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纨绔子弟
呃……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得先解决自家老爹的问题,不然的话怕是得跟老爹一起被做成瓦罐鸡!
事实上,朱瞻壑的确是猜到了周新的想法,不过他并不打算像周新想的那样去做。
有,也只有备倭军了,但那是能随便动的吗?
还是算了!
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这他想的要是成真了,那未来大明又将是一片腥风血雨。
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些以偏概全了,朱瞻壑这么做,明着是他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但实际上……
“笼子里的雄鹰最终只会成为弱鸡,只有不断的磨练它们才能成为真正的猎犬,甚至还能用在其他的方面。”
他想问的是朱瞻壑为什么要来着嘉兴府,非得从应天府,还以个人名义来帮助百姓们,甚至还大动干戈地调动了备倭军。
……
“顶多就是受点儿皮肉之苦,顶天也不过是去云南就藩,还能咋的?”
“我无所谓啊,只是朝廷现在腾不出手啊。”
“再说了,此前遭受倭患的又不只是嘉兴府,年前征兵支援安南的也是一样,各地都有难处,先帮谁?”
去云南就藩?不是看不起你,你一个汉王世子,而且才不过九岁,还真谈不上就藩这两个字。
朱瞻壑啃着一条兔腿,将另一只后腿递给了周新。
最后,他还没想到这汉王世子不远千里从应天府过来,胆大妄为地调动了八千备倭兵,然后自己就跑去遛狗了……
是酒不好喝?还是遛狗不好玩儿?
都不喜欢?那没事儿!西域美女喜不喜欢?现如今的西域还在元人后裔的统治下呢!打过去搞点儿葡萄干哈密瓜吃吃!
!!!
“我才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
“怕什么?”朱瞻壑丢掉已经啃干净了的骨头,接过朱凌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满脸的不在乎。
周新猛然惊醒,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朱瞻壑。
“再怎么说我也是汉王世子,做的事情也不算是坏事儿,虽然受处罚是肯定的,但也严重不到哪里去。”
至于皇帝这个苦差事,还是交给他那个开启宣德之治的堂兄去操心吧!
“想多了。”朱瞻壑的声音突然响起,让周新猛地抖了一下。
没错,就是遛狗。
周新无声的接过了朱瞻壑递来的兔后腿,但却并没有吃,而是满脸复杂地看这朱瞻壑。
再者说来,就如同朱瞻壑说的那样,现在整个大明都在为明年永乐皇帝御驾亲征做准备,哪还有空余的兵力还做这种事?
他要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他肯定会提前做好很多准备,甚至还会有很多很多百年内都不一定能用得上,但却能在小冰河期到来之际有用的东西。
他也是佩服这个周新,都跟了他快小一旬了,自己到哪儿都跟着,当真是无愧他那冷面寒铁的名号。
“世子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沉默良久,周新终于是问出了这几天来一直存在于他心底的疑惑。
周新倒抽一口凉气,要真是这样,那这汉王世子未来怕是……
他知道,朱瞻壑的话没毛病。
别的朝代也就算了,就算是乱世,那朱瞻壑也有胆子搏一搏,但明朝……
要真说就藩,那也得是你爹的……
“既然殿下是为了帮助百姓们抢收粮食,那为何不上禀陛下,而是要私自前来,还调动备倭军。”
犹豫了一会儿,周新还是决定将话挑明。
周新闻言张口欲言,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生活不香吗?
“那殿下,您就不怕回京之后受到处罚吗?”周新沉默良久,又换了一个问题。
周新一下子被噎住了。
宣德大帝可以放言“一世命即万世命”,但他不行。
加上带来的两千人,朱瞻壑让这一万人去从沿海地区开始帮着百姓抢收粮食,而他则是带着少许护卫进了秀水的山里。
周新无语。
嘶……
太累!
……
“您应该知道,就算是事急从权,调动备倭军也是不可以的,哪怕您是汉王世子,待回京之后怕是也免不了处罚。”
在明朝当王爷那是多舒服的一件事儿!鬼才想去当皇帝!
朱瞻壑好像是说了些什么,但周新又有些拿捏不住,因为朱瞻壑没有说明,这话听起来就好像啥都没说一样。
自家人知自家事儿,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坐上了那个位置,那肯定就忙得昏天暗地的,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
周新属实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跟在一个纨绔子弟的背后,更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还是汉王世子。
皇帝的确是很多人毕生的目标,这些人里也包括他的老爹朱高煦,不过却不包括朱瞻壑。
“皇爷爷决定明年要御驾亲征鞑靼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在这种情况下不征兵就已经不错了,哪还有余力来帮助这些百姓?”
要说遭遇倭患,淮安府、扬州府、松江府等地也都和嘉兴府同时遭遇过倭患,要说被征兵,广东、广西等地也都被征兵。
西域美女也不够?没事儿!西欧大洋马喜不喜欢!?而且对于西欧大洋马还不用有汉人的那份规矩!用不着等她们年老色衰就可以随便换!
“这青花犬啊虽然是放牧所用的犬种,但因其有狼的血脉,所以天性之中就带着几分凶猛,用来狩猎,甚至是护卫都是没有问题的。”
“日新你不吃点儿?”
而且以明朝的规矩来说,朱瞻壑根本就不用愁钱,因为明朝的皇室成员都是有“工资”的,生多少都不用怕!
不患寡而患不均,朝廷做事也是很难的,这一碗水是怎么也端不平的。
由此可见,朱瞻壑倒还真的算是事急从权了。
怕不是为了让他爹汉王去云南就藩!
小冰河期虽然还没有到来,但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个巨兽所散发出来的余威了,朱瞻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朝着那个位置努力。
“哦,你说这个啊……”朱瞻壑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毫不在意地撕扯起了手中的兔腿。
“什么?”朱瞻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几天周新几乎只字未提任何有关公事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