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或者我来代替他，让你遗忘痛苦
睡梦中，我总觉得安冷玺就在我身边。
“喜欢……”安冷玺用寒冰一样的目光轻轻地扫过我身边的诺，冷冷地说道。
诺蹲下身子，十分绅士地说道：“我背你吧。”
我这么做是不是等于背叛了安冷玺？只是我觉得自己很喜欢诺，是情不自禁的……也许只是黄粱一梦而已。
“你一直这么看着我，不会累吗？”
“要不我们去外面看看吧！”诺似乎拿我没有办法。
“我想吃东西了！”我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说是滴水未沾，不觉得饿，但是这样也会觉得嘴里没有味道。
“可不是嘛，这条裙子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真的要送给我吗？”我非常开心，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
虽然我开门的力道很轻，但还是引起了诺的注意。他立刻站起来，警惕地看着我，我有些心虚地笑了笑。
身为天堂的人应该有胆量，如果被她吓哭的话，估计天帝会鄙视我的。
“那你要实现你的承诺哦！”我淡淡地笑了，这个笑容有些勉强，只是我暂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放手！”安冷玺用冷漠的口吻命令道。
家族的象征？我想起来了，安易火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这样的。
这么重要的话他居然现在才跟我说。
我无奈地别过脸，紧接着看到很多人，应该说很多鬼魂聚在一起。我拉着诺走过去，铃铛发出欢快的声音。
虽然我身上这条从天堂穿来的白裙让人觉得纯洁无瑕，不染凡尘，但是比起诺身后的衣服，似乎又缺了些什么。
只见那人惶恐地摇了摇头。
可是当眼前这个身影逐渐变得清晰的时候，我却发现近在眼前的是诺。
我无法挣脱，而且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认识他，但搜遍脑海却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记忆。
“或者我来代替他，让你遗忘痛苦。”诺的话在我的心中回荡着。
这个时候，安冷玺向我走过来，逼近我说道：“有一件事情我要更正一下，我并不是没有说过我喜欢你，那次在摩天轮上……”
可是才几天而已。
诺无奈地望着我，说道：“可是你浑身都在颤抖。”
诺不吭声，没有反驳。
“哐当！”
“诺……”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我该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害到他呢？
诺沉默了一会儿，我冷不丁地说道：“我想去地狱看看！”
我轻声“嗯”了一下，然后诺一把抱起了我。这种感觉很温暖，好像有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我再次产生了一种和安冷玺拥抱在一起的错觉。
这里果然好恐怖啊！
“诺，你遗失的该不会是记忆吧？”
“为什么这衣服会在诺那里？”听到我的问题，安冷玺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诺不出声，只是摇了摇头，见到我一脸困惑的表情，他才开口：“看着你永远都不会累的。”
“他配不上你，你应该离开这里。”诺的语气相当肯定。
是问了也白问的意思吗？
他怎么一问三不知啊？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发现那里有些红。安冷玺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陶瓷瓶，刮了一块透明的膏体抹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顿时感觉到一股清凉，很舒服。
“当然没事。”我嘴硬地说道，其实我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呢。
刚才我被安冷玺抱着离开，他好像很受伤的样子，但是没有办法，我也不能伤害安冷玺啊！
“可以，很适合你！”
两个人分别用火攻击过来再还击回去，我看着觉得很危险。
我吐了一口气，挠了挠头，我刚才怎么没有意识到那只蝴蝶是在引导我来这里呢？这么说来，那只蝴蝶有些诡异了。
“我睡了多久？”我问道。
反正我也会被安易火送过去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他把我带到了他的住所，毫不怜惜地把我扔在了床上。我皱着眉头看着他，只见他的眼睛盯着被我捂着的肩膀，然后伸出手，扯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
“不过什么？快点儿讲啊。”
冷静冷静！
其实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要是被尚翼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嘲笑我的。
所以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一种落寞感呢？而且我现在居然有些担心诺。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
“这件衣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看着诺，好奇地问道。
安冷玺，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一丝希望了吗？
诺看着我，皱了皱眉头。
“诺……”我轻声唤道，见他缓缓转过身，我甜甜地笑了笑，“好看吗？”
“如果我说我已经恢复了记忆，你是不是还打算跟这个人纠缠不清，贝婴宁？”安冷玺看着我，试探着我的反应。
可是下一秒，另一只手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我扭过头，看到诺拉住了我。
“嗯，很好看……”我点了点头。
我露出一抹笑容，只是依然觉得眼前的安冷玺和以前的安冷玺有所不同。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才不会买你的账呢！”我伸出手狠狠地捏了捏诺的脸，他的脸都快被我捏得变形了。不过他倒是丝毫都不在意，随我玩弄着。
