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陛下生儿育女
碧涵轻轻咬唇，不敢看我，娇羞地点头。
“实话对你说，我已有意中人。”我漠然道，“我要等他来娶我。”
片刻之后，司马衷不出所料地闭眼，神智模糊起来。
“只要你愿意，往后你不必服侍我，我拨两个宫娥服侍你。假若你诞下龙种，孩子暂时由我抚养，我会让陛下册封你为贵人，仅在我之下。倘若孩子册封为太子，他十八岁时，我会告诉他，你是他的亲生母亲。陛下百年之后，你我同是太后。”我晓之以利，竭力打动她，“我羊献容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他一饮而尽，我接过空的酒杯，碧涵扶他上榻，放下凤帷青帐，吹灭宫灯。
他使劲地点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笑。
“皇后为什么不愿服侍陛下？”碧涵诧异地问。
当他不笑、不露出傻气的时候，这双深黑的眼好像变得深了，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一边捏按着他的臂膀，一边观察他。仔细瞧着，我才发现这个可悲的皇帝长着一张不算丑的脸，甚至可以说，这张脸颇有俊色，五官端正，眼眸漆黑。
我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榻，拉着碧涵来到窗前，“碧涵，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自愿？”
她惊愕地睁大眼，不敢相信我所说的，“这……”
他端起酒杯，凑近闻着，“好香，容姐姐，这是什么酒？”
那杯青梅酒中下了一种可让人神智不清的药散，会让司马衷认不清到底是我、还是碧涵。
“陛下，喝点儿酒暖身吧。”我让碧涵端来两杯酒。
“好耶！”司马衷拍手道，“朕要与容姐姐一起饮酒。”
碧涵斟了两杯酒，我为司马衷宽衣解带，忽然闻到他身上散出一股淡淡的香，这种香很雅，很好闻。
“生儿育女？”司马衷皱眉，似乎不懂是何意思，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哦哦哦，朕知了。容姐姐，朕与你生一个像你这么美的公主，好不好？”
更没想到的是，层层衣袍包裹之内的身躯，根本没有赘肉，不虚胖。
迫不得已，我颔首，接着对孙秀道：“吾不习惯宫娥的服侍，还请孙大人为吾唤碧涵进来。”
我坐在床沿，柔声道：“臣妾为陛下捏捏臂膀，可好？”
“是，陛下。”孙秀意味深长地笑，“陛下记得与这位容姐姐一起就寝，她这么美，陛下可以让她为陛下生儿育女。”
司马衷探出帐外，催促道：“容姐姐，快来呀。”
既然如此，我放手，让她代我和司马衷完成周公之礼。
站在寝殿的角落，我望着凤帷青帐笼罩的床榻，昏黑中依稀可见碧涵脱下司马衷的中单，也脱下自己的衣物，合身趴在他身上……
“夜深了，请陛下和皇后就寝。”孙秀装腔作势地施礼，接着吩咐内侍、宫娥，“服侍陛下和皇后就寝。”
我笑道：“这是陈年的青梅酒，陛下，快尝尝。”
“哇唔……”司马衷夸张地打呵欠，“朕困了，你们退下吧。”
他为什么突然叫我“容姐姐”？
司马衷看见我，蹦跳着走到我面前，笑嘻嘻道：“容姐姐，你好美，朕又见到容姐姐了。”
我淡淡行礼，“陛下。”
孙秀示意宫人去传碧涵来，接着，他和羊玄之就告退了。
他拉着我的手，傻傻地笑，期待我的回答。
而今日早间，我问碧涵：“碧涵，假若让你代我服侍陛下，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