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场 SMART空间,360°黑夜诱惑
苏摇一愣:“怪不得什么……”
苏摇紧闭双眼,泪流满面,硬下心肠:“可是,我已经爱上别人了……阿松,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好不好?祝福我,我也会祝福你……”她推开他,看着他充斥着惊讶、悲伤、愤怒与不敢置信的脸孔,“你要相信自己,或许有一个女孩子更需要你的爱和一生的呵护……”
苏摇安静地任他抱着,泪水滑落:“阿松,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是我辜负了你,求你把我忘了吧!没有我,你可以生活得很好,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妻子,会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孩子……”
她把手机搁在餐桌上,轻柔的手势仿佛经过专业的礼仪训练似的。她轻轻地笑了,笑容像是在蜂蜜里浸泡过一样,甜蜜蜜的。然而,下一秒,甜蜜的微笑倏忽不见,脸色凝重。
罗依红惊讶地问:“哦?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分手?”
玫瑰灰沙发上,苏摇弯着身子睡得很沉,昏红的光影照在她细致的脸上,尤显得眉目清醇、撩人至深。
苏摇满脸疑惑,走进卧房,却见一个男子站在窗前,瘦高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让她鼻端酸涩,于是,关于饲养员的所有记忆从生活的深处生硬地扯了出来。
谢放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来到卧房,轻轻地放下来——却总也舍不得放下,就这样抱着她的上身,安安静静地,嗅着她的发香与幽香,沉沉地陶醉……
那泪水之后的笑,苦涩得让人心酸。
苏摇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还是……男朋友……”
高易松走过来:“苏摇……”他猛地抱住她,紧紧地,“我不能没有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怎么都好……”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泪眼婆娑,心中默念:阿松,不要让我失望!
苏摇瞪大双眼,只能惊叹现在的女大学生太彪悍了。是他们这一代落伍了,还是这个世界诱惑太多?是他们假装纯情,还是这个社会的拜金意识就像感冒病毒一样迅速蔓延、无孔不入?
宁淡更加尴尬,谢谢她告诉自己这么多,然后前往约定的地点。虽是基本相信了苏摇的说辞,但是,她还要跟谢放求证。
罗依红苦笑着:“那个女孩也知道他已经订婚了,不过她不在意,只要他以后一心一意地对待她。”
苏摇知道这些话的分量,以及打击的力度,可是,她不想让他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感情当中。如果她的残忍与无情能够让他看清事实、重新开始,她愿意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形象全毁。
一看店名就知道老板是台湾人,店堂的装潢以淡黄色为主色调,明朗雅静。菜肴中西合璧,既有台湾美食的风情特色,也有西餐的精致名贵,而且融合了鹿城人和新鹿城人的口味需求。
谢放到达鹿港小镇的时候,正好七点半。宁淡一直回味着苏摇的话,很想立即得到他的证实,不过,以他的个性,他是不会轻易地满足她的要求。向来,他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模棱两可的——他从未说过她是他的女朋友,只是维持一种具有特殊亲密关系的伴侣关系。
宁淡抹着深紫眼影的杏眸嫣然地弯弯笑着,颊边弥散出动人的笑靥。
是的,我骗你,可是,如果能让你死心,骗你又何妨?当一个见异思迁、蛇蝎心肠的坏女人又何妨?苏摇的心口一阵阵地抽疼:“你没有必要知道他和_图_书是谁……是我背叛了你,你会要一个背叛你的女人吗?现在不介意,以后你还是会介意的……”
甄汇汇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对着她傻笑:“那,惊喜在房里,自己去看。”
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他震惊于她所说的一切,那些伤人的话摧毁了他所有的信念,击溃了他对她所有的爱与情。
“我是谢放,让小罗来我办公室。”电话里传来三楼隐含怒气的声音,苏摇回答说:“好,我知道了。”搁下电话,她传达了谢放的最新指示,并安慰她不用担心。
未婚夫觉得很内疚、很对不起她,觉得不能再欺骗下去,于是打电话提出退婚、分手。据他自己描述,这女孩是苏州本地人,长得那个水灵灵娇滴滴呀,那一出声就是一口让男人筋骨酥软的吴侬软语呀——简单地说,他已经移情别恋了。
为什么呢?三年的感情,说分手就分手吗?是不是聚少离多淡化了感情?是不是都会男女都丧失了守候细水长流的感情的能力?转而追求快餐式的三月恋情、声色场所的激|情?
