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别面试
小野寺留奈怔怔地看着陶知命：“陶君，你到底……”
她看了看卧室，犹豫着：“我当然希望弥子能够……但是……”
而小野寺留奈仍然在琢磨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终于开口问道：“陶君，不要在家里可以吗？”
等了有一会，才有一辆车停下来。
“不，我相信。”陶知命已经举步朝公寓楼外的楼梯走去，“但是想了解一下留奈小姐在生活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诶？”小野寺留奈确实难以适应他话题的节奏，只能回答道，“希望能住在安全一点的地方，所以公寓一个月要付4万……”
小野寺留奈倒来了一杯水，就跪坐在矮桌旁边鞠躬道：“陶君，谢谢你花钱送我回来。但你的决定……”
陶知命说道：“跟司机说你家的位置吧，我送你回去。”
“失礼了……”她先进门到里面，看了看卧室然后就关上了门，才打开起居室里的小灯，就到门口请陶知命进去。
她的声音很小。
出租车一直开了近一个小时，才到了一处木造的公寓楼。
与此同时，也有植野洋介这个朋友的维护，有面试还能拿到钱的荒诞，还有小野寺留奈为了生活忙碌到深夜甚至不和图书惜献出身体的觉悟。
许久之后，陶知命忽然问道：“留奈小姐现在在哪里？”
面对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一个决定，纵然小野寺留奈已经不是无知少女了，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小野寺留奈只觉得他的笑容里满是蛊惑，原来终究是带着他特别的要求吗？
今天一天的经历，对他来说都是很特别的。
陶知命转头继续看着房间：“公寓的租金，一个月要多少啊？”
“20多万円吗？”陶知命嘀咕了一下就说道，“我现在无法立刻将房屋售出，但是有一件事可以帮助到留奈小姐。我的房子是一个3LDK，还有一个房间空着。留奈小姐如果觉得我和植野君能够信任，可以考虑搬到那里去住。房租的话，在房子卖掉之前，不用付给我。”
看陶知命毫不犹豫地付了2万円的出租车费，小野寺留奈低头不语。
对此，小野寺留奈在刚才的等待中已经做好了觉悟。
可是为什么是送她回家？
“距离太远是吗？”陶知命忽然笑了笑，问道，“如果开学的时候，能够帮助弥子转入一个更好的私立学校，留奈小姐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吗？”
重生后的第一天，感受到了陶大郎在同学中的地位，察觉到了他身为异乡“归化”者仍然会遇到的排挤。
上了三楼，她轻轻地打开了一间房子的门。
陶知命没走多远，果然看到小野寺留奈站在一个公用电话亭旁边。
陶知命回想着陶大郎记忆里和小野寺留奈数次的见面，还有昨天晚上以及今天她的表现，坦诚地说道：“我有一个计划，未来可能需要留奈小姐为我工作。3月里，暂时住到我那边去，房租的开销并没有提高，水电却都不用付了，离工作的地方也更近，留奈小姐没有什么损失。”
陶知命打量着面前的公寓楼，并不像他想象的破旧。
陶知命哑然失笑：“留奈小姐想到哪里去了？送你回家而已。请我到家里喝杯水再走吧。”
重生后的真实感就这样建立起来了，这都是此时东京的众生相。
出租车穿过夜里东京的时候，陶知命一直静静地看着窗外。
但为什么他的脸庞在幽暗的灯光下有那样一股笃定的自信？
此刻已经夜深，但路上的车却并不多。这一带毕竟不是夜生活非常丰富的区域，出租车大多去那样的地方拉客了。
她还以为陶知命是准备从今天开始就享受一下美好的感觉，要她跟着去酒店之类的地方。
陶知命摆了摆手：“不要在意这个。留奈小姐大概疑惑过，我为什么要问你的收入。”
“我明白，对于留奈小姐来说，这是很仓促的提议。”陶知命又笑了笑，“但是，跟两个东大的学生暂时住在一起，植野君又是个很有爱心、很温柔热情的男孩子，也许可以帮助到弥子的学习哦。”
陶知命四处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称不上井井有条，不过孩子的书包、可爱的雨伞、还有摆在旁边小桌子上的书，都显示了这里确实有一个小女孩在生活。
小野寺留奈终于问道：“陶君是怀疑我说的话吗？”
陶大郎自从昨晚被自己救下之后，变化真的太大了。
大概正在卧室中熟睡吧。
但他也做不到像陶知命一样，很有进攻性地去关注别人的私生活，只能压着内心的好奇，准备明天再好好问他。
陶知命点了点头：“如果能够每个月顺利地签订一份协议，奖金可以额外拿到30万円吗？”
小野寺留奈鞠了一躬，就低着头不说话，只是静静跟在他旁边略靠后的位置。
小野寺留奈心中惴惴不安，她希望陶知命是答应了她的条件，又害怕陶知命只是真的送她回家，更害怕陶知命是准备在她住的地方……
说完就告辞离开了她的家，只留下小野寺留奈迷茫无比地站在门口看他走远。
“诶？”小野寺留奈不太能理解他的思路，但看样子陶君是真的没打算让她做什么，这下她又是担心房子的事无法成功，又有点小安慰和失落，“这边请。”
“诶？”小野寺留奈真的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弥子上学……”
“等我一下吧，我现在过去。”
深夜街边，这要是在热闹的夜生活街区，恐怕会被别人当做揽客的女人。
陶知命走到街边，就招手叫出租车。
50万円每个月？特别的面试？
在陶知命沉默的时间里，小野寺留奈也一直没说话。
陶知命再次笑了笑就站了起来：“考虑一下吧。”
狭长的房间，一眼就能看出格局，一个1LDK的小公寓。
“是的……”
听她说清楚了位置，陶知命挂了电话，又重新换上休闲的衣服。出了卧室门，看到他这副打扮的植野洋介愕然问道：“不是要睡觉吗？”
“处理一点事情。”陶知命只是随意地说道，已经走到门口穿鞋了。
“而我则便于观察留奈小姐的性格和能力，如果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从4月开始，留奈小姐可以期待一下每个月至少50万円的收入。就把这个3月，当做我对你特别的面试吧。”
陶君现在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刚才面对自己一点都不像以前那样拘束，甚至有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
陶知命心想是去找女人，但不是你想的那个。他吐槽道：“什么时候租客开始管束房东的行踪了？”
“我就在街口的电话亭！”小野寺留奈的声音里分明多出了喜意，以为陶知命意动了。
他走到小野寺留奈面前就说道：“走吧。”
“那需要很好的运气……”小野寺留奈如实说道，“平均下来，每个月能够有20多万円的收入。”
局势被陶知命掌控着，小野寺留奈当着司机的面也不能问什么，说了她自己住的地方之后，就只能在心里猜想现在的情况。
植野洋介只能呆呆地看他出了门，然后抓了抓脑袋。
“还要出去？不会因为拿到了50万，要再次去找那个女人吧？”
小野寺留奈内心狂跳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孩，一时心乱如麻。
小野寺留奈愕然地看着他，陶知命却已经拉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