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记住他们（2）
蔺天恕抬手阻止住秦定方，然后给蔺红萼递了个眼色。
这两人遮得严实，似没有什么特证让林屹记住。但是林屹有自己办法。他用记马的经验。
秦定方诧异地说：“原来是你这个小马倌，你命够大的啊！”
林屹看到少奶奶和小少爷也在屋里，而且安然无恙很是惊诧。
林屹被打的跌坐在地上，半边脸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血。
蔺天恕命人先把林屹带下去。
蔺红萼上前，掏出香帕给林屹擦了下脸上血污，又惺惺作态对林屹说：“林屹啊，你还小，事情复杂说了你也不懂。你是个好孩子，大爷死前告诉了你什么，你告诉我，我保证你会没事。”
“他是北府马倌林大头的儿子，叫林屹。”
笑脸人此时坐在桌边喝茶，他左手端着茶碗，右手放在桌上。林屹发现他右手中指喜欢轻敲桌面。而且很有节奏，连续敲两下，然后停一下，再连续敲两下。
所有人脑海中都有一个巨大问号：他是谁？！
“林屹，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绝不会伤你半根寒毛。我还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女子就站起身来。她发现林屹的眼睛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她想杀之后快女人。既然蔺红萼可以确定林屹是马倌老婆所生，她也就不再怀疑。
蔺天恕怕秦定方一怒之下真把林屹杀了，现在只有这孩子知道秦广下落，绝对不能杀。他用手指弹开秦定方的剑。
就象有的马踢厩、有的擦尾巴、有的咽气，有的顿足……
林屹心一横咬着牙就不说。
林屹哽声说：“小少爷，大爷死了，府里的人被也被杀戮，我爹娘妹妹也死了，他们还把我爹和妹妹扔进大火里，你和少奶奶为什么不阻止？这是为什么？”
现在林屹记住了今晚这个屋里的每一个人！
他在心里吼叫着：我一定要活下去。日后我一定要找到这些人，就算他们在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林屹被押下后，蔺天恕对几人说：“林屹宁可死，也执意要自己带我们去找秦老三，而不肯说出秦老三的下落。对此，你们怎么看？”
“少奶奶，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三爷。但是我不能说，我说了你们就会杀了我。”
纱笠女子把林屹看了个够，然后问蔺红萼。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不说我就割下你的脑袋，然后喂狗！”
蔺天恕不屑地说：“秦晋哪还有什么圈套，他也只能是借这个孩子给秦老三传个话。不过带林屹去找秦老三我们得精心布置一下。别忘了，江湖中惦记‘消雪剑’的人太多了。现在秦晋死了，他们更可以撕破脸抢夺了。”
现在，他记住了女子身上散发出的独特清香。
这时候那个戴纱笠的蒙面女子开口说：“等一下。”
蔺红萼说完眼睛发红一副痛心模样，似连她自己都相信了编造的谎言。
但是无论蔺红萼怎么哄骗，林屹就是不说。蔺红萼终于失去了耐心，她狠狠打了林屹一记耳光。
蔺天恕人赶紧把林屹带进来。这孩子知道“消雪剑”在哪儿，这让蔺天恕很是兴奋。
于是林屹就被带进屋里。
林屹知道这个少奶奶美貌如花但是心肠却歹毒，府中的人背地对她评价很差。所以林屹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鬼话。但是他现在得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不能惹怒了她。
“确定。”
林屹又不动声色观察“铁面人”和那个“笑脸人”。
秦定方气怒地说：“你还反了！娘你让开，让我打死这个蠢奴才！”
林大头以前教过林屹，如果马太多，特征又不明显不好记的时候，就记它们的习惯行为细节。
林屹就被押了下去严加看管。在林屹出门时候他又拧回头，他看到那个“铁面人”食指中指并拢，搔左侧头部。这是他第三次做这个动作了。也许头发下有什么让他感到痒或不适。
林屹顺口谎称爹和妹妹也遭杀害并被扔进了大火，这些人就不会搜寻追杀爹和妹妹了。而林大头和林屹妹妹林霜，也算幸运逃过了今晚劫难。
林屹想知道少奶奶和少爷为何安然无恙又任由“牧天教”在北府杀戮。
“那你告诉我三爷在什么地方？”
第二：全力追查秦顾梅下落。找到秦顾梅，也许就能解开那个神秘高人的身份。
铁面人说：“很显然，这小子没完全说实话。秦晋死前一定还对他说了别的。不管秦晋和他说了什么，现在我们想找到秦广，得到‘消雪剑’，也只能让他带路了。就算是圈套我们也得钻。”
林屹对蔺红萼说：“大爷说‘消雪剑’被三爷带走了。他让我想办法逃出去，去找三爷。让三爷报仇……”
林屹冲着秦定方叫了一声：“小少爷……”
第一：押着林屹去找秦广。
林屹心里不断对自己说：记住他们！记住他们！记住今天屋里的每一个人！我要活下去，以后我一定揭开他们的身份，找他们报仇……
这个神秘的顶尖高手震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脏！
北府上下遭受屠杀，大爷也死了，少奶奶和小少爷居然无事人一般。反和这些人为伍。这让年仅十四岁的林屹难以理解。
林屹闻到女身上散发着一种很特别的清香。像是花的香气，而且是一种不常见的花。林屹和府中花匠很熟，花匠教过他很多花草知识。
蔺红萼心领神会，她用极为无奈地口吻对林屹说：“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原因。你家少爷风流成性还常施暴打的我遍体鳞伤，为了定方我一直忍辱负重，而且也尽心尽力操持北府事务。这是府中上下有目共睹的。这次我哥哥带人来帮秦家，得知我常遭受虐待，就顺便和他们父子理论，秦家父子不思过，还准备杀我们兄妹，我们迫于无奈，只能自卫……”
“你确定他真是林大头老婆生的吗？”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就说。不然打死我也不说。”
秦定方上前用剑横在林屹脖子上，恶狠狠威胁。
纱笠女子走到林屹面前，蹲下身端详着林屹。
秦定方稍用力，剑刃割破了林屹肌肤，血顺着脖子往下流。
几人协商了一下，敲定了两件事。
“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