十分钟后,罗依红回到办公室,显然,工作的情绪回归了一些,脸容淡淡:“现在工作吧,中午再跟你说。”
“是电话里说的……”罗依红抽起办公桌上的面纸擦脸,电话突的响起,便示意苏摇先接电话。
他不想这样,他可以等待。
透过这些尚未整理的文字,他可以感受到这份文案的创意、格调与产品所要彰显的灵魂气质,以及所要配备的视觉风格。
SMART空间,365天黑夜诱惑……弧形墙面造型,化身玻璃幕墙,都市奢华巅锋。独立式阳台,高层景观,城南之巅的精神寓所。客厅与卧室自由转化,365天黑夜的诱惑。SMART空间,你的瑰丽行宫,低调奢华主义者的领地……
到处都是积雪,刚开始两三天,出行很困难,苏摇都是迟了一两个小时到公司的,部分同事午饭后才跋山涉水地到达办公室。然而,总经理助理罗依红已经三天没来上班,连续不断地拨打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谢放急得直要跳脚。
宁淡恍然笑着,像是想起了某件事:“哦,我总算了解了,怪不得……”
蓝紫色皮草大衣挂在椅背上,她的身上裹着一件礼服样式的深紫色短裙,七分袖,V领,围出高贵迷人的气韵,高跟皮靴挑起修长的美|腿,远而观之,这是一个时髦而精致的都会女郎,可能开着一辆靓丽的红色轿车,可能拥有一份稳定的高薪,也可能是某个大老板的秘密情人。
暴风雪造成多处铁路、公路、民航交通中断。正逢春运期间,大量旅客滞留火车站、客运站、机场。而且,电力受损、煤炭运输受阻,不少地区用电中断,电信、通讯、供水也受到影响。
………………
苏摇幽幽转醒,没有惊讶,也没有气愤,只是挣开他的怀抱:“几点了?”
谢放不由得赞叹:宁淡确实是一个精明的女人,知道哪些事情不该问,知道自己的雷区,知道自己的软肋。她娴雅聪慧,她心思玲珑,她是一只美丽的梅花鹿,可是,她为什么无法拨动他最深处的那根情弦呢?
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觉得冷,也不觉得饿,却在不知不觉中循着那一条路回到谢放的公寓,她疲惫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七点多了,幸好他还没回来……她缓缓地坐在沙发上,软软地倾斜下来、侧身躺着,好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全身乏力。
从沿街的落地窗往里看,一个姿势优雅的年轻女子临窗坐着,右手拿着一款红色手机,两片粉彩的嘴唇翕合着:“赶快过来哦……小心开车……等你来了再点菜……好,先这样……”
但是,在宁淡求证之前,苏摇早跟谢放通气“备案”过了,就在宁淡转身离去之后,苏摇一通电话打过去,跟他报告了这件事,要他配合她的说辞。
因为,她想到了半个小时之前那个震撼性的会面。
宁淡搂住他的脖子,痴痴地望他:“是啊,还问什么呢?”她一口气饮尽大半杯红酒,呵呵地笑,“可是,阿放,你让我觉得……很陌生……阿放,告诉我,我在你谢放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她说得咬牙切齿,嘴里认输,那眼神却是“走着瞧”的挑战意味。苏摇温煦地一笑:“宁小姐是来找我哥的吗?他刚来电话,说今晚不回家吃饭了,你看,我正下面条呢喂饱自己的肚子呢。”
罗依红的笑很轻微很绝望,然而绝望中毕竟有一丝丝的力气:“有你当我的榜样,我怕什么?”
