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下第三
可表面上当然是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
“席女侠！让我缠着这厮，你乘机快走！”
宇文星见席春雨忽然发起呆来，脸上表情忽怒忽喜，像是已神驰物外，不知如何反应，只好低声试探道：“那个，席女侠……”
血迹去到死巷尽头就不见踪影，足可让后来不知情的追踪者伤透脑筋。
一条血路沿着原天放后退之势洒下，让观者无不怵目惊心。
君天邪的脑中，瞬间闪过“天魅凝阴”这四个字，知道杨菁因仍摸不着他的底细而有所顾忌，才会动用这看家本领对付他。
忽然往后疾退，竟自剑柄处又“拉”出一把短剑来，反往原天放刺去。
君天邪知道这诱人的胴体其实每一处也可成为杀人的武器，正在犹豫该不该露出最后底牌，经过瞬间的考虑后，装出手足无措的样子，往后退去。
有如狼嚎一般的尖啸迅速远去，席春雨终于松一口气，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仗是胜得多么侥幸。
席春雨正在犹豫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宇文星，目光在无意识间来到街上，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娇躯一震，脸色大变。
原天放猛然想起江湖传闻中“双飞剑”席春雨的成名配剑“凤翼子母”顾名思义就是由子母两剑所组成，但后者一直没有亮出双剑中的子剑，难道就是留在这一刻，待他疏忽大意时，一击必杀！
“地府”七兽中，除了首席的“血龙”独孤忌之外，最难缠的便要属这“媚狐”杨菁。她其实已是成名二十年以上的魔道高手，只因驻颜有术，又修练那采阳补阴大法，外貌仍与二十双华的女子无异，只是这青春不老的代价背后，却是付出无数年轻男子的元阳性命所堆砌而成，所以正道侠士一提起“媚狐”杨菁之名，无不恨得咬牙切齿。
君天邪早料到对方有此一问，装作迷惘的摇头道：“我没有师父。”
席春雨来到宇文星身旁，确定后者的伤势未足以致命，迅速问道：“宇文兄还走得动吗？”
她那充满诱惑意味的神情和语气，让人不必言语就可猜到“最大的快乐”是什么。
君天邪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笑意，他估计的果然没错，受伤的狼，是一定会躲回自己的巢穴里。
这一战不仅象征道魔两派两大年轻高手的胜败荣辱，更关系到日后整个武林的走向命运。
就在这时，一抹若有似无、引人遐思的媚香，传入鼻中。
就在这时，脑海中浮现一个兼具天真和邪气双重笑容的一张脸，随即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君天邪那可恶的小鬼来了？
一个人偏偏不识相的坐在席春雨对面。
不过她仍是小心地确定君天邪已经完全晕过去，更反覆试探后者的体内真的没有半点真气，才露出娇媚的笑容道：“只不过学了一点步法就学人出来闯江湖，小子，惹上‘地府’的人是你上辈子的不幸，我也好久没有享用这么上等的货色了，就让你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吧。”
杨菁婀娜多姿的移至床前，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让君天邪闻来不醉自迷，玉手粘贴他俊挺的脸庞，娇声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不但立刻放了你，还会让你尝到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席春雨自腰间拔出“凤翼子母剑”身子一弹先射出桌底，跟着竟如仙子般娉婷上升，同时也看清了现下的战况。
“小贱人！别以为我会这样善罢甘休，等我养好伤回来，魔门的百种酷刑，会让你后悔为什么生在这世上啊－－！”
席春雨闻言叫苦不已，她哪里来的名单可以交给宇文星？
杨菁眉目含春的望了他一眼，以甜至化不开的声音道：“这位公子长得好俊，该如何称呼呢？”
丝毫不知道事实与妄想相反的君天邪，揉了揉依旧发痒的鼻子，与异于常人的步法，尾随在原天放之后，如羽毛般轻盈的身子让后者丝毫感觉不到有人在跟踪。
“白道联盟”就是培植出“三英四秀”的幕后势力，由白道中最具实力的七大门派结合而成，席春雨所代表的就是七派中的“衣蝶盟”宇文星微微一笑道：“消息是由‘冥岳门’内亲自传出，魔门之中一直潜伏有敝组织的人，才能得到这第一手情报。”
