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婆败走 父亲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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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上,村子里妇女简单弄了些吃得,祖父等人简单吃完便往后山坟地而去。一路上祖父和神婆讲述这几日发生的怪事,神婆脸色也越发的凝重起来,道:“张老哥听你所言,怪物是死去两年前的人,现满脸白毛,指甲尖利,喜扑活物能确认是白凶无疑,但不知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
据事后父亲讲,当时守山神庙侧边巡逻的是姓王的哥俩,均为二十左右岁年纪,年轻气盛,一直扬言要给白凶点颜色看看。当时哥俩正靠在一起圈完土烟卷,边抽边聊着村子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好不惬意。一声似虎丝牛的吼声就在王二的身后响起,他转头一看差点没吓背过气去。獠牙足有一寸长,满脸白毛的白凶正盯着他,尚未等他有反应,那漆黑尖利的大爪子就冲脑袋扎了过去!眼看王二就命丧当场,侧面砰得一枪直直打在白凶身上,震的白凶身子一颤。原来他哥看见他和白凶面对面便觉不好,拿起猎枪冲着白凶就开了一枪,这一枪却救了王二的命。
众人听到祖父所喊,想到庙内自己手无寸铁的老婆孩子,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大刀钢叉打到怪物身上如同打铁一般乒乒乓乓直响,手都被震得发麻。所幸有后排的枪弹所阻碍,白凶无法发挥那快如鬼魅的速度,不然众人早溃败了。
一行人拿着家伙又回到了村子里,刚进村子就被人群七嘴八舌的围住了。“张叔,是不是已经打死那怪物了?”“快弄死那怪物给陈三报仇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就是死去那老秀才生前自己选的坟址,有何不妥吗?”祖父问道。
众人各怀心中所想,一夜无话。
白凶身子一颤,爪子滑到了王二胳膊上,直接把一截手臂撕了下来,放在口子大口吞咽着,血水溅得满地都是。“啊啊啊”王二看见自己手臂在白凶嘴里啃着,简直吓破胆子,剧痛和恐惧的在地上打滚。听见枪响和惨叫,祖父和父亲带人拿着猎枪冲了过来。
白凶对众人不再冲它开枪一时困惑没有动,却看一老太走向自己,终究本性是吃人的怪物,直扑向老太太!众人这才回过神开枪,枪声大作却阻挡不住怪物的脚步。危急时刻,父亲撞向白凶侧面,老太太才逃得一命。怪物被父亲撞了一趔趄,直向父亲后背抓去,鲜血喷溅出来。
“这地风水猛一看后山挺拔巍峨,前面一平缓之地,典型猛虎下山之地,是一等一的好坟址。但细一看,两侧和前方密林茂盛,如同监狱栅栏一般,猛虎也成了困虎,病虎,凶虎了!大凶之地,阴气聚齐不往外散,加上那尸体已起白毛,葬在此地两年便已成为白凶。白凶生性喜扑活物,你们被它得手三次,又被它杀死一活人,吸食活人血肉精气后,不出我所料的话它现在已经拥有了智慧,加之刀枪不入,力大无穷,不好对付啊!”神婆话语中充满忧愁。
在白凶杀死陈三过了二十余天后,它终于来了,这一日我始终记忆犹新。在山神庙已经睡了二十多天,村民们已经习惯,每日晚上安排人巡逻便可。子时时分,我在母亲怀中睡得正香甜,就听见玩外喊道,那怪物来了!随之就是砰,砰,砰的猎枪开枪声。山神庙内的村民都醒了,妇女面色惊恐不已,小孩在母亲怀中嚎啕大哭。
“李神婆走是因为对付不了这白凶,怪物还未除去。”祖父迟疑的对村民说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伙眼神中透露出恐惧的神情。白凶的残暴和力大不好对付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恐慌的气氛在村子中蔓延,一场大危机将要到来。
“您今日所为我们村子上下感激不尽,稍作休息,明日我们一起去收取怪物性命。”祖父客气回答道。
一个老太太突然从山神庙内跑了出来,冲着白凶大吼道:“老头子!你快醒醒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他们说你成了白凶为祸乡里我还不信,你快点醒过来呀!”边说边向白凶走去。