她像是睡了过去,一动不动。他走过来,将毛巾抛在茶几上,在她的跟前蹲下来与她对视:“去哪里了?被谁欺负了?”他看见她发红的眼睛啪嗒啪嗒地掉着泪水,猜想着她估计跟前男友见面了,饶是如此,他的心中阵阵的疼,“哭了?不会是怕我骂你就这么哭给我看?你把我谢放想象成什么魔鬼了?至于哭成这样吗你?”
谢放动了动鼠标,屏幕亮了起来,是一份文档,上面排列着一些稍显凌乱的文字,却可以看出是维也纳花园酒店式公寓的楼书文案草稿。
苏摇回身关上门,握住她的手:“依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高易松哽咽着说:“我只要你……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是的,宁淡可以想象得出来,如果那些女孩子知道苏摇跟谢放的“远房亲戚关系”,那企划部不就变成了客服部和媒介部的综合体?
苏摇惊呼:“为什么?他说了为什么吗?电话里说的?”
华灯初上,震川路鹿港小镇。
他在她的头顶低声耳语:“你需要洗一个热水澡,要不,跟我去运动吧,跑跑步,出一身汗,再洗澡?”
跟朱建锋的遭遇差不多,罗依红被未婚夫抛弃了!未婚夫工作的外企新进一批毕业生,其中有一个灵慧乖巧的女孩子经常借公事之便与他接触,不出三个月,两人的感情发展突飞猛进,如今,他们已经如胶似漆地公开在一起三个月。
她到底忍不住,虽有酒精壮胆,恐怕也是犹豫了好几次才说出口的。谢放抬起她的下巴,望着她迷离的眼睛:“你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
苏摇猛地推开他,朝他喊叫:“你凭什么不相信?你自欺欺人!你窝囊!背叛你的女人,你还恋恋不舍,我看不起你!就因为这样,我更无法喜欢你,有种你就去找别的女人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本让我喜欢?如果你连别的女人都吸引不了,更何况我呢?”
他靠在橙红色的沙发上,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右手扳过他的脸,眼神已有六分迷醉:“阿放,你是因为苏摇是你表妹,才不忍心让林立糟蹋的吗?”
宁淡杏眸一睁,醋火越烧越旺,目光犹如利箭精准地射进苏摇的眼睛:“我怎会想得到呢?苏摇的狐媚手段,我可是见识到了,连林总这样的人物都为你神魂颠倒,我是甘拜下风!”
窗外细小的雪花漫天飞扬,仿佛是老天爷撒了一把晶莹的细盐,累积在地上,慢慢地化成一滩咸涩的泪水。
雪一直下,淹没了整个城市,特大雪灾在中国南部蔓延。
SMART空间,一眼望去,你看得到居室空间艺术的根源——艺术札记
而自从平安夜之后,他很少到她的公寓去了。仔细想来,是再没去过!
但是,他不敢有所行动,不敢大胆地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因为她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因为她对他完全没有感觉,因为他曾经伤害过她,因为他们非比寻常的关系——如果他有所表露,她一定认为他是因利之便、趁人之危,把他的追求当作第三个条件。
谢放站在健身房的门口,一身宽松的白色运动服,手中拎着白色毛巾,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蟑螂样子,浓眉紧皱:“怎么这么晚回来?吃饭了没?”
她慢慢地喝着铁观音,劝解地说:“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不要也罢,幸亏你们还没结婚……其实,大约一个月之前,我也分手了,现在你可以跟我做伴了,呵呵。”
这个女人是苏摇。
Feel酒吧某个包厢的门前,谢放杀人般的眼神,宁淡记忆犹新,如果说谢放是因为苏摇的亲戚关系而有所不忍,似乎也可以解释得通。看着她清醇的容貌,又有一个画面涌上脑海,“零点三刻”的洗手间,火热的激|情,以及一个表情痴呆的女子……
宁淡狐疑地说:“你哥……你哥就是谢放?你的老板谢放?”见苏摇郑重地点头,她继续求证,“我怎么没听谢放说过?也没听天惜说过,那个,陆总也没说过啊……”
他摸黑穿着衣服,她蜷缩着躺在床上,静静幽幽地看着他,直至他开门出去,都没有挽留。如果开口挽留能留住他的心,她一定会开口!