宇文星微讶道：“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席女侠何有此问？”
君天邪大吃一惊，身子如猎豹般弹跳起来，动作之迅速完全不像是没练过武功之人，在空中完成转身的动作，变得面对来人。
杨菁娇媚无比的一笑，朱唇轻启，一字一字的道：“我、要、吃、了、你！”
“敝人代主上感谢席女侠不畏艰难，将南武林的反魔志士名单带来敝组织的辛劳。不过计画生变，我方接到最新消息，天下第三约战龙大侠于一个月后的‘生死峰’上，恰好和我们的‘除魔大会’是同一天，由于龙大侠已成为白道的精神标竿，此战不容有失，主上已决定取消大会，全力助龙大侠胜出此役。”
剑影由百变十、再变回唯一的一，原天放双爪探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扣住剑身。
他毕竟仍是小看了“三英四秀”中的“双飞剑”席春雨。
可以想见的是龙步飞绝不会拒绝天下第三的邀战，否则他将永远失去挑战君逆天的资格。
原天放的视线往上看来，与她交击，目光露出参杂兴奋与残虐的寒芒，看得席春雨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原天放权衡轻重，知道再打下去只有败无胜，更得付出生命作为败战代价，不得不怒啸一声，抓到剑网未及组成的最弱一刻，发动他全心、全意、但却未必是全身的一次撤退。
君天邪道：“是我捡到一本破旧的秘籍，从里面学来的。”
君天邪当然摇头道：“不知道。”
他像是对魔门中的一切人事物都了如指掌，这是怎么办到的？
杨菁柳眉一皱道：“那你的身法是从何学来？”
君天邪摇头道：“我根本不知道‘破狱’是什么东西，只是有人付钱给我叫我跟踪，我就照着做了。”
“这位公子，你练得是什么身法？很不错啊。”
君天邪佯讶道：“你是‘媚狐’杨菁？”
席春雨忖道那是求之不得，不过原因当然是不能让宇文星知道，颔首道：“宇文兄放心，名单放我这里绝对安全，另我有一事想问宇文兄，贵组织是否有一个叫做君天邪的人？”
“小贱人！终于找到你了，另一个小鬼呢？”
席春雨不用去看，也知道来者是谁。
杨菁再问道：“叫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这样的说法，当然是狂傲到了极点，可是天下第三并未折了这个名号的威风，出道以来，大小战役数以千计，未逢败绩，白道高手死在他手下的更是不计其数，近年来君逆天已鲜少亲自出手，天下第三遂成为魔门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代名词。
熟悉的刺骨杀气从背后袭来。
简直荒唐。
原天放的声音从客栈门口狠狠也恨恨的传来。
“姓君的小子，不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挫骨扬灰！”
街上，赫然是君天邪正在人群中，正迎着自己的视线挥手，脸上还露出那招牌式该死的笑容！
一丝残忍的笑容，出现在原天放那野兽般的脸上，只要再把长剑夺走，席春雨就可任他鱼肉。
杯碗摔破的声音、气劲交击声、和宇文星的怒喝声，几乎在她倒地的同一时间响起。
只这一句话，君天邪立刻知道刚才客栈内所发生的一切，杨菁从头到尾都看在眼底，却毫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同僚受伤都不出手相助，魔门中人都是绝对自私自利的自我主义者，只有原天放的“失败”才能更衬托出杨菁的“成功”君天邪更凭直觉感应到面前这妖女对自己的兴趣，比对席春雨身上的名单大得多了，否则也不会舍下后者来追踪自己，做那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席春雨心中暗赞，对宇文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见微知著，“破狱”能成为反“冥岳门”的第一大势力，非是无端来由。
杨菁掩嘴轻笑道：“原来公子早听过我的名号，那公子想必也知道你所跟踪的原天放正是奴家的同伴，你又看到了本府分舵的秘密入口，你说，奴家该拿你怎么办呢？”
席春雨花容失色，她吃亏在功力不及对方深厚，纵然招式精妙，但遇上原天放这种以简破繁的打法，就一筹莫展。
“君公子醒来了吗？”
席春雨实在很想把君天邪躲在大街上看戏的事告诉原天放，让他先杀了那死小鬼以泄心头之恨，只可惜这样的做法却不合她的个性。要报仇绝不假手他人，这是她的师父，“衣蝶盟”之主“凤蝶”舞彩仙在入门那一天时对她的教诲。
十指轻弹，发送三道阴柔无比的指风，以奇诡无比的角度方位，射向君天邪。
