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来的小护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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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面进入医院里面,花掉了铃儿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铃儿走了过去,将工具放在了地上,一边偷眼打量那个男人。
十五岁的时候,妈妈抚摸着她的短发跟她这样说,那时的她刚刚和同班的男孩拉了一次手。
然后她被带着去一间屋子里进行安检验身。
“铃儿,别忘了,经常帮助别人,你会获得意想不到的快乐。”
铃儿:“没有。”
铃儿深吸了一口气,走下了楼梯。
十八岁的时候,她考上了一家卫校,在卫校里,她是那一届最勤奋的学生。
二十岁的时候,她从卫校毕业,从众多的招聘信息中挑选了这样一家医院。
“我他妈叫赵直,是新来的病人!”
十七岁的时候,她的妈妈死了,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隔壁的男人给了她一笔钱。
铃儿在章悦的引领下,大致熟悉了医院的整体构造,然后她拿着一些清理工具,来到了负一楼。
铃儿有种强烈的预感,她觉得自己能够在这家医院里干的很出色,而且,会一直在这家医院里干下去,直至终老。
“铃儿,走,我带你去宿舍。”
章悦有些奇怪爹皱了皱眉,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没有姓的名字,或许是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比如姓屎或者姓尿之类的。
这是一个乖巧的女孩,希望她能够干的久一些。
这栋楼的一楼和三楼都是闲置的,只用了二楼一层的空间,中间一分为二,用一扇砖墙隔离开,右边是女宿舍,左边是男宿舍,泾渭分明。
十岁的时候,妈妈拍着她的肩膀跟她这样说,那时的她刚刚给一个问路的陌生人指错了方向。
真话总是让人不敢相信,猝不及防,远远没有谎话来得温馨与甜蜜。
铃儿摇晃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铃铛手镯,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
铃儿似乎被吓了一跳,急忙离开床边,凝眸端详着床上的男人。
“铃儿,你要记得,不管做什么事,首先要想到别人的感受。”
但表面的东西永远都是不真实的。
过了一会之后,铃儿对着那个男人说道,似乎是害怕他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
静默中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护士长抬起头,她平静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威严,跟男人一样。
铃儿笑了笑道:“护士长,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呢,怎么称呼你?”
从小妈妈就这样告诉她。
赵直一本正经地介绍了自己之后,忽然狰狞着脸恶狠狠地道:“但我他妈不是来这交朋友的,你还跟老子自报家门!赶快放老子出去!不然老子撕烂你的嘴脸!”
那三栋楼中左边的那一栋矮楼,是这家精神病院护士们和院警们住的宿舍楼。
可那时的她已经不再相信妈妈说的任何话。
“去收拾一下一号禁闭室的房间。”
问:“有没有喜欢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正在端详着她。
走廊的灯光亮了起来,有些昏暗。
章悦脑中想到了这个词汇。
章悦压制住笑意,看着铃儿,她发现铃儿个子比自己稍矮一些,但长相确实很秀美,不知道她和自己到底谁美一些?
验完身出来之后,一个穿着护士衣的女人接待了她。
铃儿:“没有。”
这名女护士有着一头漆黑的及腰长发,她的护士帽被她拿在手里,似乎是刚刚掉了下来,她的皮肤很白,眼睛很大,裸|露在外面的小腿异常光洁。
怀疑,我们要怀疑。
章悦挽住了铃儿的胳膊,朝着前方走去。
章悦发现铃儿的仪态也很端庄,说话的时候会微笑,不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一直在笑。
她投了简历,没想到很快就获得了电话面试的机会。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被五花大绑着,此时他正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青。
郑护士长重新低下头,看起了文件。
问:“有没有亲人?”
“铃儿?你没有姓吗?”章悦有些好奇地望着铃儿的眼睛,那是一双纯真的眼睛,很美,很好看,像清新的皎月一样,让人看了心情也在瞬间美好了起来。
爱笑的女人运气总不会差,或许她有个温馨可爱的家,家教良好。
回执邮件里这家医院的地址跟招聘简历上的地址不一样,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护士长此时正在住院楼,也是中间最高的那栋楼,她的办公室在二楼,拐角的位置。
十六岁的时候,她省钱为妈妈买了一条紫色的围巾,逃学回家想给妈妈一个惊喜,却在卧室里发现妈妈正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压在身下。
护士长抬起头,看了一眼铃儿。
铃儿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望见了前方那座有些庞大的建筑物。
护士长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发现铃儿依旧站在原地,并没有出去。
电话里,对方只问了她三个问题,至今记忆犹新。
郑护士长望着铃儿离去的背影,脸色依旧平静。
怀疑一切,才能得到真相。
护士长感觉很奇怪,为什么院长会亲自给她下达指令,特意去一号禁闭室里清理房间,难道院长和昨天那个新来的病人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悦姐,我叫铃儿,很高兴认识你。”铃儿笑了起来,眼眸中流露出兴奋的喜悦。
十七岁的时候,妈妈告诉她,她的亲生父亲就是她们家隔壁的那个男人。
章悦想到这,有些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时,她真的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
“你好,我叫章悦,是这里的一名护士。”
善良的人总是会如愿以偿。
她先后过掉了三重大门,其中一重是青铜巨门,两重是铁栅门。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章悦便带着铃儿去护士长那里报道去了。
五岁的时候,妈妈捏着她的脸蛋跟她这样说,那时的她刚刚在邻居家的花丛中小便完。
铃儿:“是。”
铃儿道:“郑护士长,你可以叫我铃儿。”
铃儿被告知三天之后上班,在她的一再要求下,三天缩短成了一天。
“你怎么还站着不动?”
“我叫铃儿,是新来的护士。”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谎言而已。
或许,这是妈妈跟她说的最真实的一句话。
铃儿找到了一号禁闭室,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呸!”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一口浓痰吐在了地上。
铃儿依旧还记得章悦神秘兮兮地跟她说:“如果不是十分必要,不要去地下,尤其是晚上。”
说完之后,铃儿微微欠身,似乎是行了一个礼,然后转过身走了出去。
问:“是不是处|女?”
章悦和铃儿走了进去。
护士长只看了一眼,便低下了头去,继续翻阅着手中的文件。
“放老子出去!”男人开始奋力挣扎,床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有点像大家闺秀。
“哦,你可以直接叫我铃儿,我从小就叫这个名字。”铃儿直视着章悦道。
“铃儿,要学会珍爱自己的身体,女人的身体比命重要。”
护士长愣了一下,才道:“我姓郑,你姓什么?”
一间宿舍两张床,在章悦的邀请下,铃儿和她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