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龙影
我惊讶道：“队长，没有其他事了吗？”
他长得非常秀气，肌肤像女孩般光滑红润，连十指也纤细动人，但是自从我出现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场始终处在不稳定的变幻之中，时大时小，有时甚至直接消失，这表示他也感应到我的深浅程度，从而做出了防备。
“美国进口的，很好吃，你试试。”
“方先生，你好。”一名西装革履的帅气年轻人绷着脸，严肃道：“我是超能特警队的苏阳，现在有些事要对你进行质询，请如实回答。”
苏阳咳嗽一声，故意装出老气横秋的样子：“你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几乎同时间，我发现他肝脏周围出现为数惊人的大小肿瘤，许多本不该连接的血脉两头连接在肿瘤上，导致某些微血管组织因通道阻塞，或长期供血不足而坏死。
蓝幽感激的看着我说：“爸，是他救了你。谢谢你……”
再留意观察四周，我发现大厅里的七个人的年龄大多比我小三、四岁，这七个人中除了一对双胞胎兄弟和一位女性队员外，剩下的四个人全是一流的超能战士。
这一场治疗对我能量的损耗非常大，恐怕十个小时内也休想复元。同时，我是个知足常乐的人，对如此结果也相当满意。
“哪有，我给他们双倍的钱，一个个笑的合不拢嘴呢。”小鱼嘀咕道：“这年头，小孩一个个精明的像鬼似的，比我们还有金钱观念。”
所有人吃惊的捂住嘴巴，以免不听命令的再次惊叫起来。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生命奇迹，因为蓝劲松事实上正以双腿支撑重心，站了起来。
小鱼反应也不慢，大叫一声，绕过迎面而来的苏阳，抱头鼠窜，转眼没了影子。
在记忆中，能够使我产生空洞错觉的，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蜜雪儿的亲哥哥，毁灭者的领导人罗纳什·琼斯，绰号“毁灭之王”，是一个比魔鬼更可怕和深不可测的人，也是毁灭者中唯一让我感到畏惧的人。
“小鱼，你怎么总和我过不去？”苏阳憋红了脸。
众人升起古怪的感觉，觉得中年人的举止，和他宽阔高大的身影、威武的五官极不搭配。
众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目光全落在我身上，使下意识退到人群后面躲起来的我无所遁形。
我知道躲不过了，索性站了出来，主动交代：“是我。”
按道理，他绝不可能事先知道乔克少校就是我，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是请我来的目的了。
我早料到会遇上这个问题，随口应道：“一周前。”
大宝更绝，运用超能，让字纸篓从办公桌底下飞了出来。
我平静道：“我的英文名叫墨本·乔克，你可以查当天的行班，我也可以出示相关身分证明。”
“没有呀。”小鱼嘻皮笑脸的说：“千万别误会，我是替你回答咱们小雨的问题。”
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的作祟，问道：“小雨也是你们队的队员吗？”
“队长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心中又吃了一惊。
再留意观察四周，的确只有两个人的生命场。我惊讶的伸手开门，面前是两张陌生面孔。
想到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心情，我愣了一下，开始明白自己早已习惯并沉醉于超能力尽情发挥的战斗感觉，加上我对父母的深深歉疚，而相应产生对毁灭者的敌视情绪，另外还有不肯让超能力永远默默无闻的激进性格在作祟，于是终于产生了如此情绪。
接下来，我更加的谨慎，考虑到他体质太弱，无法突然承受巨大热能，于是等他体内血液回圈速度开始加快后，我才逐步加大热能的输送，并使热能顺着回圈的血液停留在肿瘤内。等血液第三次流经肿瘤内部，我终于引发潜伏的热能。
等发现包围上来的所有人不怀好意的眼神，他匆忙改口：“我随便说说的……啊，救命，你们不能这么对待我……”
顿时，蓝劲松体内的微观世界展现在我眼前。
我知道他想知道什么，一直以来，超能战士都倍受关注，加上我做了从八千英尺高空救人的壮举，会让超能特警注意也不意外。
等意识到热能甚至可能起了适得其反的效果，我只好无奈的放弃。
这家伙处世冷静，擅长心理战，深得罗纳什·琼斯的信任和器重，等同毁灭者的智囊，眼前我所遭受的无形心理压力无疑来自他的杰作。
“色情漫画？”小雨抬起头来，看着脸色大变的小鱼，抓起漫画扔过去，气鼓鼓的说：“打他。”
