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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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仔抱紧前胸:“干嘛,你不和陈宛睡一块,要来吃我豆腐?”
烧烤仔一拳打在孟东河右肩上:“看你说得什么话,混吃混喝还不简单,随时恭候!”
孟东河控制不了好奇心,他将被子拉了个干净,床上真是空无一物,连根头发也没留下来,他回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毁了你父亲的尸体?”
好吧,我不和你计较,我是男人,看在你漂亮小脸蛋的份上,我忍了,孟东河不停在给自己做催眠,谁让人家是大师姐呢!
玉?孟东河反应过来,忙手忙脚地掏出那块幽绿的玉来,递上去:“在这里。”
“柳大叔说过你是来辅佐我的,那我叫你什么?”
女子接过玉去,脸上露出不忿的神情来:“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居然挑了个这样的人。”
柳湘湘不说话,打开随身的小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白瓷小瓶来,打开来,一股沁心的芬芬弥漫了整个房间,小瓶里是一些白色粉末,她将粉末均匀地倒在尸身之上,那粉末好像倾而不尽,叫孟东河想拿过来一探究竟,里面有什么玄机。
孟东河扫了周围人一眼,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自顾自地啃着烧烤喝着啤酒,他镇定下来,找到烧烤仔:“接下来三天,我晚上要和你住一块。”
“在见到柳大叔之前,我只看过聊斋志异,还没有亲眼见过鬼。”孟东河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孟东河有些语塞,想了半晌才说道:“谢谢。”
“尸体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重要,人死后,魂才是最根本的,这里躺着的不是我父亲,只是他曾用过的一具皮囊罢了,不值得一要!”柳湘湘说完这番话,收起小瓶,也不去说那些什么。
“你不打算告诉我?”孟东河刚提上来的兴奋劲,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柳湘湘又是一脸不可置信:“天,父亲居然真的选了你,他一身的修为都给了你这个小白?”她有些颓然,“好吧,谁让我教自古以来传男不传女呢,我现在告诉你,鬼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聊斋志异里美艳善良的鬼纵然有,可也只是一部分,以后你就知道了。”
孟东河忙不迭地带路,看到躺在床上工工整整的父亲,柳湘湘的脸总算缓和了下来,这多亏孟东河替柳纯阳仔细地盖上了被子。
柳湘湘的一双手柔软有力,有种奇怪的镇定力,孟东河就停止了动作,直到那乳白色的雾慢慢散去,床上的柳纯阳已然不在!
“可是,柳大叔的尸体要怎么处理?”孟东河双手不自然地搓着,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死人。
孟东河回身,瞳孔瞬间放大,是个T恤牛仔裤装扮的MM,可是,居然有这么清纯的女人?
“我才呸,你和我讲这个,我忙着呢,别挡着我。”烧烤仔闪过身去替客人拿啤酒。
孟东河一眼看到那个悲凄的女鬼,幸好咬到了下嘴唇,还不至于让自己惊叫出声,那女鬼扫了一眼孟东河,浑身打了一个寒蝉,立刻消失不见。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柳湘湘环顾四周,见只有一间房,脸上有些难色。
“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明白的,我会慢慢告诉你的。”柳湘湘白了他一眼:“你心急什么?你以为天师是人人都能当的吗?”
“我呸,说来话长,以后再跟你说,我必须得跟你混三天,三天后自有打算。”孟东河几乎是威胁:“你说吧,行还是不行?一句话,就看这兄弟做不做得下去了。”
第三天的黄昏,孟东河端坐在门口,望着楼梯口的位置,他不抽烟,就放了一瓶啤酒,一会儿抿一口一会儿抿一口,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眼看着夜幕降下来,孟东河就有些不耐烦了,他站起身来,准备开门,然后报警,人是自然死亡,与他无关,讲不清楚就花点时间解释吧。
只见尸体上方顿时烟雾缭绕,乳白色的轻雾让孟东河完全看不清,他双手用力挥舞起来,被柳湘湘按住:“不要乱动。”
三天的时间不算长,可是孟东河没有等到人来,他有些怀疑,那来的人如何知道来这里呢?来的又会是什么人呢?柳纯阳的尸体没有一丝腐败的迹象,这让孟东河放下一颗心来,只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人,究竟来不来?
清纯是什么东西?一个女人有一张漂亮干净的面孔不叫清纯,孟东河一直觉得清纯是看眼睛,眼睛里能看出纯粹来,那才叫清纯,哪怕是自己拼了命追回来的陈宛,他也从不觉得清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震惊了,这分明是现代的小龙女嘛!
“虽然你是我父亲的继承人,可是我入门早,修为也比你早,你叫我一声大师姐不为过,你原本是个素人,以后要多听我的话,不要凭本能做事,你对阴界之事知道多少?”柳湘湘不客气地坐到沙发上,问孟东河。
男人总是有自尊心的,虽然这柳湘湘有超凡脱俗的美丽,可是打她一来,就不正眼瞧自己,甚至说话间也有种趾高气扬的意思,这让孟东河有些不爽,他再好奇那小瓶里是什么东西,也不愿意开口去问她了。
“你可以睡房间,我睡沙发就可以了。”孟东河一向体贴,这倒柳湘湘正眼瞧了他一下。
她将玉还给孟东河,眼睛也不多瞧他一下,这让孟东河感受到了压力,她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柳湘湘,我父亲的遗体呢?”
就在这个瞬当,身后传来一个带些疑惑的女声:“你就是继承人?”
一头乌黑乌黑的长发高高地扎了起来,那束瀑布样的马尾让孟东河有些浮想连翩,如果那束发是条河,他宁愿淹死在里面,可是这女人的眼睛更叫绝,分明是一汪秋水,秋波闪动足以荡人魂魄,此时,这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用的是置疑的眼神。
女子红润的嘴唇被自己的牙咬住,好半天才说下文:“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