被他这么一提，我只觉得呼吸一滞，非常难受。我想到刚才诺一直跟着我，包括我和安冷玺的对话，他应该都听到了，所以现在才会这么问。
怎么办？这个局面太过戏剧化了。
我第一次听到他带着强烈的感情说话，也许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表露过内心的想法吧。
“这是什么？”我看了看诺，又看了看手中的两个铃铛，它们被一条红线系着。
我本来以为他们会给我让路，只是他们都背对着我，根本没有看到我，所以没给我让道。
有点儿像安冷玺身上的衣服，可是又有些不同，这是女孩子穿的吧？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这身衣服，你可能会被烧伤。”
对于这个答案，我有些质疑。只是我觉得诺似乎有些迷惘，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失忆了。
直到他站起来，我才看清了前面的景象。
我动了动脚，就听到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安冷玺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杀气，目光凶狠地瞪着我和诺。他握紧了拳头，我能察觉到他很生气。
“什么？”诺非常诧异。
听到我这么说，诺不由得冷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感觉他是在讥讽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
我下了床，脚步轻缓地往外走去，怎么感觉像做贼似的？
裙子的后摆很长，有一米的拖尾，而且整条长裙上面镶着闪亮的钻石，火红色搭配着金丝，十分好看。
我想见识一下尚翼说的地狱的全部到底是什么样子，而且安易火一看就是说到做到的人，若真的要把我关在那里，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好漂亮，这是谁的？是诺喜欢的人的吗？”我看着他，有些疑惑地问道。
他似乎一开始就知道外面有危险，所以才不肯带我出来。
我就说嘛，外面果然很热闹。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连寂寞都不懂的他，会懂得喜欢的含义吗？
诺揉了揉我的头发安抚我，并向我表达歉意：“是我不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又让你见到不该见的东西。”
诺的夸赞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院子后面有一条石子路，诺拉着我走在这条路上，沿路有灯笼，感觉别有一番情趣，而且穿着一身长而轻柔的裙子也相当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我和诺一走到人群中，大家就让开了一条道。我虽然十分好奇，但是并没有多在意，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这算什么记忆？
我完全没有线索，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回过神后我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辨不清方向的地方。
我可以这么做吗？
“这里是地府，我要去地狱。”我郑重地说道，诺又不说话了，然而我气势逼人地说道，“如果你不带我去，就说明你刚才是在骗我。”
时间有时候真的很会折磨人，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诺很少说话，只有我说话，他才会回一句，更不要说带我出去了。
还真是奇怪，这条裙子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不管肩膀、胸部，还是腰间都感觉相当贴合，连裙子的长度都很合适。
“你没事吧？”
“好，那先去外面吧！”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诺，你答应要带我去下面的。”我看着诺说道。
“你在干吗？”我的目光转移到了诺身后的东西上，那种红让人感觉有些刺眼，是衣服吗？好漂亮啊……
“你笑什么？”我十分不满地问道。
我冷笑道：“到底有什么比喜欢更重要的？难道我在天堂就一定会过得快乐吗？我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推开我，是不是当初我没有救那个孩子，一切就会不一样了？我死后会不会就下地狱了？为什么我的幸福、我的快乐是被我和我心爱的人一起毁掉的？为什么你们不问问我的想法和感受……”也许是在诺的身上看到了安冷玺的影子，导致我的情绪有些失控。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那么……你喜不喜欢我？”
“也许像你说的，我不懂，我都忘掉了，在我的记忆里，那些是非常陌生的，像是心痛、寂寞、喜欢，还有执着。但是见到你，那些陌生的感觉又渐渐变得熟悉了。”
诺没有生气，似乎这在他的预料中。他说：“我帮你遗忘，不是遗忘他，是遗忘你的痛苦。”
我努力保持镇定，视线又对上了她的脸，顿时那些身份、面子、该有的心态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是我的关系还是诺的关系，好像我们一走到哪里，哪里就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都是冰蚕丝做的，是我们家族的象征。”
我的脑海里立刻闪过当时的画面，那天安冷玺捂住我的耳朵时，说的是“我喜欢你”。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摸了一下脚上的合欢铃，然后从床上走下来。
难道我身上还有什么光？我明明很小心地收敛了啊，而且也没有穿那身纯白的衣服。仔细留意了一阵之后，我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的红裙上，一个个都露出了避之不及的神情。
他是间接说我矮吗？不过我也没有客气，直接跳上了他的背。
下一秒，他抓住了我的手腕，霸道地对我说道：“跟我走！”
