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联的调查员
她说道：“我们研究院专门从事生命科学研究，主要分为几大板块，分别是人类潜能开发、疾病的源头干预与生物性诊疗以及机体再建与修复。我们研究的目的是为了提高人类机体的适应能力，创造能力以及生存能力，但我们的研究一直遵循了人类道德规范。例如克隆人同样也属于生命科学的研究范畴，但它却是反人类的。在国内真正有资格进行生命科学研究的只有我们，因为我们代表的是国家。”
只是我并不像文慧那样，因为文慧说她居然能够与洛华沟通。
“没有。”我赶紧回答道，我差一点就接着说要不然我们凑一对吧，只是那样的话是不是显得我的脸皮也太厚了。
我问道：“要是真查出这个叫Future的医疗机构有问题你会怎么办？”
我告诉她我确实是真实地感觉到洛华的存在，而且那种感觉很强烈。
“说吧，你想让我做些什么？”我是个痛快人，她来找我肯定不单单只是询问情况那么简单。
她听我这么说脸也红了，抿抿嘴：“真怀念从前的那些时光！”
文慧是我的朋友，如果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对她进行催眠她会怎么想？估计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而且桥城的圈子并不大，我可不想自己声名狼藉。
我虽然很好奇，但却没有问这问那，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那家叫Future的医疗机构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听说过生命科学研究院吗？”她问道。
我愣了愣，我能够有什么办法？
见我说完她才问道：“你是说不只是文慧，就连你也清楚地感觉到了那个洛华的存在，是这样吗？”
我点点头，这是国内最高层次的生命科学研究部门，当然，我也只是道听途说，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部门我并不是很清楚。
“其实关于这件事情我在和罗教授通电话的时候他也告诉了我一些，不过我觉得还是想听你再说说，毕竟他不是当事人，或许还有些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那个，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她摇摇头，盯着我的眼睛：“你呢，有女朋友了吗？”
我没有说话，她说的这些我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个完全未知的领域，虽然听起来并不复杂，但我知道并不像她表述的这么简单。比如她提到的人类潜能开发，人类到底都有些什么潜能，怎么开发，如何才能够让人类的潜能发挥到极限，这就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了。
我的心里隐隐有些失落，她并不是冲我来的。
她看着我，好像有些犹豫，看来我的这个问题让她有些为难。
她叹了口气：“我们组的一个高级调查员两个月前与组里失去了联系，他传回来的最后一则消息就与这个Future医疗机构有关系，那条信息很简短，大致意思是Future医疗机构正在从事反人类的生命科学研究，并对社会造成危害。我们怀疑他的失踪与他正在调查的这家医疗机构有关系，或许他已经遭遇了不测。而我们的数据库里根本就找不到关于这家医疗机构哪怕是一点的信息，于是我们向国内相关部门发出了协查通报，只要有关于这家医疗机构的任何信息他们都会及时告诉我们。”
她说道：“ASI虽然隶属于生命科学研究院，但同样有着安全部门的背景，如果查实这家医疗机构真做着反人类的科学研究的话，轻则勒令其停止研究项目，情节严重的我们会联合相关部门对其进行严厉打击，触犯国家法律的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她一个学心理学的怎么就去了这样的一个部门呢？
“你能拿到文慧说的那封信吗？”她又问道。
看来他们这个调查处还真有些特权。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找上我。
她说到这儿停了一下，仿佛是在等我提问，见我不说话她也有些奇怪：“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反问道：“你能告诉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我苦笑了一下，与自己的女神竟然是因为这么一件事情再次相见，我是该感谢这个叫Future的医疗机构吗？
“有，不过现在暂时我还不想问，你继续。”
“沟通？她能确定那是在和洛华沟通吗？还是她的一种臆想？”聂岚也有些不太相信，我耸耸肩膀，瘪了下嘴，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我不是文慧。
听到这儿我有些明白了，生命科学研究院确实可以算是个神秘的单位，而这个ASI则是一个秘密的调查部门。
“是的，我确实打听过那个叫Future的医疗机构，有什么问题吗？”我在想，不会那么巧她就在那家医疗机构吧？想到这儿我不禁又看了她一眼，如果她真是那家医疗机构的人，那我对她就不得不防，毕竟那家医疗机构给我的印象很差，而且它仿佛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还是从前你的，没有变。”
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我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行，我不能那么做。”
聂岚“嗯”了一声：“从我们失联的调查员最后发出的那条信息来看教授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Future的医疗机构应该是存在的，那么文慧到底对你隐瞒了什么呢？志强，你应该有办法让她告诉你实情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我必须要弄明白这个问题，这个叫Future的医疗机构已经快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病了。
我苦笑：“我早就想到了，不过文慧说那封信在经过那天下午的事情之后就不翼而飞了，应该是那些人给拿走了。因为没有了那封信，我曾想过或许这家所谓的医疗机构并不存在，而是文慧不愿意接受洛华离开的现实而自己臆想出来的，她是为自己找一个洛华并没有真正离开她的理由，那个Future医疗机构就是她编造谎言自欺欺人的载体。但老师却不这么认为，他让我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他还说我最后一次见到的文慧应该已经知道了什么，所以她才会让我别再继续查下去。”
接着她又说道：“我们研究院里有一个特殊部门，叫ASI，全称是反人类科学研究调查处，是专门对那些反人类的生命科学研究项目及研究者进行秘密调查的，我就在ASI，是第三调查组的组长。”
我的心不由得一悸，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我还有机会吗？
我说了大概大半个小时才停下来，其间她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不时地一个小本子上做着记录。
这是她第二次说我没变了，这一次我能够肯定这是褒义。
她看着我：“你真愿意帮我？”
她又笑了：“你还是像从前一样，说话做事喜欢直奔重点。”
聂岚并没有表现出失望的样子，相反地她好像很满意我的这种反应，我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她这是在考验我呢，看我有没有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催眠师的道德底线。
她所说的办法其实对于我而言确实不难，那就是催眠。
若是换在平时我是不会这么为难她的，可以说她曾是我心里的女神，甚至我们还差点儿走到了一起。
我点点头，我听罗教授说过她在某个秘密部门工作，具体的情况就连罗教授都不是很清楚，她愿意告诉我这让我的心里又生起了一种自豪感。
她咬了咬嘴唇：“或许你还不清楚，这样的调查是有危险的，说不定会连命都没了。”
“还是说说Future医疗机构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压制着内心的疑惑问道。
那几天我四处打听这个Future医疗机构一定是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
此刻的聂岚给我的感觉就像电视上那些秘密特工。
“好吧，这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一本正经地说。
她看了我一眼，她已经猜出我这个问题背后的潜台词了。
她大老远的从燕京市赶来要说没有关系那就是在说瞎话了。
她听我这么说，感觉到了我话语中带着的情绪。
我笑了：“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了，再怎么说我是男人。而且你要是出什么事的话，你觉得我会好受吗？”我这话说完脸不由得有些发烫，我这是在做什么？变相地对她表白吗？
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却希望她能够带上那么一句，哪怕她说是顺便来看看自己也好。
我喝了一口咖啡，我喜欢这苦涩的滋味。
她笑笑：“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机构的。”
她一副公事化的样子，这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我点点头，于公于私这件事情我都不能置身事外。
虽然之前文慧也打听过，只是她打听的层面与我的不一样，我是几乎动用了全部的关系网，而我的这些关系网很多都属于她说的相关部门之列。
我把我知道的很详细地又说了一遍，其实和我与罗教授说的没有太多的差别，但我也知道，罗教授的复述与我自己说的肯定会有出入，有遗漏，毕竟这一切并不是罗教授所亲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