行行复行行，原天放终于在一处死巷前停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定附近没人后，随之一掌拍在斑驳的旧墙上，竟有一道暗门应声而开，他立刻一闪进入暗门内，消失不见，暗门亦同时恢复原形。
君天邪知道这是关键时机，表面上露出色销神迷的目光，像连张口都成问题的道：“美人姐姐快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星微微一笑，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道：“席女侠说笑了，刚才有发生过什么吗？”
席春雨只觉脑门“轰”地一声，体内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正要不顾一切拔剑把君天邪立毙当场，却见到后者忽然不住挤眉眨眼，还打手势叫她回头看。
席春雨摇头道：“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宇文兄莫要放在心上。”
血迹沿路洒下，成了君天邪最佳的指引。
杨菁道：“你知道另一个女的是谁吗？”
她的外貌大约二十四、五岁上下，生得国色天香、艳丽无伦，一对凄迷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诉，像等待着异性去开发、寻觅。
这像玫瑰花般长满倒刺的魔门姹女此刻亦正目不转睛的打量着君天邪，片刻后方“噗嗤”一笑，胸前那对豪|乳跟着抖动不已，让人觉得那件丝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道：“老原这次是阴沟里翻船了，不但被一个小女子杀得落荒而逃，更连给人跟踪在背后都浑然不知。”
“魔狼”原天放！他毕竟还是找来了。
想到这里，席春雨毅然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得立刻返回盟内，着师父定夺此事。”
席春雨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后道：“这样的大事，为何白道联盟事先没有接到消息？”
天下第三和“天敌”龙步飞的一战，必定是震惊武林黑白两道的一件大事。
杨菁满意的点点头，用一根手指托着君天邪的下巴，吐气如兰的道：“你的师门是谁？”
席春雨“啊”了一声，从自己的遐想中惊醒过来，红霞一直烧到耳根，美态让宇文星看了也不禁一荡。
转头望了窗外的人群一眼，确定没有一个是脸上挂着邪魅微笑的少年之后，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杨菁娇滴滴的道：“公子真会讨奴家喜欢，该怎么办好呢？嗯……杀了你我舍不得，放了你又不放心，有了！就这么办好了。”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宇文星在一堆杯盘狼藉的乱象中苦战原天放，只是刹那间的光阴，前者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明显武功与这魔道的成名高手有一段差距。
君天邪笑道：“美人姐姐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心里真正想的却是要赶快去通知“那个人”这件消息。
原天放得意笑道：“你完蛋了。”
席春雨独坐在客栈内一张靠窗的桌子上，脸上的表情寒如冰霜，加上腰间的佩剑，让一群想要搭讪的孟浪之徒只敢远观，而不敢生起亵玩之心。
杨菁反倒给吓了一跳，因为看过君天邪跟踪原天放的身法，是自己前所未见的高明，她对后者的真正实力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没想到一试的结果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让她不禁又放心又好笑。
席春雨秀眉一挑，认出这是“破狱”组织事先约定的秘语，口中答道：“不，我来自‘老家村’。”
君天邪知道自己虽失先机，却不是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关键处就在于杨菁对他的“性趣”有多高？
一问一答，双方都确定了彼此的身份，席春雨抬起头来，入目的是一个剑眉星目、身穿水蓝色长衫的俊逸青年，此刻正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对着自己微笑道：“这位想必是席女侠了吧？在下宇文星，是今次负责与席女侠接洽之人。”