苏摇见她半信半疑的样子,知道那个顺口溜出来的称呼具有绝对的“爆炸力”,便为自己打气,再接再厉:“我哥太不人道了,有了异性就没人性,撇下我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把我丢在家里吃面条和榨菜,不过呢,如果是温柔美丽的宁小姐,我可不敢充当一个不识趣的超级灯泡。”
她尴尬地笑,欲言又止:“平安夜,你去‘零点三刻’了吗?”
身后的门被轻轻地关上,高易松回身,淡漠地说:“苏摇,你还好吗?”
罗依红稍稍抬眼,泪水就像瀑布似的哗哗哗流泻下来,悲伤地抽泣着。
谢放的表情有点无措,慌乱地帮她盖着被子:“十二点了,快点睡吧,我帮你关电脑。”
她似乎总能知道他想要什么、需要什么,这就是他珍视她的原因,可是,一旦他付诸行动,她就会敏感地躲避,关闭所有的入口,将自己封锁,也将他驱逐。因此,在没有任何把握的情况下,他无法光明磊落。
回到家,正好十二点。客厅很昏暗,只有两盏橘红的暗灯低低垂照着,洒开一方温暖;静静的夜,仿有低缓的音乐深情地回旋,于夜色撩人的空间里婉转缭绕。他记得是《花样年华》中的配乐《Yumejistheme》,应该是茶几上的笔记本一直轮回播放着。
高易松崩溃地嘶吼:“你骗我!我不相信!那人是谁?”
谢放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好,我不https://骂你就是……饿了吧,我下面条给你吃?”
鹿城的餐饮业,台商占有相当比例的份额。其实,台商已经渗入鹿城的各行各业,像是空气无处不在。
虽说陆总蜜月期间,罗依红的工作量大减,但缺了这么一个人,公司就是无法正常运转。
苏摇断断续续地说:“可是我无法跟你在一起……他是台湾人,有一个公司,对我很好……而且会跟我结婚……我爱他……”
其实早在他将她抱起之时就醒来了,她不想横生更多的尴尬而假装熟睡,却不料他越来越不规矩,只好赶紧醒来了。
他低声朗笑:“我全身汗臭,现在加上你的泪水,就更臭更咸了,千万记得把我的衣服洗干净。”
罗依红是盐城人,男朋友是高中同学,大学时保持着淡淡的联系,毕业之前两人相约来到鹿城工作。工作一年后,他在苏州工业园区一家外资企业上班,每周相聚一次,不是她去苏州,就是他来鹿城,从不间断。再一年,他们在老家举办了订婚仪式,现在,他提出退婚!
“谢谢,我先上楼。”罗依红稍微收拾了一下,笑了一笑便上楼去了。
谢放不吝啬他的赞美与甜言蜜语:“你在我心中,当然是独一无二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率性、理智的女子,认定的雷区,不会去踩,可以预知的伤痛,更不会去尝试。
罗依红轻轻点头,艰难地说:“他提出分手,那天他给我打电话,说要分手……”
宁淡牵强地笑着,放下筷子,嗓音柔柔:“晚上有什么安排?我那里有一瓶上好的红酒,今晚上我们一起看碟一起喝红酒,好不好?”
罗依红靠在办公桌旁,低垂着头,静静不语。
她缩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凶,抽噎不止。
这个僵硬的画面大约持续了两分钟,各怀心事的两个女人各自回过神,苏摇抢先开口,朝着她璀璨地笑着:“宁小姐,你好,想不到会在这里碰上我吧!”
