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生平凡
下一刻。
甭管徐行说这些话，是不是作秀。
但——
【镜主：徐行。】
【降临：魂魄。】
一见面，赵芸娘就轻声轻语的告诉了徐行这个重大消息。
只不过……就在他意识回到现实世界后，【一生平凡（白）】的命格竟然隐隐有溃散之兆，仿佛下一刻就会崩毁。
“你的灰色命格【横死之命】已经变更为了白色命格【一生平凡】。”
天牢内，赵芸娘再一次跟着老李头出现在了徐行的面前。
本来马师傅见他已是读书人，就免了他这一罚，毕竟让身为读书人的徐行再去刷马，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不过就在他咒骂的同时，只见【命格】的那一栏终于出现了变化，由【横死之命（灰）】改为了【一生平凡（白）】。
丁二十四号。
金澄澄的镜面上，命格出现了变化。
说话间，他也打量了一眼赵芸娘。
“我这么会做官……”
他对赵芸娘并无感情，不过终究是当了一晚的夫妻。此外，赵芸娘给天牢狱卒留了一锭银子，改善了他的伙食。这份恩情，他还是记下了。
变化之后。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本来他在凤溪国的命格也是白色的【一生平凡】，然而他穿越重生之后，逆天改命，靠算术科成功当上了太仆寺的八品典厩丞，以致于“德不配位”，命中缺少贵气，所以才遭遇了杀劫，锒铛入狱。
“夫君……”
同时，徐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想一辈子真的【一生平凡】。
更改天命的机会，就在此刻了。
徐行视自己为孝义堂的一份子，今后徐行发达了，四舍五入，也相当于是他们发达了。虽然他们内心对徐行稍有不满，可在徐行的这番作秀下，再有什么不满，亦会化作对徐行的认同。
徐行自然选择用【道果】固化他的命格。
只不过没有亲眼目睹过真正的仙人。
“或许，不用消耗生命精力，而是以其它的力量代为转化亦可，只是我不修武又不修仙，在天牢中，只剩下这一幅肉囊，所以才耗费了生命精力？”
【道果】的一栏中的“无”字缓缓变动，化作了【一生平凡（白）】四个大字。
“虚幻之因转化为真实之果……”
提高他的下限。
“安仁公主出嫁，皇爷下令大赦天下，虽你们这一批犯官不在被赦免的范围之内，但夫君你的命是暂时保住了……”
一句句话在镜面上流转。
他再一次坚信起了修仙的存在。
“必然会付出代价。”
“而代价，就是消耗了我的生命精力？”
“不过仙人难求，武功却不难求，副本世界有马师傅的家传内功，或许可以想办法求来，哪怕马师傅不开这个口，其他地方想必也有内功的秘籍……”
徐行盯着脑海里的青铜古镜一动不动。
……
巴结上官，团结下属……
正在徐行遐思的时候。
这几天因为吃肉食而调养好的身子，再次亏空……
但这句话一出，再加上实际行动，孝义堂的袍哥们看他都顺眼了许多。
【时间流速：一比五。】
然而徐行却甘愿受了这一罚，他道自己是孝义堂的哥弟，就要受孝义堂的帮规惩罚，不然乱了套，这就是他的不是。
可偏偏遇到了崇明帝这个志大才疏的狗皇帝。
徐行握住赵芸娘的柔荑，温声道。
“只是……想要寻仙太难太难……”
【命格：一生平凡（白）。】
【世界：清末民国（诸天）。】
眼下，青铜镜就在他脑海中。
譬如他家乡关西道，有一个武道强人，名叫铁掌仙，年龄刚过四十，就苍髯白发，一脸老态，看起来像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古代百姓，遇见瘟疫、灾荒而死，也算是平凡的人生。
但未来呢？
徐行受罚，刷洗孝义堂的十来匹战马。
堪比洞房那一夜吃了麝龙散后的后遗症。
“请问是否选择【道果】固化，虚幻之因转为真实之果。”
“谁知道特么的偏偏着了道，遇见了崇明帝这个狗皇帝……”
他气息虚弱萎靡。
“多些芸娘告知我这件事。”
当官才能成为人上人。
给一匹牙口四岁大的枣红马泼了一桶温水，徐行一边刷马，一边咒骂着凤溪国的崇明帝。
别说仙人，就连武道，他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所见识的武道强者，一不能打出三尺气墙，二不能飞檐走壁，三不能延年益寿……
【一生平凡】的命格虽可让徐行暂时避掉灾劫，甚至一辈子安然无忧。
“韩大人告诉奴家，会在刑部运作关系，争取给你免除死刑。”
而青铜古镜的好处在于，可以将命格固化。
往重里说，这就是对读书人的折辱。
他已经篡改了自己的命格，早就知道自己不会身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徐行没给大家通报，就擅自入了味经书院，确实是不妥。可有读书的机会，谁愿意一直刀口上舔血？
衣服上，也变为了宽袍，遮掩了身材。
他自认为自己做官做的不错。
不过在听到安仁公主突然大婚，他还是不禁暗自咂舌。据他所知，安仁公主的婚期是在明年三月，突然提前成婚，恐怕和他脑海这面青铜古镜不无关系……
在命格变化的那一刻伊始，仿佛身体被掏空了不少。
故此，他老早就放弃了武道、仙道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转而专心钻研起如何才能入官场作官的事……
……
凤溪国，天牢。
凤溪国有仙人传说。
“凤溪国的疆域，想要走遍，都至少需要消耗十几年的光阴。”
见此，徐行暗暗点头。
徐行并不意外。
每日走路颤颤巍巍，看起来没几天好活头了。
【道果：无。】
次日。
晚上。
徐行将刷桶放在地面，闭神回到了现实世界。
再者，一生平凡，并不意味着这一生中就不会遇见天灾人祸突然死了。
轻点说，这是不合规矩。
他身为朝廷官吏，曾听过一些。
只见赵芸娘也改了自己的装扮，放下了双平髻，改为妇人的坠马髻。又取下了发髻上曾经戴过的金簪银钗，只是以一根木簪挽发。
徐行躺在麦秸垛上，大口吸着空气，缓解疲劳，暗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