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乱葬岗中的美人
“听说卸岭的少把头跟大军阀罗老歪是把兄弟?!”……
满脸的难以置信。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乱葬岗中的气氛越发恐怖。
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了不对,下意识的追过去。但不仅没有拉近距离,反而越跑越远了。
虽然这里阴气森森,脚下不时可以看到散乱的白骨,以及还未完全腐烂,散发着恶臭的尸体。
咬破右手中指,点在鬼头口中。
但据他所知,帮中高层还是做出了一定的妥协,毕竟陈玉楼以后也要继承卸岭总把头的位置,面子还是要给一些。
众人虽然都是下九流,但其中也有不少消息灵通之辈,听过不少黑道大派“卸岭”的传闻。
……
这次少把头陈玉楼为了挑选亲信,不仅动用了帮中四面“玄鬼八卦令”,而且龙、虎、豹、鹤四堂,十九分舵全部出动。
嘿嘿,都是自己多年培养的精锐,就算你是少把头,可也不能一句话就把人要走把?
这突然的惨叫更是摧毁了不少胆弱之人的心理防线。
但无论他们怎么跑,都跑不出乱葬岗的范围,而且越来越分散。
来到中央后,一道惨绿色的光华飞出,化作八卦形状,把几十个足球场大小的乱葬岗笼罩。同时浓稠的黑色雾气,从令牌中弥漫开来。
“如此一来,岂不是比你们当个臭要饭的,庸庸碌碌的活着强出百倍?!”
而且都是正处于巅峰的青壮年。
身为湘阴分舵的舵主,卸岭高层,他知道的比手下更多。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加入我们卸岭,想不想加入我们卸岭,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几十道朦朦胧胧的影子飞入其中。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周围的同伴越来越少,喧哗声也显得越来越远。
但他们不知道,这些话落在徐瑞耳中,却不提于一声巨雷。
“不过,卸岭到是一个不错的跳板。”
“啊……!”
……
不过左跑又跑,就是跑不出去。而且,周围的松林越发的密集,坟茔也显得空旷和巨大了。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少把头刚刚接位,当然要培植一些属于自己的亲信。”
与此同时,乱葬岗中。
“称霸三湘,黑白两道通吃的‘卸岭’?”
“不对,我怎么越跑越靠近乱葬岗深处了,难道是鬼打墙?”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被挑选的人多达数万之众。
清脆中透着一丝阴冷的笑声,瞬间让徐瑞头皮都炸了,浑身血液更是凝固住一般。
“看来不少人都听过我们卸岭的名头。没错,我们就是称霸三湘,势力遍及两京十三省,派中弟子超过十万,黑白两道通吃的‘卸岭’。”
一个亲近的门下走过来道。
挥了挥手。
虽然知道自己穿越来的很可能是鬼吹灯的世界,但他对加入卸岭的兴趣一般。
“不过换做是我,我肯定不会跑。就算是跑了,再出去也不过是继续当花子、戏子,下九流的贱业,赚不到钱,一辈子被人瞧不起,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娘们的滋味。与其窝窝囊囊的活着,还不如搏一把。”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声惨叫响起。
“当然,你们当中肯定不少人在想。进去后,不拿令牌直接跑掉。没问题,只要你们不怕被我放在外面的枪手打死就好。”
“送他们进去。”
周围的卸岭门人把困缚众人的绳索解开。
等所有人都走入乱葬岗后,石虎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四面成人巴掌大小的黑色令牌。
“卸岭,罗老歪,鬼吹灯?!!”
“少把头真是多此一举。这些风一吹就倒下的货色,怎么比得上我们四堂十九舵的精锐?”
精血瞬间被吞噬,同时也跟令牌建立了一丝联系。
“舵主,你说少把头费劲巴力整这一出干嘛?要人的话,咱们卸岭十万弟子,多少人不够他挑的?”
漆黑的夜晚,不时可以看到的白骨和尸体,再搭配阴森之极的气氛,本就够吓人了。
把一切看在眼里,石虎吁了口气。
徐瑞没用人赶。
他想过的日子叫做“荣华富贵”,而不是“刀头舔血”。
毕竟少把头还不是总把头。
因为人多的关系,大家一起走,倒也没那么恐惧。
“加入我们卸岭,哪怕只是最普通的黄带弟子,每个月都有两块银元的俸禄。若是多立功劳,自有无量前途。而且有我们卸岭的庇佑,没人敢欺负你。荣华富贵,更是顺理成章。”
阴气森森,触手冰冷。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到了鬼吹灯的世界?!
卸岭再危险,也比当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任人欺负的乞丐强。
他也一样害怕。
“嘻嘻嘻……!”
身在其中的众人仿佛被惊了的马群,扭头朝来处亡命逃去。
这四面令牌背面浮雕八卦,正面分别浮雕四象纹饰。
“卸岭?”
“去。”
似慢实快,很快便充斥整个乱葬岗。
石虎并未多说。
疤脸汉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骄傲。
第三声,第四声……
“幻境加鬼魅,有他们受了!”
猛地停下脚步。
心中一动。
毕竟不管是瓶山的剧情,还是后来虫谷的剧情,卸岭弟子都死伤惨重。
徐瑞也在跑。
按照门中所传秘法,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刻,他们也不想什么卸岭,不想荣华富贵,只想活命。
很多人一听可以加入卸岭,不用推便主动走进了乱葬岗。还有一些胆小的,或者没听过卸岭的人,被赶了进去。
至于为什么不从帮中弟子中挑选。
“鬼啊……!”
玄鬼八卦令仿佛飞鸟一般,直朝乱葬岗飞去。
徐瑞害怕之余,找了一根儿臂粗,近两米长的枯松枝,拿来自卫。
“记住我的话,去李家坟把令牌拿出来。没有令牌,别怪我不客气。”
“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拿着令牌出来交到我手里。立即就能成为我们‘卸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