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吹死挺
很快，十字架就将这抹尴尬抛之脑后，他是顶级杀手，脸皮……咳咳，心理素质过硬，换上老友相见时的笑脸，主动和罗素攀谈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罗素看着上面的号码，淡淡勾起嘴角，露出沉稳的笑容，接通后放在耳畔。
“成为顶级杀手的天赋！”
十字架：“……”
“连张信用卡都没有……”
罗素心安理得将驾照本拿来自己用，在老美看来，黄种人五官辨识度极差，基本是一张脸。把东X大木和唱周截棍的双杰伦放一起，保证他们认不出来。
罗素：“……”
因为编剧和导演！
罗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说到这，十字架顿了一下，看了眼罗素继续说道：“你的父亲或母亲，其中一个必定是顶级杀手，你的天赋便来源于此。”
酒吧！
罗素：“……”
“没听过就对了，即便是天才也需要10年才能让子弹拐弯，20年才能随心所欲掌握那种技巧。”
“巧了，我正想喝一杯。”
十字架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且富有磁性，他冷冷说道：“该死，我找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你，你躲到哪了？”
十字架的外貌和他的声音一样，不着边幅的胡渣略显颓废，一身灰色的牛仔外套，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就是这么一个气质忧郁的中年大叔，却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杀手，没有人能逃过他的刺杀。
搞定了晚餐之后，罗素穿过两条街来到这处酒吧，在店员无语的注视下，丢下10美刀小费，点了一杯冰水。
小混混们无奈停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极有经验地双手贴墙，站成了一排。在大美帝，这是生存所需的基础技能，不值得意外。
不，那全是你的脑补！
十字架不解道：“忍者神龟……那是谁？”
罗素：“……”
黑人青年闻言笑容更加浓郁，大嘴咧开，后槽牙都露出来了：“太棒了，我们几个准备去酒吧，但是不知道时间，如果你能告诉我们，我们就带你一起去，顺便请你喝一杯。”
……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个天生的杀手？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肘你！
其余的小混混一看大事不妙，转身就要逃走，然而还没跑出两步，就听到了罗素狠厉的呼喝。
罗素再次感谢起英语精通的技能，否则以他‘因吹死挺、薅死屁头、伊克斯屁儿润死、死白受’级别的英语水平，绝不可能和十字架对答如流。
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
……
两人尬聊了一会儿，十字架将话题引入正题：“我看到了你在顶楼上的战斗，很精彩，普通人可做不到你这样……你很有天赋！”
罗素在心中给出答案，脸上却配合显出疑惑的神色：“为什么？”
“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十字架，你可以这么称呼我。”
“老兄，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想问一下时间，你能把枪挪开吗？”黑人青年欲哭无泪，他们的目的很单纯，想借车一用，顺便用完之后卖了换点零花钱。
罗素点点头，十字架的意思他大致明白了，顶级杀手血管里流得不是血，是肾上腺素！
罗素哑然，他所在的世界，是名为【刺客联盟/通缉令】的电影世界，眼下的时间线出于两千年初。这个世界的忍者神龟目前还是个毛头小子，没有刷到三双的MVP，估计没人知道是谁。
他没有担心十字架找不到自己，最顶级的杀手，定位他这种菜鸟肯定是轻而易举。
“谁跑的最快，我就开枪打谁！”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子弹会拐弯，为什么人类的身体素质能强到跨越大楼？”见罗素不说话，十字架继续说道。
“罗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罗素连喝两杯冰水，面容却依旧淡定。他表示出淡定和从容的风范，显示出不急不躁，他知道十字架一定在暗中窥视自己，所以他需要营造出一股高手风范，以方便接下来的会面。
十字架笑了两声，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天才需要20年，而你不一样，你是天生的杀手！”
十字架很尴尬，先前信誓旦旦说会找到罗素，结果只找到空空如也的皮卡车，若不是罗素报出酒吧地址，他现在还在街头乱晃。
罗素笑着打开车门，心中默念使用‘物品卡：M9’，于是乎当开车打开之后，黑人青年被手枪顶着脑门，一步步向后退开。
“看样子是我猜对了！”
这些是谈判中的小技巧，简单实用，很容易就能掌握主动权。
“抱歉，你们没有恶意，但我有！”罗素脸上笑容依旧：“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每人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我搜出来有什么东西藏着，说不定我一生气，手枪就走火了。”
罗素闻言愕然无语，他的父母的确是杀手，但很抱歉，他们的日常是打麻将和收房租，和顶级不沾边。
“这是一种技巧，开发人类内在潜力的技巧，经历严格的训练，你也可以办到。”
“你是说指环王？我以为你会说那个忍者神龟！”
十字架端起冰水抿了一口，解释道：“在顶楼的时候，在你最危险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进入了某种很奇妙的境地？心跳疯狂加速，空气的流动清晰可查，对手在你眼中如同在慢动作进行……你没有必要否认，我看得很清楚，在最后关头你做到了。”
小混混们暗叫倒霉，认命似的垂头丧气，一个个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匕首、驾照等东西。罗素将他们轰走之后，在地上挑挑拣拣，一堆零钱最大面额是20美刀，抛去硬币总共80美刀。
十字架眉头一挑：“Russell，这名字听起来像是打篮球的，凯尔特人的那个超级中锋。”
“叮铃铃~~~叮铃铃~~~”
罗素佯装思考，眉头紧皱：“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可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嗯，听都没听过！”
罗素摊摊手：“20年……这真是一个夸张的数字，换成我肯定没戏，我坚持不了那么久。”
罗素感叹了一句，随后捡了把折叠小刀，意外之喜是翻到了一本亚裔的驾照，看模样是个小受脸，应该是被这帮小混混经常欺负的大学生。
此时已是晚上八点，罗素花了10美刀在KFC老爷爷那里解决了晚餐，说实话，那份套餐多到他没吃完。
十字架放下冰水，压低嗓音道：“你的心跳超过了每分钟400次，使你的血液里充斥着大量肾上腺素，你能比常人更快的观察和反应。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全世界只有几个人拥有这种天赋，而他们都是最顶尖的杀手，这么解释，你懂了吧？”
酒吧里的音乐很柔和，许多人下班之后呼朋唤友聚在这里，罗素找了个角落，等待十字架的到来。
罗素接过话：“什么天赋？”
二十分钟之后，风尘仆仆的十字架按照罗素给的地址来到了酒吧，两个大老爷们各自拿着一杯冰水，都是一脸无语。
十字架轻轻一笑，鱼儿上钩了。
罗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