宇文星的丰神俊朗显然大出席春雨意料之外，她不由自主的把前者和“那个人”拿来暗自比较，发现“那个人”在各方面还是胜过宇文星一筹，这样的结果给了她一阵没来由的心安。
这时席春雨又已重执双剑攻来，费尽心机才取得上风的她，此时更是得理不饶人，剑气长江大河一般向他洒下，务要缠住让后者一时三刻脱不了身。
席春雨闻言一震，失声道：“天下第三？”
君天邪吞了一口口水，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正快速起着变化，更看到杨菁妙目流转的望着自己不放，不由苦笑道：“美人姐姐，你把我抓到这里来，还绑成这样，究竟是打算拿我怎么办了？”
席春雨的脸上露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微笑道：“你上当了。”
若再战下去，原天放固然是在劫难逃，但他临死前的全力反扑，亦足够拖自己和宇文星随之陪葬。
宇文星点头，嘴里像吐出什么禁忌的咒语一样：“天下第三。”
宇文星讶道：“莫非还有什么问题？”
席春雨闻言释然颔首，要是连打听到这点情报的本事也没有，“破狱”也难成为反魔的急先锋了。
抱起君天邪，身子飞起，投向死巷的另一侧，转眼间就去得不见踪影。
原天放又惊又怒，席春雨那一剑划伤了他的动脉，如果坚持再战下去，只是流血量已足以致他于死，而在这兵凶战危的关键时刻，敌人当然不可能好心的让他有疗伤止血的空暇。
“阎皇”君逆天一生中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是这个“天下第三”据他的说法，天下第一当然是他自己，天下第二还未出生，他的徒弟就是天下第三。
这只是一顺间的事，当和来人四目交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原先那个天真无邪的“君天邪”一名性感艳治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
宇文星点头道：“理当如此。虽说‘除魔大会’临时中止，但除魔大业却不能有一刻稍停，席女侠可将名单交给在下，让敝组织能继续联络更多的反魔志士。”
“忽然觉得鼻子好痒，不是有那个美女在想我吧？”
龙步飞若是败了，也象征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反皇势力，将会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再无翻身的机会。
电光火石间，君天邪猛一咬牙，侧过身子，让指风全击在右半边身体上。
这时他还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不知在何时已被剥光，只剩赤身露体的他被固定成一个“大”字型绑在床上，心里更是把妖女的十八代祖宗都骂遍了。
君天邪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得吓人的檀香床上，四壁都是装饰华丽的家具古玩，从他现在躺着的角度看上去，刚好可以看见帐顶挂满一张张香艳刺|激的男女春宫图，各种姿态都有，无不画得栩栩如生，让人看得血脉喷张、情难自禁。
杨菁媚笑道：“原来公子真不懂武功。”
君天邪知道这里八成就是杨菁的香闺，不禁暗骂道：“果然是骚狐狸！连住处都是这么骚！”
君天邪暗骂道：“你要老牛吃我这株嫩草了！骚狐狸！”
甜腻动人的语调传入君天邪耳中，虽是短短几个字，却让人生起余音绕梁、渴望一听再听的感觉，只有君天邪认出这是魔门媚术中的“迷心情音”眉头微皱。
席春雨柳眉一皱，正要出手教训这不知死活的登徒子，对方的声音传入耳内道：“姑娘可是打从‘桃源乡’来？”
原天放长啸一声，双爪收回在胸前虚抱，一堵凝厚坚密的气团，像从无中生有的护在他身前，“剑蝶”来到这道气团前，就像陷入了蛛网，再难展翅高飞。
宇文星痛得俊脸发白，却强咬着牙点头道：“‘地府’的魔人很快就会赶来，此地不宜久留。”
宇文星点头道：“席女侠放心，‘破狱’组织在‘香意城’所下的功夫，绝不会比‘地府’差，只是我现在负伤在身，不宜保管名单，只好再劳烦席女侠保护此物一阵了。”
君天邪脑海中飞快闪过有关杨菁这个人的一切数据，包括武功、喜好、习惯，从而订下应变的对策，该逃走还是该留下，只在几个弹指间已做出决定。
如冰针扎入神经的痛楚让君天邪猛然一震，白眼一翻，就这么应指而倒。
原天放既然能追到这里，代表“地府”的人已经发动了魔门在“香意城”内的情报网，如果他俩再留在客栈内，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杨菁显然是对“美人姐姐”这样的称呼很满意，笑得花枝乱颤的道：“美人姐姐？君公子你真会说话，让奴家想不告诉你人家的名字都不行，奴家姓杨名菁，你可要记住不要忘记了。”
