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陷害的皇子
李湛神色冰冷。
“混账！你承担，你拿什么承担？”李天赐一拍龙椅，放声怒斥，“怪不得这逆子如此无法无天，都是你愚蠢的纵容，朕真后悔当初册封你为妃，你无知无礼，无德无能，德不配位，就别在这里给朕丢人现眼了，给朕滚出去！”
再加上天生麻子脸，瘦弱，平庸，更是被皇帝厌恶。
“湛儿，不要顶撞你父皇，快跪下，给父皇认个错……”
“我没什么可说的！”李湛的声音低沉，但始终带着一丝风轻云淡，甚至嘴角还露出一抹讥讽，反问，“你到底想要我说什么？”
他百口莫辩，说什么都无用。
“宽恕？杨妃，你还有脸求情？还有脸替你这个窝囊废儿子开脱！”李天赐闻言，怒火更胜，“要不是你平日惯着他，他岂敢如此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真是慈母多败儿。”
他好像来到了一个类似于华夏大宋的朝代，成了九皇子！
“堂堂大齐九皇子，竟在新婚之夜，侵犯户部尚书之女，简直是皇室之耻……”
“朕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不要，不要啊陛下！”杨妃慌了神，连连求饶，“陛下，不管如何，湛儿都是你的亲骨肉，求你饶他一命！若是户部尚书王大人愿意，臣妾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抵罪！”
既然李天赐不问青红皂白，要治他的罪。
“陛下说的对，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但请陛下看在……”
但若李天赐这个父亲真在乎他这个儿子，重新调查，必定可以查出破绽，水落石出，证明他的清白。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了李湛身上。
一个烂醉的人，怎么去强|暴？
“认罪？”李湛冷笑一声，“你要我认什么罪？”
甚至迫不及待的让他认错，然后杀他“以平民愤”。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希冀着李天赐能良心发现一回。
就在这时，一声低喝骤然响起。
人证物证，俱在。
可设局的人根本没有留给他反抗的机会。
“求陛下宽恕！湛儿绝对不是故意的，只因酒后失德，才酿成大错！恳请陛下宽恕湛儿！”
“额……”
事到如今，也只有他那可怜的母妃，颤巍巍跪在了殿上，哭得双目红肿，苦苦替他哀求。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
醉酒醒来，整件事情都已盖棺定论。
可李天赐并没有维护他这个儿子的意思。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就在李湛双目暗淡下去之时，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子走到殿前，款款跪下。
没有其他妃子知书达，善于谄媚和粉饰。
“九皇子李湛，酒后失德，强|暴户部尚书之女王静香，所犯强|奸罪。”刑部尚书刚正不阿。
因为母妃平民出身，一向被皇帝嫌弃。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现在。
大殿内像是炸开了锅，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湛。
李湛却冷着脸，不为所动。
“陛下教训的是，都是臣妾管教不力，请陛下降罪，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承担，但恳请陛下，能饶过湛儿一次！”
杨妃忍气吞声，不敢有半分反驳。
“混账东西，你好大的胆子！”李天赐怒火依旧，“朕问你，昨夜之事，你还有什么话说？你认不认罪？”
长久被放养，被歧视，被打压，也导致其性格孤僻，自暴自弃，没有什么朋友。
这九皇子也是惨。
他不信以李天赐的智商，看不出其中破绽。
昨夜的事情，疑点太多。
他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这十多年来，皇帝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
杨妃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洞悉了前因后果，再加上被原主残存的情绪感染，他心中愤怒莫名。
“闭嘴！朕问的是他，不是你！”李天赐双眼一瞪，死死的盯着李湛。
喧哗四起！
但完全没必要。
然而，李湛这番话看在大臣们眼里，却是一种赤果果的挑衅。
皇帝还是嫌弃她出身卑贱。
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审讯。
李湛本想辩解、申诉。
“母妃，不要求他！”
“九皇子李湛，强|暴户部尚书之女王静香，并残忍将其杀害，所犯杀人罪。”大理寺卿铁面无私。
就算她压根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原本面如死灰，双眼无神的李湛，忽然浑身一震，眸子里闪烁清明之色。
“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母妃！”
“混账东西！”
“陛下若要赐死九皇子，请将我一并处死！”
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在乎过他的死活。
这个节骨眼上，这废物皇子竟然还敢跟皇帝陛下对着干。
“按照我大齐律法，该如何处置？”李天赐继续问道。
李天赐气的青筋暴起，眼神都能杀人。
这是……穿越了？！
拿什么去杀人？
一夜之间，恶名传遍了京城内外，引发众怒！
如今更摊上这种事，连一个站出来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这个儿子在李天赐心中，跟条狗，跟只猫没什么区别。
昨夜他喝的烂醉如泥。
“你这……逆子，你在说什么？”
杨妃闻言，顿时泣不成声，脸上尽是凄苦和悲哀之色。
话一落音，整个大殿都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按照《大齐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九皇子李湛犯强|奸罪、杀人罪，两罪并罚，当削其王位，贬为平民，然后……凌迟处死！”大理寺卿大声道。
在宫里经常被其他兄弟排挤、欺负。
金銮殿上。
昨日本是“他”与魏国公之女柳清雪大婚之日，不曾想醉酒后，竟被人污蔑强|暴并杀死来参加婚宴的户部尚书之女。
李天赐的脸色也是变了变：“逆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作为皇帝的李天赐惊怒交加，也不问是非黑白，直接派禁卫把他逮捕。
“好，很好，既然你没什么可说的，那就……”李天赐铁青着脸，举起手。
大齐皇帝李天赐猛拍龙椅，站了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势的威严，双眼怒瞪着下面的李湛。
因为他的亲生父亲，要他死。
李天赐瞪大了眼睛：“逆子，你说什么？！”
“孽障，本以为你荒唐无德，没想到你连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懦夫，你不配做朕的儿子。”李天赐眼神中除了愤怒，还多出了一抹厌恶之色，“刑部，大理寺，既然他不认罪，那你们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到底犯了什么罪？”
“我母妃的确出身卑微，但纳她为妃的人是你，让他为你生子的也是你，你身为一个丈夫，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羞辱自己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做天子，做天下万民的表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