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巨变
我没料到她如此不顾危险关心我，感动道：“我没事，谢谢你替我解了围，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当面道谢。”
“为什么？”我漫不经心的抬起右脚，优闲的向他们走去。
小雨站在他面前，伸出小手，按在他手心上。随着她闭上双眼，不可思议的事情跟着发生。
“原来你是来找我爷爷的。”我为她动人的姿态呆了一下，开口解释：“实在对不起，他出去旅游了，可能要晚几天才能回来。”
我简洁的说：“把我的户籍从华盛顿移回北京。”
我再吃了一惊，暗叫惭愧，以我对生命学颇深的研究也无法保证是否能够救活这名老人，更别说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使其恢复如初。
“不，那是他抢了我的护照，冒充我……”墨本大声解释。
蓝幽看出狐狸正在用心理战术来打乱我，慌忙提醒：“方先生，你冷静一点。”
可是他们一直在欧洲活动，从不跨界，更从没进入中国境内从事过恐怖行动。由此不难猜测伍怀义这回被刺杀要嘛大有文章，要嘛根本就不是眼镜蛇所为。
“伍局长……”周围交警在一片紧张的呼声中围了上去。
“不排除这种可能。”龙影用职业化的口吻：“伍局长，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做一份笔录。玉清，这件事由你负责，记得先请伍局长换件衣服。”
对他国而言，眼镜蛇又是杀手集团，一个用杀人获取主要活动资金的恐怖组织。仅仅在过去的三年中，欧洲就有上百名各界重要人物丧生在他们手里。
轰……两股相撞的能量发出强大震波，使空间强度扭曲。
哥德为人最是谨慎，在不明能量波虚实的情况下，发出一股能量，不仅阻止了能量波的扩散，更把巨大能量波扬上空中。
我镇定自如的微笑：“你们忘了一件事。”
小雨尴尬的笑了笑，垂下头去，引来全体人员一阵哗然。
“死小鱼，又说我坏话。”小雨握紧小拳头，朝逃跑的他一路追打过去。
不仅外人，连我也吃惊的张大嘴。运用能量必定会在生命场上体现出来，这在超能界人所共知，可小雨的生命场始终没有变化过，也就是说她打破了常规，所使用的是另一种神奇无比的超能力。
超能特警队──大厅里挤满了人，安静的围成一个大圈，没有一个人说话，更奇怪的是当中大部分人穿的是交警的工作服。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蓝幽发现我挡在门口，丝毫没有请她进入的意思，乾脆反客为主。
左边是一个中年男人，尖嘴猴腮，鹰鼻，加上似乎总是飘忽不定的小眼，一副标准奸诈之徒的长相。他就是哥德·福克斯。
伍怀义无疑也无法想像当时的情况，愣了好一会后，才故意板起面孔：“我可以让他们把车子无条件的还给你，不过你要保证下次不能开车了，更不能开快车。”
“好的，没问题。”墨本脸上浮出狂热的表情，手中变戏法似的出现两颗银色的小圆球，使劲朝岳浪和唐茜扔去。
蓝幽紧张道：“我爸的病？”
我苦着脸说：“我真恨不得撕烂墨本那张关不住的臭嘴。对了，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以岳浪和唐茜的能力仍无法抵抗巨大爆炸力，被震得荡向后方。
“是的。”我耸了耸肩。
“对不起，请进。”我发现实在无法拒绝如此美人，犹豫了一下，让出了位置。
“其实我也是专程来向你道谢的。”蓝幽保持笑脸，柔声道：“那天你走的太仓促了，我还没来得及谢你救了我爸。”
“臭队长，不给就算了，干嘛要扣人家工资。”小雨嘟起小嘴，生气的扭过头去不看龙影和伍怀义。
唐茜深情的看了岳浪一眼，使我看清他们果然是情人。
我话刚说完，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现出两个人来。
哥德的能量网首先和能量波接触，宛如沉入水中，速度大幅减慢。詹姆斯警觉时已经晚了，他来势汹汹的能量网收的太慢，控制不住的撞上哥德的能量网。
“你错了！”詹姆斯·怀特理直气壮道：“大家都叫我红狼，那就更应该知道狼并不存在背叛，它的天性是服从强者。毁灭之王让我心服口服，我自然没有再和他敌对的道理。”
我若无其事的摇头说：“没事的，她是我的好朋友。对不起，你先回去好吗？我们改天再聊。”