突然，一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黑色蝴蝶飞来，在我的面前翩翩起舞，好像是在展现它的美。
“谢谢诺！”
诺没有说话。
“你说的都对……”
“诺，呜呜……”我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也许是因为感动吧。
诺立刻把我拥入怀里，不解地问道：“又怎么了？还是害怕吗？我们回去好不好？”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
“好漂亮啊！”我由衷地赞叹道。
“干吗这个表情，委屈你了吗？”说着，我坐了起来。
诺不说话。
“哦。”这种表情让我怎么相信他的话？
“可是……”
看到他这么认真，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说道：“没有啦，很好，我很喜欢。”我转过头问正在摆弄着合欢铃的老板，“这个要多少钱？”
我看着诺，问道：“能不能请你转过去？”
“合欢铃……”诺接过我手里的铃铛，然后蹲下身掀起我的裙摆，把铃铛系在了我的脚腕上。
我伸手触去，它好像十分害羞地躲避了。我越是靠近它，它就飞得越远。这样跟着它，我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结果迷路了。
这是诺写给谁的呢？
“这个……”他指了指后面的衣服。
“诺，你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好不好？这根本不是天堂和地狱的界限，有爱就够了，你为什么和他一样不懂呢？”我看着他，很受伤地说道，总觉得他和安冷玺有些相像。
我打开了门，院子里空荡荡的，阴风阵阵。
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惊得跳起来，看到了旁边一脸担忧的诺。
诺仍旧保持沉默，有这么为难吗？只是叫他带我出去看看而已。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却隐隐在衣服内侧看到了一行字——“我许你的经过，如烈火的燃烧，道不明心迹，分不清真伪。”
我笑了起来，凝视着诺的脸，微微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我和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安冷玺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我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发现诺不在房里，他去哪里了？难道出去了也没有叫我？
这一句话说出口是多么心痛，我的眼泪快要夺眶而出了，只是我在强忍着。
“对不起……”诺立刻拉住我，接着，我被他用力拥入了怀中。
不要，这样感觉好悲伤。
我挥了挥火红的袖子，转过身准备离开。
“够了！”我冲进他们两个人中间，火毫无预兆地朝我身上扑来，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我痛苦地捂着肩膀。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问这个干吗？我可没有冥币。
“十八层关的都是一些凶恶的灵魂，比你刚才见到的还要可怕。”从他的语气中可以听出他非常不愿意。
“几个小时。”
其实我主要是想看看诺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会做些什么，难道每天真的只是在睡觉吗？
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我竟然有些心动。
我的脑子有些充血，根本接受不了眼前的景象。
“诺，我突然发现你还挺坏心眼的。”他应该是故意让我被那位“美女”吓到吧。
没有人抢道固然好，只是这样多没劲啊！
然而，她猛地冲我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利的獠牙。那张冷艳的脸也完全变了，变得狰狞恐怖，我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诺点了点头，说道：“我不希望你受伤。”
她仪态端庄，每走一步都好像充满了艺术气息。
除了这间屋子里亮着火光之外，周围还有一间房子里有昏暗的火光，我缓步朝那边走了过去。
诺跟在我的身后。
伴随着清脆响亮的铃声，我继续往前走。
果然，外面火光缭绕。
然而我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很不舒服。
面对一个已经恐怖到让我不知该如何防卫的东西，我只有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铃铛随之响起来。
“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安冷玺捏住我的下巴，猛地一抬，他离我很近，似乎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你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我怎么觉得有点儿像脚镣呢？”我皱起眉头，十分苦恼地说道。
“没……”诺的嘴角还是带着奇怪的笑容。
在一团篝火旁边，有一个身穿黑色袍子的女子拿着扇子在跳舞，舞步轻盈，如同一只黑色的蝴蝶。
诺看着我，一副吃惊的样子。
这里似乎是侧门，很窄小，不过比起那种高大得令人觉得自己很渺小的门，我更喜欢这种。
诺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问道：“不喜欢吗？”
我想到之前那位冷艳的“美女”，心里直发毛，第六感也告诉我绝对不要去。
“记忆？我的记忆就是我在这里住了很久……”
那么诺……
想到这里，我能够体谅诺了，于是委屈地问他：“那个到底是什么东西？好恐怖啊！”
刚这么一想，刚才那个穿黑色长袍的美女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原来地狱也有很多美女，那张脸白净无瑕，和头发以及身上的袍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觉很冷艳。
