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合作
“我们……”李复和倪秋一起看于明。如果三人中还有谁能圆这个谎，那只有于明了。
于明转身，把尸体亮出来道：“老爷子在上面喝醉了。吐在电梯里。我们就跑了。”说罢，于明很不好意思笑笑。
倪秋抹把冷汗道：“于明，还好你机警。”
“恩？”
倪秋看李复和于明：“两位有什么看法？我觉得直接抬出去似乎不太好。”
两人会意点头，倪秋道：“我负责保护。”
“那部？”
李复道：“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叫救护车？”
李复：该死的坏毛病，该死的坏毛病，该死的坏毛病。
这小子懂的挺多的，电梯中于明看了李复一眼，难道美国已经开始运用计算机计算死者尸斑的数量吗？
“他们来了，快走。防火楼梯。”于明立刻做出决定。
“他是不是喝醉了？”贵妇突然开口。
两人看向于明，反正他们是没辙了。于明拿起柜子的酒，先擦掉白沫，洒酒在尸体的身上，拿起桌子上太阳墨镜给尸体戴上。然后转头对李复和倪秋一笑。
“应该的。”三人一起再点头。
大堂经理听到第二阶段，转身对李复道：“我很相信你们是专业人氏，但是一会我还要吃午饭。谢谢。”
于明道：“他和老朋友在四十楼喝醉，他住在三十楼。我们就是要送他回自己房间。”
“是。”三人一起点头。尸体的眼镜被晃了下来。倪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抓住了墨镜。李复接过。贵妇转头，李复急忙把墨镜按在尸体眼睛上。
七十岁左右的一名老者，脸部发紫，口有白沫。李复蹲身查验道：“死亡不会超过一小时，初步判定为冠心病……”说到这，感觉说错话了，站起来道：“确实是死了。”看倪秋，没注意在强忍呕吐。于明似乎在欣赏屋内的摆设。他松口气，一定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条子？”倪秋大惊：“一群条子？”好急，好想尿尿。
贵妇还想说什么，三十楼到了。贵妇让开身体。三人出电梯松了口气。倪秋按电梯祈祷：“关二爷，顺风顺水，一骑千里。”
李复转头看了一眼，看见一个英文写的牌子道：“我有个坏消息。”
“那应该让他在客房休息。”
大堂经理进来捂了口鼻道：“交给你们了，其他人先散，不要引起顾客怀疑和议论。”
杜青青回来强忍反胃道：“这是你们的第一个单子，我不干涉你们的行动。一个团体最关键是团结。你们能不能团结是本次委托成败的关键。我看着你们。”说罢也走了。
贵妇转身摸摸尸体的手：“怎么说你们？冰凉冰凉的，怎么不给老人家加件外套。”
果然，大堂经理已经在后门等候多时，一见杜青青就着急道：“怎么才到。你们干脆拖到有尸斑了再送到医院抢救。”
“你们怎么会在三十层？”
李复和于明架起了尸体，走到门口，于明拿了顶帽子扣在尸体头上。倪秋一个健步按电梯。电梯从一楼上来。三人盯着显示器静静等待。
“被逼的。”于明谦虚。
“电梯电梯。”倪秋有点尿急。
中年男人不再说什么，转而和身边的老外谈话。倪秋拉开防火门，撤出。当然不会下楼，楼下是餐厅，现在十一点四十五分，是就餐时间。朝楼上走。
倪秋小跑上楼，身手矫健进入防火门。一会打开防火门道：“进吧。”
李复道：“倪秋，先去看看三十一层情况。”不能再这么蛮干了。
于明转头回答：“我们要去下面一层。”
杜青青：尸体可怕不可怕？
电梯叮的一声响，中年人在他们身后喊道：“电梯来了。”
“左边那一部。”
电梯从三十三层下来，三人各自向耶稣、如来、关羽祈祷。空电梯，三人相视一笑，进入电梯。电梯下行，突然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三十层，三人同时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四十层电梯打开，于明看迎接上来的领班，只见其面色煞白，嘴唇发青，这不是被吓的，而是吐了太多导致的。看来自己要提高一点心理准备，死相不是很好看。
“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这会议是国际刑事侦破交流会。”李复额头流下一道冷汗。
反了，你家戴眼镜是眼睛脚朝外？于明急忙伸起胳膊装了抓头发，用手肘阻挡尸体眼部。李复趁机转墨镜，戴了回去。
一声关门声，一位贵妇打扮的人戴了蛤蟆太阳镜，走到了三人一尸后面一起等待电梯。李复转头看于明，尸体脑袋耷拉下来阻挡视线。于明轻轻的用手指顶住尸体下巴推回去。于明看倪秋，你不是负责保护吗？快想办法。
“是啊。”倪秋回答。
“就是要去西餐厅，弄点罗宋汤给老爷子醒醒酒。”相比这两人，于明还是很镇静的。
确实不好看，杜青青看了一眼就转身去吐了，倪秋也很想跟随她去，但是另外两个人如此坚定，他只能咬牙硬撑。
电梯下行，贵妇面对电梯道：“老人和小孩一样，不懂事。你们这些做晚辈的，要劝下老人家，不要喝那么多酒。”
倪秋心惊胆战：“条子怀疑了，条子怀疑了，完蛋了。”
电梯到了，三人先进入，贵妇进入，按了一层，又按了三十层。于明欲哭无泪，大姐，不用这么热心吧？他原本想以忘了按电梯为理由直接到一层。
“不着急，尸斑最少要两个小时才能形成。”李复道：“尸斑的形成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
门打开，正是那位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愣了三秒有余，问：“你们……”
倪秋轻摇头：没有办法，一起坐电梯不会被发现吧？
“对不起。”杜青青道歉。
“救护车是不能拉死人的。这是国家法律明文规定。”倪秋有些尴尬解释：“作为一位失足青年，会比普通人更了解一些法律。”
“哦。”贵妇点头。
“下面一层？是西餐厅。”
“呵呵，这次交流会非常有意义。”一位中年人声音传来。然后大门打开，二十几人从大门走出来，大家在门口停步互相交谈。有黑人有白人还有黄人。
倪秋悄悄看另外两人：这两人听说运尸，竟然还这么淡定。连人类基本的对同类尸体厌恶感都缺乏。
“我们……”倪秋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不是客房，而是多功能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