我伪装出三个生命场，分别朝不同方向退去，自己却一飞冲天，然后以头下脚上的姿式冲回漫天粉尘。
我没太感意外，静静停下，回身面对尘埃中逐渐清晰的强敌们，暗中发出几股能量，带动尘埃朝四面八方飞去，可是所有尘埃都按直线路径走，根本没遇到任何阻碍，也找不到蜜雪儿了。
“那就让我回答你最后这个问题吧！”哥德说道：“自由同盟在四天前消失，而我们等待的詹姆斯直到昨天才到达。”
蜜雪儿躲闪着我的严厉目光，微笑道：“墨本，你不是说要杀了方吗，我们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伍怀义朝周围的人看去，得到一致的点头答覆后，仍不敢相信的傻看着小雨，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居然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随着空间一阵荡漾，两个能量网相互抵销殆尽，我的球形能量波乘机扩散向四周。
从他们的举止和称呼，我再看着老人隐隐有些面熟的面孔，忽然想到他近几天曾在电视上露过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交通局局长伍怀义。
岳浪定了定神，笑道：“方博士，看来你要跟我们走一趟啦。”
“好了。”小雨睁开水灵灵的大眼睛，脸上丝毫不见疲惫。
“当然是自由同盟完蛋了。”墨本得意道：“毁灭之王亲自出手，上帝也要哭泣。”
蓝幽欣喜的点头，赶紧留下联络方式。
一名交警站了出来，红着脸说：“前天中午，她开着跑车，在市区以接近一百七十公里的时速飙车，中途连闯五十七次红灯，让我们追赶了四十五分钟……加上她没到法定年龄，所以我按规定把她的车子扣留了。”
“那是当然。”龙影微笑点头道：“我们等你。”
小鱼笑嘻嘻的回答：“那当然，天才少女，不过是专干像飙车这类事情的。”
岳浪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皱起眉头说：“那好吧，请让我看看你们的证件。”
等他们亲匿的手挽着手飞进院子时，哥德、蜜雪儿等四人早已趁乱逃之夭夭。
事实上，如果一对一，我有把握稳操胜券，但哥德和詹姆斯一旦联手，我就没辙了，何况还有蜜雪儿和墨本。
毁灭者一定会阻挠我把户籍移回国内，那对他们来说并不难，我只有借助龙影这种大人物才可能尽快获得在国内合法的身分。
“龙队长，她是你们的队员吗？”伍怀义吃惊的问。
“小雨，你真的那么做？”小鱼尖叫起来。
等她跨进院子，我一边关门，一边随口问道：“你父亲现在还好吗？”
“忘了什么？”旁边的墨本忍不住发问。
我不敢相信地望向另一人，惊呼：“红狼？”
“我随时可以走。”我不屑一顾地说：“事实证明你们根本拿我没办法，哪怕再多加一、两个人。”
“不会吧，这么快？”大宝加以怀疑。何止是他，连我和站在旁边的龙影、周卫华等人也感到怀疑。
蓝幽明白了我的意思，朝蜜雪儿投去一眼，故作失望道：“好吧，我先走了，改天我约你。”
我淡淡的回答：“墨本是爆破天才，这种炸弹对他来说还算是小Case的。”
“局长叔叔，你真好。要不你帮我帮到底，乾脆给我驾照好不好？”小雨得寸进尺，一脸期待的仰起头，又差点让全体人员全部晕倒。
那是詹姆斯·怀特出手，他擅长将能量转化成无形的火焰，可以随意燃烧空中的氧气，令对手无法呼吸，产生的高温同时又能刺|激对手的皮肤，导致全身灼痛，一旦时间长了，甚至会导致对手瘫痪。
我观察周围一圈，大感意外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出去开门，迎面是蓝幽的迷人笑脸。
董玉清走了出来，礼貌的请走伍怀义，做笔录去了。
我四平八稳的坐进一张大椅子，反客为主：“在我回答你所有问题前，希望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一切免谈。”
岳浪、唐茜并肩而立，男的秀气，女的美丽，加上身上的情侣装，看起来格外般配。
“小宝贝。”乔克·墨本停在庭院围墙上，嘻皮笑脸着说：“他做不到的事情，你可以找我啊，咱们好好聊聊，何必急着走。”
伍怀义收回目光，点头：“是的，那人左小臂有个纹身，是一条蛇，特徵非常明显，会不会是义大利臭名昭着的眼镜蛇……”这话让所有人又同时愣住了。