宇文星显然是知道原天放的身份，明知不敌仍苦苦纠缠，要制造席春雨逃走的机会。
君天邪当然不会蠢到去相信杨菁的说话，事实上他知道后者此刻正全力施展魔门媚术对付他，只要自己被迷得神魂颠倒，又被套光了所有底细后，这妖女就会把自己榨得一滴不剩。
原天放感到背后剑气袭体，想也不想的挥爪反击，真空乱流在他掌控下形成一固若金汤的护盾，让剑锋难越雷池一步，他本人却加紧对宇文星的攻势，打算来个各别击破。
“嗤！”
多年练武的反射神经，让她在受袭的第一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内劲往下身送去，震断座椅的一脚，跟着连人带椅往桌下倒去。
原天放已尽全力闪避，仍是躲不过席春雨蓄势已久的一剑，胸口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深可见骨。
君天邪道：“就是客栈里和你同伴打起来的那个男的。”
毫无疑问，暗门后显然就是“地府”在“香意城”内的分舵入口。跟踪原天放，果然让自己得到了这个难得的收获，该怎么利用这个情报，让“破狱”和“地府”来场意料之外的火拼呢？君天邪的头脑内，此刻正飞快地盘算着。
杨菁心想再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目光来到君天邪超乎年纪的“本钱”时，春心大动，弯下上半身，直到整个雪白丰满的乳|房都贴在后者脸上，怩声娇问道：“好弟弟，你可知道，我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一阵香风迎面吹来，竟是杨菁莲步轻移，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缩至最短，“投怀送抱”来了。
这个说法虽然与事实相去甚远，但是杨菁根本没想到全无内功底子的君天邪，能够抵挡她的“迷情大法”不疑有他的续问道：“你和‘破狱’组织是何关系？为什么要跟踪原天放？”
听到这句话，席春雨更不能走了，长剑一展，使出凌空下击的招式，剑气凝结成束，雷厉风行的刺向原天放后背。
一件丝质长袍只是加条带子随便地扣在她的身上，长袍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穿，高耸的乳|房清晰地凸显在胸前，雪白修长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露着，这样一身惊世骇俗的穿着，更增添了女郎与生具有的魅力。
席春雨再问道：“宇文兄可有藏身之处？”
只听他的语气，便知道原天放对于君天邪骗他上当的事，仍是耿耿于怀，不杀了后者绝不甘心。
君天邪耸肩两手一摊道：“在下姓君名天邪，这位美人姐姐又该如何称呼？”
只有君天邪看得暗自叫苦，概因从来人的穿着打扮上，猜出这娇艳美女的身份应是“地府”七兽之一的“媚狐”杨菁。
席春雨当然知道原天放的打算，知道绝不能让他得手，否则今日绝无幸理，玉牙一咬，剑锋舞出朵朵剑花，像是扑花的蝶群，在柔美的剑势中却隐藏杀机，已使出她压箱底的绝招－－“蝶花恋剑”原天放凭来势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虽然再有几招就可把宇文星毙于爪下，仍不得不放弃这诱人的想法，转身全力应付此招。
宇文星的说话，让席春雨的注意力又拉回到正题上。
席春雨眉头微锁，概因听出宇文星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对龙步飞的取胜缺乏信心，以“破狱”组织对魔门的了解之深，仍要作出这般不看好正道第一大侠的推论，天下第三的可怕，可想而知。
幸好席春雨很快恢复正常，拉回思绪，不着痕迹的道：“我刚才刚好在想一些事情，倒是让宇文公子见笑了。”
妖媚的语调传入君天邪耳中，唯一只剩下脖子没被绑住的他扭头望去，这一看可乖乖不得了！只见杨菁穿着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窈窕玲珑的曲线，蛇一般的纤腰，丰满高耸的双乳肥臀清晰可见，最神秘的三角地带隐约地被粉红色的亵衣遮住，整具胴体简直是造物者的完美杰作，充满对异性的致命吸引力。
宇文星忽然神情一黯道：“为了传回这消息，敝组织一共失去了七个优秀的兄弟，其中更有二人是死在天下第三手下，就算不为正邪之争，我也希望龙大侠能胜出此役。”
似慢实快的剑影，像飞舞的花蝶，漫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