周卫华摇了摇头，朝我歉意的一笑，及时制止苏阳接下来的反击，吩咐道：“小阳，你去找找队长。”
静静听完，龙影惊奇道：“会不会是针对你的谋杀？”
“偶像？”小雨仰起小脑袋，一脸的好奇。
她大概只有八、九岁，圆脸蛋，大眼睛，眉清目秀，小肚子鼓鼓的，加上发梢向内微卷的好看发型，使我第一眼就想起了可爱的铃儿。
声音刚落，立即引起一片哗然，可见他的名字有多响亮。
“一周前？”苏阳斜着头看我，皱眉道：“我们查过三个月内的海陆空入境记录，当中没有你的名字。”
蓝劲松用心的看着我，重重的点头承诺：“好，我答应你。”
我与胖子大宝有过一面之缘，上次没有用心留意，但我这次却看清了他的实力。
“不对，好陌生的生命场，到底是谁？可是很强大呀，连我也无法感应他们的深浅，一定是超能战士，这个绝对错不了。”
龙影，果然是他。
“小宝贝，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小鱼从包裹里掏出一排巧克力，笑道：
等场面重新安静下来，蓝劲松温柔的伸手擦去蓝幽脸上的泪水，笑道：“瞧你，这么大了还哭红鼻子，好难看噢。”
“终于来了。”我抑制不住狂热的心情，大步走向大门。
我脸上没有流露出内心的想法，礼貌的回应：“好的，请问。”
“小鱼，这些东西你哪里买的？”唐茜惊奇道：“最近的超市距离这里有两千八百米，凭你的速度，根本不可能三分钟内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在我对面有个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走来，苏阳惊讶道：“小雨，你又逃学啦？”
我不得不再用墨本·乔克的名号，否则就是非法入境。而世界各国对非法入境者只有一种处理方法，先拘留，然后驱逐出境，绝没商量的余地。
龙影看似完全相信了我的话，轻轻点头道：“如果你想起其他情况，请随时和我联系。”说完，他还让旁边的董玉清递给我一张以供联系的名片。
这是个空旷的圆形空间，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整齐的排列着十几张大型办公桌，桌上摆设因人而异，五花八门。
小雨生气的鼓起了腮帮子，扭过头去不看他，只是伸出三根幼嫩的小指头。
我微笑相对，松开手，悄悄后退，注视走廊尽头，因为有两个生命场正以惊人的速度靠近，光从能量场的强度上就可以看出对方绝非泛泛之辈。
砰！小鱼手忙脚乱的把字纸篓踢进办公桌底下，做贼似的转过头去，并不停朝他注目的人直摆手示意。
小鱼哭丧着脸说：“要不给我十分钟，我保证买一打回来。”
另外的中年人他着装随意而朴素，文风不动的稳健站着，脸上表情严肃至极，这些和我想像中的中国超能特警形象还算比较接近。
和他握了握手，头冒冷汗的我赶紧找了个有急事要离开的低级理由，拉着爷爷开溜。
小雨摇头道：“我不管，你赔我爆米花。”
中年男人笑说：“大宝，你说的，可别转眼就忘了。”
“小阳目光向来只放在美女身上，连一门外语也是一直不及格。”瘦男孩忽然笑了起来说：“人家可是用五年时间攻读二十三门外语的语言学博士，当然是他的偶像。”
在爷爷的小别墅里，我一个人平静的度过了三天。第四天中午，我在电视机前坐了半个小时，用心关注两条重大新闻。
他大概根本不知道我违反了哪一条相关法律，尴尬的挠了挠头，一笔带过，大声道：“不管它，反正你违法了。现在，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至于岳浪和唐茜，座上除了那对双胞胎兄弟，只剩下秀气青年和美丽耀眼的女孩了，哪用费神去猜。
龙影朝我大步走来，殷勤道：“感谢你替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是呀，她是三个月前加入的，比我还早了一个月。”她温柔的解释：“其实小雨很强的，连队长都说我们队里只有岳浪、唐茜等少数几个人的能力能够超过她。噢，对了，我叫董玉清。”
一步步的按爷爷教的步骤调制菜肴，我独自体验着风雨到来前的宁静，自得其乐，心中又隐隐有些压抑与不安。
我的眼神和注意力其实一直没离开过门口，可龙影居然能够避过我的视线，不可思议的来到我身后，不能不让我震惊。
苏阳应了一声，临走时还气冲冲的朝小鱼举了举右拳，进行威胁。
“是的。”我老实点头：“我就是那个乔克少校。”
小雨见没热闹可看，失望的转头朝桌上摆放大狗熊的办公桌走去，随即跳上足足到她胸部高度的大椅子。
“对，我听到了，就在楼顶。”胖子高兴的跳起来，一阵风似的消失在拐角，转头又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的试探道：“头儿，是不是可以把它开回家？我保证每天用它送你上下班，随叫随到，绝不缺席。”