飞身追向我其中一个生命场的哥德扑了个空，惊骇的仰头看着到达正方上的我，赶忙凝聚能量抗击。
“这……”伍怀义发现实在很难拒绝如此可爱的救命恩人，只好朝龙影投去求助的目光。
哥德皱眉说：“你没理由到现在还没发现我和红狼布在你周围的两重能量网。”
我从他的眼神中隐隐看到了些什么，失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我声嘶力竭的喊道：“这和我没有关系。”
国字脸，落腮胡，具有非凡的男性阳刚魅力，加上一头火红的头发，没错，正是我所熟悉的詹姆斯·怀特，自由同盟的领导者之一，他居然到了毁灭者的阵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你说吧，爷爷……噢，叔叔一定帮忙。”对她如此称呼自己有些不习惯，他头发白了一半，按年龄足够当她爷爷的。
“这正是我要问你们的。”岳浪亮出工作证，无比严肃的开口：“你们聚众斗殴，请跟我们走一趟。”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语气一冷：“红狼，你为什么要背叛你的朋友们？”
脸色大变的哥德和詹姆斯对视一眼，任能量波涌到身前，再让他们身前的能量场无声无息的抵销。
我愣了一下，苦笑着说：“你们的消息可真灵通。好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非常好。”蓝幽感激着说：“昨天下午，我把手头工作全部抛开，陪他去了一趟医院，结果医生吓呆了，还不停的说那是奇迹。”
我看似自然的侧过身体，以蜜雪儿无法看到的角度使眼色暗示，苦笑开口：“非常抱歉，我的能力实在有限。”
叮咚……
“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吧。”我懒的再和他们多说废话，能量在体内汹涌运转。周围空间随之奇妙泛动，一个水纹形状的能量波迅速向外扩散。
哥德冷笑道：“方，你的确很强，强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可你还是错了，因为你现在根本走不了了。”
左前方的能量波突然间被撕裂开，蜜雪儿穿过能量波，朝我飞扑过来。
我皱起眉头，不满道：“蜜雪儿。”
“我们还可以把你爷爷从刘斌那里接到秘密地方，和国家已退休的高阶官员住在一起，享受出入受特级保镖保护的同等待遇。”周卫华笑道。
“小宝贝，别走，咱们聊聊。”墨本飞身挡在她身前。
一名血淋淋的老人躺在小雨的大办公桌上，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一片雪白。
一个熟悉无比的生命场突如其来，悄悄降落在大厅门口，挡住了蓝幽的去路，那是擅长隐身的蜜雪儿·琼斯。
我尴尬陪笑道：“我突然想起有一件非常急的事情要出去处理一下，我们一起走吧，路上边走边说。”
蓝幽轻拂披散在肩头的长发，把上天所赋予的美丽淋漓尽致的展示出来，笑道：“
众所周知，眼镜蛇是义大利最大的反政府武装势力，其成员最大特徵就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蛇形的纹身。欧洲多国明暗势力在幕后长期支援，势力遍布整个欧洲，政治背景非常复杂。
詹姆斯震惊道：“你不会不知道当它们抵达你身体时，就是你被我们生擒的时刻，即使你现在就突围，可是你撕开两重能量网的时间，已经够让我们接近你。从而给你致命一击。”
等待场面平静下来，唐茜张口结舌道：“这到底是什么炸弹？”
我谦虚道：“千万别客气，真的是举手之劳。”
我的情绪一下子失控了，呼喊：“那山鹰和鸽子呢？”山鹰、鸽子、红狼是自由同盟的三大核心，其绰号都以象徵自由的动物而命名。同时，山鹰和鸽子是一对恋人，也是我真正的知己，无可取代的好朋友。
我微笑的看着样子有趣的他，心中有些得意。能量波的强度固然微不足道，可是任何级别的人一旦被它深入体内，势必灼烧并麻痹神经，大幅影响战斗力的功效，接下来将没人可以避免被我生擒的命运。
“中国超能特警？”哥德皱起眉头突然舒展开，笑说：“恐怕你们误会了，我们是方的好朋友，刚才大家闹着玩的。方，是吗？”
龙影笑道：“方博士，现在是不是轮到你的事了？”
蜜雪儿诡异的笑道：“墨本，给他们。”
