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喝酒
“大盘鸡还得烧一会，这份黄瓜段送给你吃！清脆爽口！”
孙全微微点头，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又拿起啤酒扳子，将另一瓶冰啤酒开瓶。
放下菜的时候，邝龙飞笑容可掬。
孙全好笑地抬眼看她一眼，摆摆手，“不用不用！学姐你太客气了，我自己开就好！”
跟这么一位女票一起开店，店开不倒才怪了！
至于他那位学姐女票，还是像中午一样，坐在吧台里面，此时抬眼看了孙全一眼，给了个不冷不热的笑容就又低下头去。
只是心里为邝龙飞默哀。
桌上有啤酒扳子，他随手拿过来，自己开了一瓶。
邝龙飞一边从桌上的筷筒里抽了双筷子夹菜吃，一边答：“具体还有多少人留在这里没走，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我知道的，还有四五个吧！咱们都是学烹饪的，这座城市是旅游城市，大小饭店很多，留在这里找工作容易，就我知道的那几个，目前都在干厨师！怎么？你想找个机会跟大家聚聚吗？”
“那你随意！”
孙全点点头，走去酒水展示柜那儿，拿了两瓶冰啤。
没多久，邝龙飞就给他端来一份刚刚出锅的韭黄炒鸡蛋，和一盘黄瓜段。
从邝龙飞的店里出来时，孙全已经多少有点酒劲上头，自行车是骑不了了，回去的路上，干脆推着车走。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啤酒就喝了一瓶又一瓶。
唐唐说完，就转身回吧台去了。
经过一片莲花池的时候，孙全将自行车停在路边，坐在池边的石栏上，点了支烟，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回到2006年，他终究还是想听听爸妈的声音。
开门做生意，这位学姐的服务态度竟然如此冷淡，这生意能好得了？还以为现在是大学期间，你长得漂亮，大家就都捧着你呢？
夜色下的校园里，因为正值暑假，颇为幽静。
吧台里的学姐唐唐眉头微蹙，微微翻了个白眼。
孙全没兴趣多说这个话题，随口敷衍一句，将开瓶的半瓶啤酒拿到邝龙飞面前，“来！班长，别的你就别问了，你现在如果不忙的话，咱俩就一起喝两杯吧！对了，你这店里就你和学姐两个人在忙吗？我怎么没看见服务员？上菜都是你这个老板亲自上？”
大概是暂时已经没菜做了，邝龙飞干脆拉开孙全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怀着几分好奇，追问：“你提的分手？那又是为什么呢？”
夜色中，酒劲下，缓步走在母校熟悉的道路上，他不由忆起大学期间的很多人和事，如今想来，自己活的三十多年，最无忧无虑、最开心的时光就是大学三年了。
对！
他的大学只有三年！
这菜上桌的时候，邝龙飞有点奇怪地看了眼孙全，“你点这么多菜，就你一个人吃啊？你女朋友呢？不会到现在还没下班吧？”
“没感觉了，不分还留着干嘛？”
……
“喂？阿全？你打电话回来有什么事吗？”
“分了？”
给自己杯子倒酒的时候，他又转移话题，“班长，你知道咱们班现在还有多少同学留在这座城市吗？你是班长，你应该知道的吧？”
这时候，吧台里的邝龙飞女票唐唐，才起身给他拿了一副碗筷和玻璃酒杯过来。
孙全自斟自饮，喝酒吃菜。
因为他读的是专科，在校两年半，实习半年，加一起三年时间。
经过母校M大学校门的时候，他忽然想进去走走，便推着车进了校门。
邝龙飞：“……”
邝龙飞神情略显无奈，苦笑着抓起酒瓶，一边和孙全碰杯，一边叹道：“本来是请了一个服务员，还有一个配菜、一个打荷的，但……我店里这生意你也看见了，这样的生意，付不起人员工资啊！只好让他们走了，唉！生意不好做啊！”
孙全哂笑摇头，“不是！是我提的分手！”
孙全看了两眼她的背影，有点无语。
“没什么事你打电话回来干什么？电话费那么贵，好！我跟你爸都很好！家里能有什么事啊？没什么事！你呢？你在那边也还好吧？你现在大学毕业了，你真不打算去找工作啊？”
骑车到邝龙飞的唐唐酸菜鱼店门外，将车停在路边，孙全走进店里。
接电话的是他母亲。
这么冷淡的服务态度？
大概是听见他们这番对话，不远处吧台里的唐唐抬眼看了孙全两眼。
三年时光，如流光飞逝，他还没来得及疯狂一把，就毕业了。
孙全道了声谢，邝龙飞说句“那你先吃着！”，就又转身回了厨房。
“分了！”
看见孙全进门，邝龙飞立即露出笑容，“孙全！来啦！今晚想吃什么？”
将餐具拿到孙全桌上的时候，她也终于开口跟他说了句话，但语气依然淡淡，“要我帮你开啤酒吗？”
最后结账的时候，邝龙飞要免掉几瓶啤酒的钱，孙全注意到他那位学姐女票神色不豫，便打了个哈哈，婉拒邝龙飞的好意，坚持着付了酒钱。
又十几分钟后，邝龙飞又将他点的大盘鸡端上桌。
孙全随口答着，没打算隐瞒。
“一份韭黄炒鸡蛋、再加一份大盘鸡！”
邝龙飞有点意外，但笑容却更加灿烂了，随手将那份青椒土豆丝放在那张桌上，就给孙全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我这就去给你做！你先随便坐啊！想喝什么，随便拿！等下一起算账就好！”
“妈！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家里最近还好吗？你和我爸身体还好吧？”
他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人，一口家乡的土音。
此时楼下大厅，只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带一个小女孩在吃饭，孙全进门时，一身白色厨师服的邝龙飞正好端着一盘青椒土豆丝从厨房出来，给那桌客人上菜。
当然，这女人不是他女票，他也懒得说她，反正他只是冲邝龙飞的面子，在这里包餐而已。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因为现在是暑假期间，街面上行人寥寥。
因为打算今晚喝点啤酒，所以孙全多点了一个菜。
邝龙飞一怔，“为什么呀？你那女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她跟你提分手的？”
酒没什么好说的，菜嘛！邝龙飞的手艺还凑合，但也就还凑合了，没什么亮点，没有特别好吃，也没有特别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