祖父带人继续和怪物缠斗,足足打了一柱香的工夫,怪物见奈何不了众人才散去。怪物今夜足足伤了七人,所幸没人被杀害。受伤的人被抬进了庙中,家属呼啦啦得围了过去。未受伤的汉子继续在外面警戒巡逻,防止白凶杀回来。我看见父亲趴在一块木板上被抬了进来,后背血淋淋的,伤口如婴儿嘴唇大小,向外张着。受伤已经一炷香时间,他脸色已经变黑,连伤口都流出的都是黑血了。看见父亲的惨样,哇的一声我大哭起来。母亲快步走到跟前,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不知是心疼父亲还是愤怒父亲受如此重伤。
“那您说怎办?我们听您安排。”祖父道。
找不到人来降服白凶的消息传回村子,山神庙的夜晚充满哀声叹气。白凶自从上次抓伤陈麻子后就一直未曾露面,这种引而不发的危机感,让村民心中那根弦越绷越紧。陈麻子保住了性命,却成了傻子,一家人整日以泪洗面。谁也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陈三,陈麻子。消极烦躁的心情在人群中传播着。
祖父意识到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一方面继续派人寻找异人来降服白凶,一方面白日里带着人拿着猎枪巡逻,准备找到它的踪迹用猎枪来消灭,整整十余天都没有找到蛛丝马迹。白凶好似人家蒸发了似得。村民们的心境已焦虑到极点,恐不宣泄出去会憋出好歹来似得。
到近前便看见地上打滚的王二和撕咬着手臂的白凶。父亲赶忙扶起地上的王二,跑到远处给包扎起来。祖父和众人拿着猎枪就往白凶身上打去,夜里分明看见砰,砰的火星溅起,白凶果真刀枪不入,加上村子用的只是普通的猎枪,打得白凶一步步向后退着,却不能伤它分毫。
在老秀才坟址转了一圈后,神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道:“你们真是糊涂!两年前下葬时尸体被黑猫扑伤,脸上起了白毛,就是将变为白凶症状,你们当时不烧掉尸体,反而封馆入葬,埋下了天大的隐患呀!而且,此地风水是何人所选?”
上次中尸毒毫无办法,以至陈麻子煞气侵入大脑成傻子。这次祖父赶忙安排人手找糯米、坟头野草和童子尿,按照上次李神婆的方法给受伤的人敷在了伤口上。一会功夫父亲伤口便不在流出黑血,脸色也红润起来,见此母亲才长出了口气。母亲一直守在父亲身边,用热毛巾给他擦拭着伤口周围,直到父亲苏醒。
“说来不好意思,但我能力不足以对付成长到如此境界的白凶,您还是另请高人吧。别耽搁了,每杀一人它能力都会成长,到时候更加不好对付!”李神婆歉意的说道。
此人正是老秀才的结发之妻子,眼见自己丈夫变成如此怪物,试图唤醒其当年的记忆。众人见状皆愣住,任由老太太往白凶身前走去,想着老太太如果能唤醒怪物,也不必冒着危险和它厮杀了。“危险!快回来,他已经不是你丈夫了!”祖父对其大喊,她浑然没听见般继续向前走着。
父亲一言不发的带上银元,骑上马送李神婆回去了。“唉,看到没,李神婆都回去了,怪物一定被降服了,哈哈哈。”村子不少人看到李神婆回去,乐观的说着,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神婆明显脸色有所放松,道:“本来最佳办法在阳气最盛时用糯米拔出尸毒即可,但现在正是夜间只能采取非常办法。童子尿是阳气最重之物,万物相生相克,坟头上生长的野草虽然是靠阴气成长,但对阴气有吸收克制只用。所以用野草烧成灰儿混着童子尿才能管用。现在,他体内尸毒已经被拔出,身体无性命之忧。但被煞气尸毒入体太久,难免会伤到脑子。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我与你们去会会着僵尸去!”
“别慌,后排拿猎枪继续阻挡白凶行动,前面的拿上钢叉尖刀,和那畜生拼了,决不能被它冲进庙内,不然里面的妇孺就遭殃了!”祖父大声喊道。
打在身上白凶吃痛,激起得它大声嘶吼着,仗着这快如鬼魅的速度,迎着子弹冲了过来,众人大惊,没想到子弹对其都是去了作用,村民的保命东西就是猎枪,出现如此境况,不知如何是好。
随后几天村子一直是死气沉沉的,村民少了都不敢独自出去,皆拿着武器傍身。村民晚上就在山神庙入睡,生怕如陈三般独自遇到白凶被害。祖父开出大价钱派出去好几拨的村民去附近找寻神婆,出马仙等能人异士,结果却不甚理想。李神婆已经是附近村子最厉害的神婆,知道她灰溜溜回来的消息,剩下得人掂量着自己本事没人敢来。毕竟,得再多的钱也需有命才能花!
“既然如此,大春,你给李神婆送回去吧,她帮我们救回了陈麻子,银钱照给不误。”祖父沉吟片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