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缩阳症
“还嘴硬么？那老家伙究竟是谁？他要‘灵哥’干什么？”费道长手上继续用力，脸上不住的狞笑着。
聪明伶俐的小才华立刻明白了嘟嘟的意思，于是接口过来说道：“我是朱小小，想寻找一个失踪了六年的女婴，灵姐姐，你能帮我么？”
众人急视之，发现县长的阴|茎颜色暴胀得紫红，已经全然勃起了……
沈才华大喜，忙道：“灵姐姐，你能预测到丢失的小孩么？”
沈才华紧闭着小嘴，一声不吭。
就在这时，江边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月光下，一个身材清癯、身穿黑衣的老者冲出了屋子，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一路朝这边跑来。
“喂，你这孩子，一定是那家伙的同谋，走，跟贫道回到屋子里面去说清楚。”费道长一把揪住了沈才华，拎着他的脖领子往屋子那边走去。
“道友，为何拦我之物？”黑衣老者语气淡定，脸上仍旧挂着微笑。
月色如水，一个小小的黑点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待到近前，可以清楚看见那两寸多长的小人穿着鲜艳的红衣，脚上是一双绿鞋，没有手臂，但却跑得飞快。
瞎眼算命老头鄙夷的说道：“屁话，国家机密？唬鬼么？”
瞎眼老头一面啃着兔子，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腹部说道：“喏，在贫道肚子里呢。”
深夜的扬子江边，一轮明月高悬，凉风习习，春寒料峭。
费道长也感到屋内酸臭难耐，于是拎着沈才华的后衣领来到了后院。
费道长脸上浮起了微笑，道：“贫道功力深厚，自然不怕这些鬼把戏。”
“现在拐卖婴儿的事多的是呢，嗯，她叫什么？”灵姐问道。
“哇……”的一声，沈才华最终忍受不住了，遂放声大哭起来。
沈才华愣了，思忖半晌，遂小心翼翼的走近两步，盯着老头的肚子，轻声发问道：“灵姐，灵姐姐，你听到么？”
“我不认得。”沈才华如实回答道。
小人身后追赶着的黑衣老者“嗖”的一下子窜起老高，衣袂飒飒的凌空扑下，一只筋骨嶙峋的大手如闪电般的攫下……
沈才华噤了噤鼻子，感觉味道实在是难闻，遂仰脸对费道长说道：“好臭，我们还是出去吧。”
“太极走正，形意走反，八卦走偏，费道长，你这游身八卦掌走的也太偏了点吧？”瞎眼老头仿佛能视物般，一语道破费道长的武功路数，同时双臂一振回抱，身上的衣襟鼓起，如气囊般。
费道长脸色有些尴尬，叹了口气，道：“给跑掉了。”
“哼，还挺犟的……”费道长手掌搭在了孩子的臀部上，两指尖弯曲，手腕一翻，掐在了小才华的大腿里侧，然后逐渐的用力。这是乡下悍妇制服小孩子的惯用伎俩，大腿内侧神经丰富，掐之最为痛楚。
成功了，专家们大受鼓舞，遂更加用力的擦拭了，肚子里咕噜噜的直响，屁声连连，裹挟着一丝鱼腥气。
“山川精怪，乃大自然所赐，怎么就成了阁下的东西？”瞎眼老头冷漠的回答道。
沈才华眼瞅着一只小草篮悄无声息的贴地旋转着飞了出去，抢在黑衣老者的龙爪掌按在小人身上之前，蒙头扣住了它并继续旋转着带了回来，最后落在了老樟树下。
沈才华眨了眨眼睛，问道：“它们会生小孩儿么？”
“这……”黑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贫道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山西介休大罗宫住持费子云，请问道友是……”
黑衣老者大惊，站稳脚跟后目光盯在了瞎眼老头的身上。
趁着两个老头打嘴架的空档，沈才华悄悄地匍匐在了地上，轻轻的掀起了小草篮子，看见了扣在里面垂头丧气的“灵哥”。
“县长，您的家伙行啦！”政府秘书突然兴奋的大声叫道。
“他叫朱小小，我叫嘟嘟。”机警的嘟嘟赶紧抢过话头，江湖险恶，绝不可轻易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其余的专家们也都是手持大蒜头在下体阴|部不停地揩涂擦拭着，叫声各异。
沈才华吃惊的望着他们，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沈才华和嘟嘟瞪大了眼睛，惊奇的望着。
屋子里热辣之气扑面而来，专家们个个赤|裸着下体，浑身热汗淋漓，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浓烈的污浊臊臭味儿，如同猪圈一般。