“超能特警队？”我重复一次，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并非因为他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而是苏阳着装时尚，头发油光发亮，梳理的一丝不苟，尤其脸上强憋着笑容，说话时上半身还习惯性的左右摆动，可见是个吊儿郎当的人。
外人不大明白怎么回事，可蓝幽却马上明白这意味了什么，欢呼一声，伸手与她父亲紧紧抱在了一起。
小雨一眼就看到放在字纸篓中的包装袋，大声叫道：“死小鱼，臭小鱼，你赔我爆米花。”
蓝劲松深吸一口气，沉醉道：“好极了，我似乎突然又拥有了无比充沛的精力，有三年了吧，我没像现在这么舒服过。年轻人，我感到困扰我整整三年的肝癌似乎离我而去了，你一定对我做了些让人不敢相信的事情。”
“冰糖葫芦，太空果冻？绿发娃娃，你最喜欢的，这总行了吧？”小鱼变戏法似的从包包里拿出五花八门的东西，整整摆满了半个办公桌。
同时，我心中浮起一个名字，一个在全世界超能界也响当当的名字。
中国超能特警队大楼矗立在第二区中心，宏伟建筑大理石结构，正面外墙上嵌着一个巨大的鲜红国徽，气氛庄严而肃穆。
其次是一名女队员，披肩的长发，秀美的五官，深潭似的双眼中隐含无边锐利，宛如能穿透任何人的心肺。
“最后一样了。”小鱼掏出一本漫画，苦着脸等待判决。
我是对之有另一种震惊的感觉，因为在感应到他们的那一刻后，中年男人的生命场就彻底在我的感应中不可思议的消失了。
可是小雨照样一个劲的摇头，小脸反而绷的越来越紧，急的小鱼满头大汗。
龙影谦虚回应，转头惊讶道：“请问这些恐怖份子是谁放倒的？”
完全沉浸在眼前闹剧中的我，触电般转身，呆呆的看着他，好久后才故作平静的回应：“非常有活力，很能感染人。”
“哈！”一直文风不动的岳浪失笑道：“看样子，小鱼是一路抢回来的，弄哭了不少小孩吧？”
小鱼脸上红了红，尴尬回答：“茜姐，我能不说吗，说出来丢死人了。”
“我看看。”大宝凑头一看，大叫起来：“哇，色情漫画。”
热能向肿瘤外部扩散，迅速切断连接在四周的密密麻麻的分岔线，把依靠分岔线输送养份的癌细胞全部杀死。
我一如既往的为生命如此复杂而奇妙的构造所震撼，静下心来后，立即开始观察这个世界。
“亲爱的头儿，我爱死你了。”大宝欢呼一声，转眼没了影子。
一旁的中年人脸上出现受不了他的表情，开口打断：“方先生，请别见怪，他一向喜欢开玩笑。龙队长让我们来请你，请务必赏脸。”
细想对策，我先选他坏死的下肢神经入手。
我忍不住的笑了一声，静下来后才大步走进龙影的办公室。
“哇噢……”苏阳叫了半声，就机警的停下，再次严肃开口：“据无数目击者指出，当时救人的乔克少校是正宗的美国人，而不是拥有亚洲血统的美籍公民，想必你登机前就易过容吧，要不然怎么能瞒过所有人。方先生，不，乔克少校，你违反了中国入境法第……噢，哪一条来着？”
最后是年龄和我差不多的男人，大厅里也只有他从头到尾只是淡淡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伸手修剪桌上的盆景。
蜜雪儿二十四小时的限期早就过了，可她并没再次出现，哥德·福克斯的出现又无形中验证了她的许多话不完全真实，这使我感到前景茫然。
周卫华微笑不语，伸手指了指龙影的办公室，转头走了。
我对面前这位长者感到无比的亲切，点了点头，直言不讳：“肝癌短期内是离您而去了，但我无法清除癌变的母细胞。人体天生的免疫系统是癌症的死敌，我建议您往后多锻炼身体，增加免疫力。另外，癌细胞最怕热，您不妨多吃些补血的食物。”
“不要，就要爆米花。”小雨一副坚决不肯退让的样子。
没等我回答，苏阳抢先说：“不是，他是我的偶像，队长请他来做客的。”
我表面不露丝毫心思，点了点头，将那天空难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描述出来。
让蓝幽害羞的低头退到身边后，他郑重其事的伸出右手：“年轻人，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我所能报答的方式？”
中年人是个生性严肃的人，瞪了苏阳一眼，让他乖乖的闭嘴后才说：“我叫周卫华，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我的名字，那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方先生，请吧。”
我一杯水没喝完，小鱼一阵风似的卷进大厅，气喘吁吁的停在小雨面前，把一个大包裹放到她办公桌上。
叮咚……门铃声闯入我的思绪，同一时间，两个强大的生命场突然出现在别墅的大门外。
“不错，很准时，一秒都不差。”负责算时间的青年迎着所有人询问的目光，如实点头，倒没再刁难小鱼。