“小意思，我救过民政局局长，他是我的哥儿们。”大宝信心百倍的打包票。
唐茜惊讶的说：“没问题。咦，真巧，方博士也和你同名。”
“因为你！”哥德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毁灭之王不会下很大的决心，要避免和你一样的情况再次发生，你难道不为此感到内疚吗？”
“能量波，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是第一次合作。”我随口回应，能量波应声而起，这回以球形向外扩散。
墨本缓过气来，一见到唐茜就双眼冒光，笑道：“你好，小姐，我叫墨本·乔克，可以交个朋友吗？”
哥德、詹姆斯、蜜雪儿的脸色同时沉重下来，到这一刻才意识到我的可怕，因为他们对能量波闻所未闻，当然更不清楚当中隐藏的无限杀机。
“好理由。”我冷笑一声，霸气纵横的开口：“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朋友。红狼、狐狸，请你们记住，我一定会为鸽子和其他朋友们报仇的，也请你们把这句话转告毁灭之王。”
接着他剧烈咳嗽几声，就这么醒了过来。
等尘埃全部落回地面，詹姆斯摇头道：“方，你刚才应该乘机溜掉的。”
我面向龙影，苦笑着说：“我现在坦白还能不能从宽对待？”
蓝幽再次回身看了我一眼，转头从哥德和詹姆斯中间穿过，快速走远。
他身体跟着不可思议的消失，然后在我上方二十尺的空间忽然出现，一拳朝我击来，巨大能量透拳而出，来势凶猛。
蓝幽注意到我突变的脸色，误以为不受欢迎，皱眉说：“方先生，怎么了？是不是我打扰你了？”
砰……蜜雪儿抵抗不了震波，朝后退去，惊愕的看向没有及时配合的哥德和詹姆斯，接着才发现岳浪和唐茜，于是跟着乖乖停住。
“蓝小姐？”我故作惊讶的招呼，其实我的能力要分辨一个能量场的主人实在太容易，何况她留给我深刻的好印象。
“好愚蠢的回答。”哥德嘲弄道：“虽然你没有加入自由同盟，但在所有人心目中，你就是自由同盟的人，并且是让毁灭之王最看重并感到威胁的人。你应该意识到你的离开将导致这种后果，只是让我们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你会自私的做了。”
“局长叔叔，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小雨小声的试探。
“鸽子死了，山鹰趁乱逃走，自由同盟除了改变主意的几名二线成员，其他的全死了。”蜜雪儿代替詹姆斯回答，声音里也夹带了黯然神伤的情绪。
就在这时，老人虚弱的生命场突然发生变化，转入稳定和谐的正常状态。
哥德反应不慢，再使一次瞬间移动，成功脱离震波的中心，而余波已不能对他构成任何伤害。
墨本不是傻瓜，更了解蜜雪儿的性格，让路出来，惋惜地说：“好吧，我听你的。”
我看了脸色一变再变的蓝幽一眼，若无其事的朝蜜雪儿道：“怎么只来了你们两个人？”
我早有准备，将自身包裹在能量场中，强势撕裂詹姆斯远端控制的能量场，冲了出去。而此时，本该在前方的蜜雪儿已经彻底在我的视线范围和感应中消失了。
哥德凭空遭遇能量场阻挡，得意的神色马上被震惊取代，身体受两股能量相撞产生的震波带动，落向后方。
在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内，六颗子弹相继滑出老人体外，更不可思议的是伤口逐渐止血，渐渐愈合，直到像没有受伤前一样。
另一个生命场由远而近，速度并不快，不用猜也知道是墨本·乔克。
听完唐茜对这边情况做的简洁介绍，龙影笑说：“看来方博士向我们隐瞒了不少事情啊。”
刚走到门外，蓝幽焦急的迎了上来，关心问：“方先生，你没事吧？”
轰……小圆球敏感至极，到达能量场前几尺外就发生巨大爆炸。爆炸力向外扩散，将远近的玻璃和阻挡物全部震碎。
我点了点头，淡淡回应：“是的，它们在跟着我移动，并向内围收缩。”
墨本见他们如此轻松，壮起胆子，也用能量场抗衡。可是他的能量场实在太小，而能量波宛如有了灵性，绕过他能量场边缘，无情的渗入他体内，使他痛的哇哇乱跳。
墨本吃惊的张大嘴巴，避鬼似的朝周边逃窜，生怕被沾上。
方老几天没去公司了，我特意来看看他。”
她转头伸手按了项坠一下，一个清晰的立体萤幕立即在前方空间中呈现出来，画面中的是龙影和周卫华，原来项坠竟然是一个视讯电话。
