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Dark Small Medium Large Translated Scroll to Bottom
随着一段时间后,这些舆论又化为乌有了。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我们是挺好的朋友。”穿过笔直的马路,回过转角,“你这样的临场反应,有做演员的天赋。”
台灯影射的光打在“As One Kiss”上,林向南忽然想到景昔,有点微薄的嘴唇,接吻起来会是什么样子,会让寒冷更深一层吗?
——无垠的沙漠热烈追求一叶绿草的爱。而草摇摇头,笑着,飘走了。
无垠的沙漠热烈追求一叶绿草的爱,她摇摇头笑着飞开了。
林向南在讶异景昔的聪明后,猜测道:“是陈宇哲跟你讲的吧。”
景昔的简讯很快传进来:“你先在那里不要动。”
也许是这动作看着太过于亲密,当事人在别扭地说了句“嗯,知道了”后就朝着相逆的方向走了。
只是有一段时间偏离学校,她对英译文的有些单词不敢确定。
林向南点点头,“你能把整段读给我听下吗?”
“有事吗?”景昔看到女生站在门口迟迟没有动。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 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
“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没有人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林向南对所有想要窥视的人都保持过于抵触的态度。
包括爸妈再婚,和校外男生交往怀孕,被有钱人领养,为了维持生活打工赚钱……
它变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恒的接吻。
而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飘舞着坠落。
在以前的学校,林向南亦是个话少的女生,从不出现在任何团体活动里。这样的女生,虽然相貌漂亮,却让人难以亲近,理所应当,被关注的点从来不会少,外加自身成绩异常的好更难以被忽视。麻烦也自然经常接踵而来。
——是大地的泪珠,使她的微笑永不凋零。
这是飞鸟集中林向南最喜欢的一段,有点淡淡的悲伤渲染着温暖的光。
“是《飞鸟集》选段?”之前两小时林向南在奶茶店的时间里,景昔的耳朵里一直涌进“飞鸟集”这三个字,靠在沙发上随便一个动作都好看的男生,嘴里啧啧赞叹,“景昔,现在还有女生看飞鸟集哎,现在的女生不都是讨论哪个偶像明星比较帅哪家裙子比较好看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其中一句话,其实也没有讲什么,相比其他句子会显得含义浅了那么一点。我却觉得比任何都要强大。”
“是啊。我就是不想你跟着我,随便走到的。既然你发现了,还正巧走到你朋友家,就不要再缠着我了。”
林向南坐在街道拐角的奶茶店里,身体渐渐有了温暖的气流。
又或者像陈宇哲那样的男生,性格比较外向,属于热烈那一款吗?
说的轻描淡写,声音却放到了一定的高度,二楼上的景昔愣了一下后,领会了女生的意思。
世界对着它的爱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嗯,你跟我来吧。”
总有一天,有人会知道她和景昔的关系,与景家的纠葛,来北城的原因。她只是希望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在铺天盖地的窃窃私语来临前,能拖一天是一天。
The mighty desert is burning for the love of a blade of grass who shakes her head and laughs and flies away.
可是,为什么要说谎呢?
忘记不了的是林向南。
透明的玻璃窗外,一个熟悉的人影朝林向南摆了摆手,依旧是冷淡的脸。可能是五官拼凑的太过于完美,所以眼神哪怕有一点冰的成分,就十分像漫画里走出的美少年了。不太切合实际。
“你们真是……”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男生只好俯下身,声色柔软地贴近女生的脸颊,“那你回家小心点。”
他凝视她:“你为什么选这一段呢。”
脑子里一个想法“嗖”的呼啸而过。
男生的刘海挡住了眼睛,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停顿了一下,埋在书里的头抬起来,将它合上:“let this be my last word, that i trust thy love。”
她神色迷离地望向窗外,手中的热奶茶捂热了手心。
“陈宇哲你不要看见女生就迈不动步子,快点进来,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景昔摸了摸使劲摇尾巴的木木,“我下楼给你开门啊。”转身消失在二楼的阳台。
手边是刚刚买的《飞鸟集》,确实向陈宇哲讲的那样,是为了演讲。加上校服事件,林向南深知一定不能让莫小菲气焰过于嚣张,有些回击还是要的。
“啊。”差点忘记了,“是有点事想拜托你,有空吗?”本来应该是试探征求的口吻,吐出来的,离无谓更近一些。
“这是我最后一句话,我相信你的爱。”女生眼底在碰撞男生瞳孔的瞬间,“就是这句。”
女生脸色难堪,在黑暗中默不作声了几秒钟,空气凝结的只剩下手腕上的手表秒针滴答滴答的走动声。
关掉按纽,景昔露出很淡的笑意,扬起头,水便送入口中。
林向南从没遇到过哪个人可以把英文讲的这样温柔动听,味道纯正,在这样的声音里,四周的气氛都变得柔软绵长。
她要保护的,是不能被任何人探听到一点的定时炸弹。
是大地的泪点,使她的微笑保持著青春不谢。
不擅长说谎的景昔,也只能随口应了句“噢,是吗”便成功拉扯话题到两个人共同喜欢的足球信息上。
“嗯?”
她站直身体尴尬得不知道坐在哪里,直到景昔帮她把椅子搬过来,示意她坐下。
——一小队漂泊世界的流浪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迹在我的文字里。
挂在墙上的色调偏棕的时钟上,时针转向10。
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 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h.
最大爆点是,她身上总是有伤痕间歇性的暴露出来。
确定了想要隐藏的秘密没有被拆穿,女生紧绷着的心终于释然开来,长长呼了一口气。
林向南感觉到心房刹那间强烈的震动了。
隐约还可以听到一点门被推开后陈宇哲和景昔的对话。
大家都开始关注新鲜事物,那个奇特的女生,也就慢慢地随之忘记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直到高一下学期,她突然退学,所有有关她的舆论吵得越发沸沸扬扬。
“The world puts off its mask of vastness to its lover.It becomes small as one song, as one kiss of the eternal.”男生特别用笔在“as one song”单词下画了表示停顿的符号,“这里停顿一秒再读会比较好。”
——世界对着爱它的人,把它浩翰的面具揭下了。
发育期的男生已经长了喉结,林向南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景昔的嘴唇上还带有湿气,想到刚才还胡思乱想的,少女情怀般脸上飘出一抹红色。
这是林向南第二次进入景昔的房间,她总觉得这个房间不是男生在居住的。先不说整个空间里,物体全部是冷色调,光是白色就占了三分之二。关键在于,所有东西,不论是书,还是摆放的衣服,床上平整的被子,都那样干净整洁。
纯木质的书桌前——
景昔想了想,是因为对自己身份的难以启齿吗?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算是说了谎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它变小了,小得如一首歌,小得如一个永恒的接吻。
——夏天的飞鸟,来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世界上的一队小小的漂泊者呀,请留下你们的足印在我的文字里。
It is the tears of the earth that keep her smiles in bloom.
撑在脸下的手掌一滑,林向南才发现自己想的话题有点限制级了,不禁摇了摇头拿起笔想要画单词注音,就被眼前的“Vagrants”卡住了。
O troupe of little vagrants of the world, leave your footprints in my words.
林向南推开门就看到景昔在饮水机旁,手中透明的水杯在上方水桶发出的“咕咚”一声后,水杯里面的水位直线上升。
林向南在回过神后快速地拎起包走出去。
“是和你不相上下吧。”林向南抿了抿嘴,“不管怎样谢谢你这么配合我。”
“这句吗?”他垂下眼睑,连好看的睫毛也变得听话,“O troupe of little vagrants of the world,leave your footprints in my wor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