有枝叶细小的盆景，有雨花石、珊瑚之类的工艺品，有各类型美女的相片，有各种军用或民用飞机的模型，甚至一张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只大狗熊和大大小小的各式娃娃。
小雨迟疑的看了漫画封面一眼，终于云开雾散，高兴的一把接了过去。
关了电视，我搬出冰箱里储藏的食物，进厨房做饭去了。
“老教那些我四岁前就全会的东西，无聊死了。”小雨淘气的回答，接着转头看我，天真的问道：“你是谁呀，我们的新队员吗？”
“久仰大名。”蓝劲松也对他的出现感到惊讶。
苏阳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小鱼咬牙切齿的看着偷笑的大宝，转头讨好：“小雨，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知道你今天有来，还以为爆米花是别人的。要是早知道是你小姑奶奶的，那是打死我也不敢乱拿的。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中年男人一整面容，大步走向蓝劲松，礼貌的道：“蓝老，您好，我是超能特警队队长龙影。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听他们二人这么说，敢情真要把人家的直升机占为己有了。
一直以来，哥德都在疯狂的追求蜜雪儿，是我最具威胁的情敌，我正是因此而了解他。
至于不能彻底治疗肝癌，纯粹是我个人能力不够的原因，但我还年轻，终有一天能够做到。
另外的中年男人不动声色道：“听说他们还有一架直升机。”
蓝劲松就在这时醒了过来，第一反应是抬起臀部，伸手去挠奇痒无比的双腿。
“哇，好厉害。”小雨吃惊的看着我。
二是关于美国宇宙号太空探测器的相关新闻，美国获得了中国国防部批准，已经进入出事海域打捞探测器残骸，打捞进展以每小时播放一次的频率，不间断的报导。
再继续搜索一周，我对他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同时大感棘手。
小鱼哀叹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出大厅。
他年龄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圆脸，大肚子，四肢粗胖，可是胖的有个性，看上去非常顺眼。
再加上身边的苏阳、周卫华，我前后共发现了七名不知深浅的一线高手，中国超能特警队果然名不虚传。
一名身材娇小玲珑的女队员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着我进入，随手倒了一杯水给我。
苏阳发愣道：“你乘坐的是不是那架在当天傍晚失事的美国八二八客机？”
而从始至终，我再没感应到龙影的生命场出现过，这表示他从一开始就留意到我，否则便不会做出这种谨慎的防范。
能量从我体内丝丝缕缕的输送向他下肢，转化成热能。
“周副队长。”苏阳不满的说：“你别老拆我台好不好，人家美国不是最流行这些话吗，也让我完整的说一次嘛。”
我走出车外，在苏阳和周卫华的带领下进入大楼，走向二楼中间的大厅。
癌变的母细胞的分裂速度十分惊人，遇到热能刺|激，立即加速分裂或进行转移，杀多少就生出多少，根本拿它没办法。
我也意识到他在吓我，不禁感到哭笑不得，随即又吃惊不已，凭苏阳的称呼，眼前的中年人应该是中国超能特警队的第二号人物周卫华，他这种大名鼎鼎的大人物居然亲自来请我，看来事情有些闹大了。
形势逼人，我只能承认，另外也由于我拥有超能力的事实，已经被可怕的龙影知道了，再也隐藏和逃避不了，所以乾脆用这种避重就轻、弃车保帅的方式来避免被驱逐出境的命运。
蓝幽赶紧伸手扶住父亲，热泪盈眶道：“爸，你可以站起来了。”
逐块收复失地后，我一鼓作气，再次输送热能深入他肝脏搜索癌变的母细胞，结果令我大吃一惊。
在这一刻，我强大的自信心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因为龙影要是刚才偷袭的话，我早就完了。
“对，只能给他三分钟。”双胞胎兄弟的其中一人乘机落井下石：“小雨，我帮你计时。一……二……”
“随口说说。”龙影高深莫测道：“好了，言归正传。我今天请你来最主要的是想了解一下美国波音八二八客机七一九空难的情况，相信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资料，帮助我们查清事情真相。”
“举手之劳。”我谦虚一声，向蓝劲松询问：“蓝老，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阳一脸惊愕的接住漫画，随意翻了一页，发呆道：“好东西，谁找来的，能送给我吗……”