“既然真人不露相，那休怪贫道不客气了。”费道长话未落音，一记震卦青龙探爪直奔瞎眼老头的下阴|部抓去。
“我是……”沈才华刚要说出自己的名字。
“费，费道长，你怎么没事儿呢？”中年学者痛苦的问刚进门的费子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瞎眼算命老头骤然间出手了。
“嘿嘿，贫道已经捉了‘灵姐’，自然还要抓‘灵哥’了，成就它们秦晋之好，郎才女貌，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呢。”瞎眼老头诡异的笑了。
瞎眼老头嘿嘿一笑，道：“贫道不过是个瞎算命的，云游到此间，贱名不值一提。”
瞎眼老头鼻子“哼”了一声，说道：“枫子鬼只有钻进人的肚子里才能够讲话。”
“哈哈，”费道长撤回手掌，表情郑重的说道，“道友，你可能还不知道，这‘灵哥’乃是一项国家研究项目的重要标本，涉及到国防机密，抢夺它就等于是现行反革命，成为国家的敌人，如你马上还给贫道，贫道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
“撒谎，你要是不说，贫道可就不客气了。”费道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
“说吧，孩子，那个瞎眼老头是你的什么人？”费道长平静的问道。
“费道长，恕不奉陪了。”瞎眼老头弯腰抓起小草篮子，带着灵哥身子一纵，几个起落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里。
沈才华牙齿咬着下唇，强忍着疼痛，鼻头沁出了汗珠。
“灵哥，灵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沈才华悄声的对小人说道。
“你去追‘灵哥’，抓到了么？”那人继续问道。
“好，枫子鬼终于逃出来了，贫道守株待兔没有白等。”瞎眼老头嘿嘿冷笑着站起身来。
“嘻嘻……找我干嘛？”瞎眼老头的腹部果真发出声音来，音质清越，像个小姑娘。
县长光着屁股坐在板凳上，汗流浃背，手里也端着一碗辣椒水在喝，发间蒸腾着热气，而那位政府秘书则半跪在地上，一只手用力的拽着县长的阴|茎包皮，另一只手则捏着生姜和大蒜头，一丝不苟的在为其涂抹着，县长的嗓子眼儿里不时的发出“哦哦……喔……”的叫声。
“灵姐在哪儿？”沈才华歪着脑袋打量着老人。
沈才华惊讶的望着瞎眼老头，诧异的说道：“老爷爷，你想捉‘灵哥’？”
小人张开了嘴巴，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它遗憾的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拿来，”老头突然手臂暴涨，攫去了才华手里剩余的熏兔，然后回答道，“当然，它俩的孩子才是贫道真正想要的东西。”
远处的警察们看到这边有情况，便纷纷的跑了过来，有的手中还握着手枪。
“嘻嘻，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灵姐回答道。
费道长手掌如中败革，“嘭”的声响，感觉有一堵气墙挡在了前面，竟将自己所发出的内力悉数反弹了回来，不觉脸色大变，心道，不好，此人功力竟然如此浑厚，自己绝非是他的对手。
“墨墨。”沈才华告诉灵姐道。
费道长急得直跺脚，无奈技不如人，只得眼睁睁看着马上就要到手的猎物被这神秘人劫走了。
于老仍在大口大口的饮着热辣椒水，脸色紫红，口中呼呼的喘着粗气，嘴唇尽管已经辣起了一串串的小水泡，口里还在不停地叨咕着：“当年国民党反动派就是这样给我们革命志士灌辣椒水的，没什么，我能坚持住的。”
“哦，原来是偷来的呀，也好，也好。”老头满嘴油腻腻的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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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华，嘟嘟先，先去盯着那个瞎眼老头，你……你在这儿先，先吃点兔……兔子。”嘟嘟将熏兔扔给了沈才华，拍打着翅膀飞上了夜空，朝着树林上空追踪而去。
“湖口县城南门熟食摊床上。”嘟嘟回答。
瞎眼老头只顾享用美餐，不住的啧啧咂嘴：“好吃极了，朱小小，你这位会飞的朋友从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