案名:维也纳花园Ⅲ期SMART空间,推广语:SMART空间?酒店版公寓?低调奢华……Smart,英文意为“潇洒的、时髦的、灵敏的、巧妙的”, SMART空间意为时髦、精致、低调奢华的居家空间,可以轻舞飞扬,也可以俯瞰都市。
其实,城南的低调奢华并没有被高估……
宁淡在他耳边喃喃低语:“是唯一的……”
第四天十点,罗依红终于露面,却让苏摇大吃一惊。她跟在后面走进罗依红的小办公室,关切地问:“依红,这三天去哪里了?大家好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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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大约六点半,两个女人静悄悄地站在门口,互相瞪着,不甘示弱似的。她心潮起伏,不敢相信苏摇和他住在一起,不敢相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谢放竟然暗度陈仓搞上了苏摇,不敢相信苏摇短短几天内鸠占鹊巢、霸占了自己的位置,怎么也不相信……
苏摇的泪珠一颗颗地渗进沙发,仿佛没有见到前面的大活人、没有听到他开朗的话。
高易松激动地抱住她:“不,不是这样的……你骗我……我不相信……”
谢放絮絮叨叨地说着,苏摇渐渐地止了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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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摇在心里狂笑,继续这个弥天大谎:“这事儿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因为呢……这么说吧,我和谢放是远房亲戚,很多年没联系了,去年谢放的奶奶让他到厦门寻亲,就寻到我家了。后来表姨,也就是谢放的妈妈到鹿城玩了几天,挺喜欢我的,就让谢放照顾照顾我,所以我就在这里咯。”
谢放直接吞没了她所有的期盼,爆发出一种原始的热情。当她开始扭动、呻|吟的时候,他清楚地知道,身下妖娆的女子,不是苏摇。他更清楚地知道,很多时候,苏摇的眼睛,苏摇的妙语,苏摇的倩影,无孔不入地侵入他的脑海、他的内心深处……
眼见宁淡相信了大半,苏摇偷偷地乐,为自己的编剧能力叫绝:“我这个远房亲戚是谢放奶奶家的,跟陆总那边没关系,所以我没让他说出去,况且……你也知道,客服部和媒介部那些女孩子多崇拜谢放呀,我为了保持安静、有序的生活,就变成这样了。”
苏摇靠近她,仔细观察着她,但见她面色憔悴,眼睛红肿得就像一个粉红的小馒头,嘴唇干涩、死皮微掀,以往那个桃花满面、精力充沛、敏慧干练的总经理助理罗小姐似乎已成永久的美好回忆。
她就是这样一个率性、理智的女子,认定的雷区,不会去踩,可以预知的伤痛,更不会去尝试。
苏摇打太极地应付过去:“说来话长了,很多原因了,我觉得能够在都市中生存的男女,并不会因为感情问题而丧失个人意志,从感情漩涡中走出来只是时间长短而已,相信你可以很快地恢复过来。”
多日不见,苏摇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好,他瘦了,不修边幅了,她忍住险些掉落的眼泪:“我很好……”
宁淡的公寓是依靠自己的双手购买的,青江秀韵,十二层,两房两厅,装潢时尚,独具品位,洋溢着女性的柔美风情与艳丽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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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沉思片刻:“似乎没什么安排,好吧,陪你喝酒!”
下班后,苏摇正要回家,却接到甄汇汇一通紧急的电话,让她马上过去,却不说是什么事。幸好谢放早说了今晚不回家吃饭,她赶紧拦了一辆车赶过去,但是,等待她的,将是她意想不到的。
高易松眼中的晶亮化作泪水倾落:“只要你回来,我不介意……”
高易松呆住,想不到她会说出这一番声嘶力竭的话来。是啊,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回来,他不介意她曾经做过的一切,他温柔地宠她爱她,换来的是什么?自欺欺人?窝囊?厌恶?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来到他的公寓,也只是碰碰运气,她不知道他是否在家。可是,竟然有人开门,可是,开门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她的眼中沙、肉中刺,是她最大的威胁。
苏摇却在心里痛苦地哀叫: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让这个醋坛子女人撞上了,以后的日子就该是游击战和地道战了,她一定误会自己和谢放的“同居关系”,一定要解释清楚,话说该怎么解释她才会相信呢?
她心事重重,用餐的时候便显得心不在焉,谢放见之,也不戳穿她,只问:“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过,罗依红认为,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孩子家世良好,父亲貌似是某局某主任,母亲是某中学一级教师,未婚夫移情别恋不是没有现实考量的。或许,他的内心深处,物质的诱惑才是第一因素吧。
苏摇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促狭地巧笑:“去了啊,整个企划部都去了,还看见了一幕少儿不宜的真人版激|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