蓝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缕担忧，但知道留下也无济于事，于是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外。
龙影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一字一声的道：“毁灭者和自由同盟。”
“小雨，你又不听话了，回头我扣你半个月工资。”龙影忍着脸上的笑容，故意装严肃，显然平时对小雨也是宠爱的不得了。
伍怀义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身体，傻眼道：“我还活着吗？”
黄昏时分，门铃声在我的等待中响起。
蓝幽有幸看到了这一幕，脸色完全变了，惊骇的转头看我。
哥德瞪他一眼，让他乖乖闭嘴后才说：“方，我们看重你并不代表你具有威胁我们的资格。毁灭之王对你是宽容的，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我暗叫完了，开始后悔刚才没把他打昏过去。
一招之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刚才哥德、詹姆斯、蜜雪儿都施展了他们的全部实力，一切全落入我的眼中。
我跟着排开人群的岳浪、唐茜走进圈里，顿时被眼前的景象弄傻了。
他身上至少中了六枪，其中一枪正中左胸中央，子弹无疑穿透了心脏，导致他奄奄一息。
岳浪失笑道：“有人报警，好像是蓝氏集团的蓝幽，我凑巧陪唐茜在附近逛街。”
“方，是我。”詹姆斯·怀特眼中闪过黯淡的神色。
“请说，只要我们能做到。”龙影不动声色的回应，随意的坐进我对面的椅子。
小雨不好意思的低头道：“他们都听你的，你让他们把车子还给我吧，我爸爸妈妈这两天整天向我要呢。”
“车子？”伍怀义不解的反问。
看着他们打闹着走远，周卫华严肃道：“伍局长，听说袭击你的是外国人？”
只是他并不知道小雨是特警队的正式成员，对龙影都可以直喊名字，对不熟的他，称他叔叔当然没错。
我狂吼：“全死了，这是为什么？”自由同盟中有我无数的朋友，是让我的心灵在六年时间里，能够靠岸的唯一地方，那宛如是我的一个家，而这个家却转眼被毁灭了，要我一下子怎能接受如此残酷的事实。
我原本就没想杀人，目的只在于摸清对手们的真正实力，为未来做准备，于是顺势移向后方的蜜雪儿，身体就在前进途中忽然就陷入了真空的火炉中。
“闭嘴！”哥德严厉的打断墨本，警戒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超能感应中警报突起。
“哈哈……”墨本有些幸灾乐祸：“幸好没加上我……噢，狐狸，你别这么看我。”
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使自己完全恢复冷静，平静道：“你们等了七天，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我缓缓回过神来，强逼自己平静下来，感激的看她一眼，低声道：“你先走吧。”
令他震惊的绝不止于此，我右脚猛跺地面，周围几十尺内的泥土脱离地面，升上空中。泥土遭遇停留在空中的能量波，发生爆炸，化成粉尘，使院里陷入一片浑浊。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顺着哥德、詹姆斯的眼神看向围墙，原来有人来了，我知道我们这场战斗将得暂停。
“局长叔叔，你好，我叫小雨，是我救你的。”小雨让人意外的主动邀功。
“方，你急什么？”随着悦耳的笑声，蜜雪儿所在的空间发出一阵诡异的泛动，人影渐渐显现出来。
我警觉的朝后退去，岳浪、唐茜不明所以，下意识的发出能量场阻挡。
交警队的人见他们的局长没事了，再没留下的理由，也就离开，大厅内一下子只剩下我和龙影等几个人了。
我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预先布在四周的能量随着意念凝聚，形成能量场。心中没感到丝毫惊讶，这种离奇的空间变幻称为瞬间移动，正是他“狐狸”绰号的另一种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