我震惊的意识到这是癌变，也就是说蓝劲松竟然得了肝癌。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龙影的声音突然从我背后响起。
蓝劲松低头看了看稳稳踏在地上的双腿，愣了一下，惊奇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谢天谢地。”小鱼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走。
快速从震惊中醒过来，我定了定神，再留意到导致蓝劲松下肢瘫痪的原因是他大部分的神经已经坏死，但幸好主神经仍正常，这意味着他有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我犹豫一下，老实道：“我叫方天。”心中开始悔恨不该在楼下的服务台留下大名和身分，那能使留意到我的对方马上核实我的身分，从而进一步查到我非法入境的事实，往后我的麻烦大了。
两条若隐若现的人影在走廊远方的拐角闪动一下，下一个眨眼已经到了软在墙边的特级保镖面前。
“谁拿了我的爆米花？”小雨忽然叫嚷起来。
长长松了一口气，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站了起来，朝身边紧张注目的蓝幽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暂时没事了。”
意识到这张办公桌很可能就是小雨的，我惊讶的看向周卫华。
我当然不能说实话，装出迷惑的表情，鬼话连篇：“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我在美国没得罪人，更没有能够入侵美国航空公司中央电脑，从而制造空难的这类型对手。”
我伸手与他紧紧握在一起，连我自身也没意识到的脱口而出：“那就请您展示您无人能比的威望，打一场最漂亮的能源战。”说完后，我才意识到这话是来自我对全球第一能源巨头尹捷的敌视。
分析完原因，我静了下来，运用超能感应侦察对手。
另外三位超能战士中，首先有一位年纪绝对不满十八岁的少年，别看他身材瘦小，无意识中暴露出来的生命场已经足足有常人二十倍那么强大。
一是蓝海集团果然得到国内能源界同行的回应，不仅中国、韩国，以及一些中亚国家的能源市场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俨然掀起一场席卷整个亚洲的能源价格战。
同时，我又感到无比好奇，想看看闻名世界的中国特警队其他队员到底是什么德行。
龙影没头没脑地开口：“是不是和你以前所处的环境有很大差别？”
“是不是又要打架了，太好啦，我来当裁判。”小雨欢呼起来，火上加油，唯恐天下不乱。
“咦，好奇怪，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小雨看着漫画，眼珠子瞪的比铜铃还大。
器官、大小动脉、神经，各负使命，各司其责，共同组成血红的动态世界。
连接肿瘤两头的血脉最终也分离出来，重新连在一起，使失去鲜血中特殊养份供养的肿瘤渐渐枯萎，直到不复存在，形同经历一个彻底性的放射化疗过程。
接着，岳浪、唐茜除外的几个人集体离开座位，同时回应，一拥而上。
我根本拒绝不了，只好乖乖跟着他们走。因为超能特警队拥有跨界处理事情的特权，可谓手腕通天，不要说我的确违法了，即便我一身清白，他们照样可以无中生有，找我的麻烦。
他反应到底慢了半拍，挨了一拳一脚后才逃出门口，其他人乘机追打出去，热闹非凡。
“没道理的，怎么玩完啦？”两人中的胖子低头看了一眼，失望不已。
我从没碰到过此类情况，不知该如何下手，但冲着他刚才在会议上所表现出来的为人和英雄气概，我必须要试一试。
至于证件，我事先将墨本的相片换成自己的，根本不担心会被他们看出破绽。
小鱼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仍是不在乎的样子。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肿瘤裂开口子，随着一条丝线向外延伸，一个蝌蚪状的细胞从肿瘤中分裂出来，深入上皮组织，靠从肿瘤内部输送去的鲜血养份快速成长壮大。
众人直到这时才懂，跟着欢呼起来，没欢呼的人则用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我死看，其中就包括了爷爷和刘斌。
受热能刺|激，他下肢疲软的主神经开始回应，逐步接受了热能，并把热能透过神经线引导向神经末梢，从而逐步启动下肢坏死的神经。
我礼貌的自我介绍，心中的好奇心更被激了出来。小雨的生命场并不太强大，可是董玉清又没骗我的理由，真是好特别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