此刻的流魂街灯火通明，两边有摊贩，有各色小吃，而且比尚翼带我匆匆走过时要热闹得多、繁华得多。
“那就不去了！”
我怎么感觉他在敷衍我？
毕竟他们也是从人类变过来的嘛。
“一个就好，这个要吸收灵气才能发出声音，你的铃音很好听，所以不管你离我多远，我都能听到，然后找到你。”除非有必要，否则诺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
突然，“轰”的一声，周围空旷的岩石地燃起了熊熊大火，眼前的东西一瞬间化为了灰烬。看到刚才那位美女已经消失，我再也撑不住了，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想应该是吧，否则他不可能一直盯着它看。
“你们两个不要打了！”我看着他们，着急地喊道。
我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诺看到我醒了，似乎也很开心，尽管脸上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我能从他的眼里看出来。
可是诺好温柔……
诺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外面的确很热闹，不过……”诺面无表情地应道。
诺的表情好像翻书一样变得很快，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
“安冷玺……”
安冷玺一把抱起我，强行带着我离开了。
我知道如果我现在离开，安冷玺肯定会生气的，我应该待在这里比较好。但是我想去找尚翼，已经好几天没见到他了，他现在会在哪里呢？
“我们成婚吧！你现在先休息。”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我可以穿吗？”我看着已经披到我肩膀上的衣服，迟疑地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很小心！”诺诚心诚意地道歉，可是我根本不想理他。
我不悦地从他的身上跳下来，然后单手叉腰质问道：“你在笑我吗？我说错了吗？”
“是啊！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可是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算了，就当我输了，我认输……”我也无可奈何，现在待在安冷玺的身边，我会觉得难以呼吸，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安冷玺了。
“送给你！”诺看着我，见我一脸疑惑，又打趣道，“这也是一种安慰人的方法，是不是？”
“这身衣服好像和你身上的差不多啊。”我看了看安冷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的，觉得材质差不多。
诺看到自己错手伤了我，露出愧疚的神色。我露出微笑让他不要担心，不过这些表现似乎全被安冷玺看在眼里。
这明明是我的错，就算你道歉，我也开心不起来啊。
我走上前拉住诺，说道：“诺，你看我穿了这么好看的衣服，我们找个地方去玩一下吧！流魂街应该也像人间一样有集市庙会什么的吧？”
诺带我走了出去。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呢？”诺看着我，真挚的表情让我不忍心责怪他破坏了我现在的好心情。
“外面要去，地狱也要去。你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能够一直这样多好，我不止一次这样想过。
不过他们没有顾忌我的话，越打火光越大。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和安冷玺打得不分上下？他明明是默默无闻的人啊。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请求你留在我身边？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他郑重地说道。
诺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忘记它的意义了。”
虽然看样子安冷玺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我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他太过生气了，所以才会这样吗？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总不能让人家出去等我。诺很听话，立刻就转过了身。我把身上那条白得好像会发光的裙子脱了下来，然后穿上了这条红色的长裙。
“你喜欢吗？”诺突然无厘头地问了一句。
我被安冷玺强行拉着往前走，手腕真的很痛。
“可我依旧很爱他……”我说道。
“没有‘可是’！如果这种善良会害我如此悲惨，我情愿不要它。我说过，我为了他，即便再丑陋阴险，甚至恶毒的事情我都可以做。”一瞬间爆发的怨恨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然后我又有些失落了，“不过，我喜欢的安冷玺已经死了。”
听诺这么一说，我耐不住性子了，说道：“你早就知道那个女人不简单了，是不是？那你干吗不告诉我？都是你的错，你还好意思说！”我扯着嗓子吼道，很是生气。
诺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安冷玺突然采取了攻势，一个转身，两个人同时松开了手，不约而同地往外面走去，显然是要开打的意思。
不管他们哪个受伤，我都会难受的。
“这个好，能多系几个吗？”我盯着自己的脚问道。
他伸手把衣服一拉，衣服好像有生命一样飘动着，异常美艳动人。
诺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在这里等我吧！”说完，他就迅速离开了我的视线。
诺，为什么我们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对我这么好？
“不知道，只是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看了！”诺迷茫地看着身后挂在架子上的衣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