帮主的位子交出来了。”
一串串脏话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各种难听的词语充斥着梁小嘀的眼球，仿佛下一秒就能将她吞噬。
怎么这么倒霉啊！
“好，我答应你，别哭啦！”
“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怎么关机了？”何蔚宁的眼神带着探究。
得到帮会的支持和理解，梁小嘀迅速恢复元气，连上班也充满了干劲，神采奕奕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可能，我根本没有拿你们的东西，再说，我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上线！”梁小嘀怒不可遏，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当前频道眨眼就被白字霸屏，讽刺的字眼争先恐后地钻进梁小嘀的视线。
梁小嘀脸一红，微微点头，把毛巾接了过来，简单地擦了擦。
一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难道是身边的人？
聊得正开心的帮众们一听，纷纷关掉了自由麦。频道里突如其来的寂静让梁小嘀心里一颤，好久不在YY说话的她声音有些发抖：“那个……大家好久不见……”
“我没有拿你们的东西，我不知道是谁上了我的号，做了这些故意陷害我的事。”梁小嘀无力地解释，可这条发言很快就被数不尽的谩骂掩盖住。众人在当前频道骂得不过瘾，索性刷起了世界频道。
众人不知所措，宋言更是直接开麦制止：“芥末，你说什么呢？帮会是我们的心血，就算所有人都走了，这也是我们的帮会，半步天涯不能没有你啊！”
“我是你上司，在这里，你必须听我的。”何蔚宁的语气带着难得的命令，他也顾不得梁小嘀满脸悲愤，直接把她拖进了房间——好不容易才把你挪到我身边，怎么可能让你溜走！
“然后呢？”
“怎么回事？”何蔚宁心一沉。
“小弹，你终于上线了，我们等你很久了。”找风筝上前一步，凝重的语气让梁小嘀心如擂鼓。
“何总监！你你你……你怎么来了……”梁小嘀声音轻颤，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被对方大声的辱骂打断：“芥末如血你这个贱人！偷别人帮会东西不说，还去做奸细，又抢别人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回应她的是一片死寂……
何蔚宁没有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梁小嘀在逃避自己，不管是眼神还是动作。他们之间像是竖了一道透明的墙，他想靠近她，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囧，这样去上班一定会被嘲笑死的！
“我并不是要你们原谅我，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交代。”
找风筝：“但帮里的确有人看见你上线了，我们找了客服求证。客服说，弹你家玻璃把这些材料都邮给了芥末如血。”
天微亮，凉薄的光透着窗纱映射进来。
梁小嘀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她本来没想这么早起的，但昨晚发生的事，实在让她难以入眠。她来到卫生间洗漱，看见镜子里的人，不禁被吓得尖叫一声。
什么情况？
“芥末你冷静点，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这个清澈沉静的男声，是花都不得了。
萧韵菲眼底有惊讶闪过，但很快就被微笑取代。
也许是因为何蔚宁不在，很多同事都把手头上的杂活交给梁小嘀干。一整个上午，她忙得晕头转向，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在她累得眼睛都快花掉的时候，电话突然嘟嘟地响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一双穿着干净皮鞋的脚出现在梁小嘀眼前。她的视线忍不住上移——哇，好长的腿！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她听到何蔚宁在跟自己说话。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电话铃声打断，梁小嘀手忙脚乱地按下了静音键。同时，她也发现上百条短信一股脑地钻进了她的手机，卡得手机直接黑屏。
“那你说你不走，不离开我们，我就不哭！”宋言一见有戏，直接撒起泼来，其他人被他娇滴滴的语气逗得哈哈大笑，连梁小嘀也笑得停不下来。
其他人也和宋言一个反应，但他们都关闭了麦克风，所以梁小嘀并未察觉。
“哦！哦……”
找风筝冷冷地说：“小弹，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如果你不愿意坦白，我会请客服调查你和芥末如血的申请人是否一致。”
“梁小嘀，你能给我解释下论坛上飘红的帖子是怎么回事吗？”
“这次召集大家前来，主要是想向大家道歉。”梁小嘀深吸一口气，“因为我的任性，连累了大家，给帮会造成了无法挽救的后果，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梁小嘀面如死灰，心力交瘁地看着众人。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呢？纸包不住火，就算她撒谎，这件事早晚都会被拆穿。
她呶着嘴，不说话。
一声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梁小嘀下意识转过头去，只见人事部经理笑着朝她走来。
“弹你家玻璃就是芥末如血，她是半步天涯派来的奸细！”
“傻丫头，说什么呢！游戏毕竟是游戏，我虽然嘴上怪你，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担心你。昨天知道这事的时候，我就给你打电话，但你关机了一直打不通，我就猜到你心里不好受。”
找风筝：“帮会仓库被盗了，所有的药品、珍稀材料、宝石，全都没有了。”
当天晚上，梁小嘀早早就下了线，关了电脑。
“帮主，轮白了她，轮白了她！”
这个时段，出租车非常不好拦，总是有很多人抢，梁小嘀等了很久都没有找到车，衣服也被淋湿了大半。她拖着沉甸甸的行李，顶着落汤鸡的造型，悲愤的心情就像这场大雨。
“小嘀？”
“好像是吧。”梁小嘀一阵干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这么像幽灵吗？
感冒如暴风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何蔚宁一把把她拉了回来，眼角眉梢带着些许不爽。梁小嘀一个重心不稳，栽进了他的怀里。
梁小嘀懵了，完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我去参加弹你家玻璃的生日宴，芥末如血也来了，后来一打起来，芥末如血和弹你家玻璃就都掉线了！”
什么？
梁小嘀本想拒绝这次出差的，因为只要一想到何蔚宁在S市，她就有一种忐忑无力感……但组织的命令不可违抗，她在公司的“淫|威”下，只好收拾好行李做好准备工作，乖乖出行。
“怎么了，中彩票了？”萧韵菲摸了摸她的额头，“明明昨天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这个恶心的女人，原来她来咱们帮会早有预谋！”
“我刚才在QQ上叫你来着，老不见你回复，就上楼来找你了。”
“对不起，宋言。”梁小嘀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你帮我把帮里的人叫到YY来吧，我想，是时候给你们一个交代了。”
她打算沉默到底，可肚子却突然“咕噜”一声。
“行且歌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骗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也没什么事，就是一组那边缺人，需要这边支援几个人过去，你收拾收拾，去S市和他们汇合吧。”
“这边公司的车，我暂用。”何蔚宁的唇边有浅浅的笑意，视线有意无意地透过后视镜扫她的眉眼。
宋言说到做到，晚上8点，所有能上线的帮会成员都到了帮会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