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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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优似乎也了解了我的想法,脸上的神色变的凝重起来。
我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幕,当我在说“抓住他!”时,虽然很微弱,但是杰克的身体上发出了些许白光。
优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乖孩子般清纯可爱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后的心有多黑只有我才知道了。萤没有拒绝我们的意见,虽然暂时也无法去学校上课,不过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样子。
我从怀里掏出一根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嗯,凖先生知道就好。”
说着,她看了我一眼。
“那这大小姐怎么办?”
虽然不知道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是我赢吧。无论他逃到哪里,都无法躲开地狱看门犬的跟踪与撕咬,但是我依然没有掉以轻心。自从第一次的较量后,我总觉得在这家伙的身上,还有些我没有查明的特质。
我将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了萤。包括那些跨越时空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灵魂,我们这些背负灵魂的异种者,以及目前所发生的一切。萤很仔细的听着,并且不时的发出问题提问。
“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如果你再有所举动的话,塞柏拉斯会连你的灵魂也一起啃光的。”
在我的咛唱声中,黑暗的泡沫如沸腾的岩浆般由地面喷发,吞没了疾射而来的手术刀。我冷冷的望着已经走投无路的他,同时点燃了一根烟。黑色泡沫此刻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生物影子,站立在我的身后。
“凶恶的地狱看门犬塞柏拉斯啊,回应我的召唤,现于常世吧!”
我和优分头把医院从上到下过滤了一遍,也再没有找到开膛手杰克的踪影。只能垂头丧气的回到萤的病房,虽然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还是很镇定的坐在那里等我们回来。
我没好气的问道。
直到这时,萤才插|进了我们的谈话之中。虽然是这样,但是老实说,我对究竟该不该告诉她实情还是有和*图*书些犹豫。
“没有觉醒的灵魂会按照他生前的方式———人们传说中的他的事迹来进行同样或者类似的行动,而当附身者经历完这整整一个轮回的事件后,异种之魂才能彻底控制他的身体,达到重新现世的目的。”
“你来这里时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面对这充满自信的说话,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凌晨3点我将萤带回了我的公寓。安排她到卧室休息后,我来到书房打扫起了房间,看来暂时有一段时间我必须在这里过日子了。经过半夜的奔波,萤似乎也已经很累了。当我再次打开卧室房门时,已经可以听见她熟睡的声音。躺回书房拼凑起来的沙发床上,我又思考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真的不知道究竟开膛手杰克想要做些什么。在历史上,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无法认定。这样一个周身缠绕着迷团的杀人鬼,此刻究竟在哪里,干些什么。而那家医院,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在地下室探查时优曾经发现了一些用鲜血涂抹的咒文和卡巴拉图形,但是不但没有魔力反应甚至连意思都是完全混乱的。就这样思索着,我也进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
那是优向来擅长的得意技能,通过“美人扇”向敌人送去一道迷魂的魔力香气,这道香气可以彻底控制人类的大脑神经,无论男女都能够使他们沉迷于享乐之中不得自拔,直到死为止。幸好我的身体已经彻底魔性化,才没有被这东西毒到。否则也许现在我已经变成躺在走廊的一具干尸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望向萤,但是她却笑着冲我们挥了挥手。
“但是……他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可能吗?”
萤的脑子转的挺快,看来她已经把这一层想通了。
“整间医院的人都消失了而你还在,这件事本身就会让人觉得有问题。而且……”
“这样说起来……”
“将魔力注入武器吗?小儿科的东西。”
“那么就让她暂时待在我那里好了。”
“也就是说……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开膛手杰克附种后诞生的人类吗?”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因为既然开膛手杰克出现在这里,那么就表示他的目标肯定是我们三人其中之一,无论是我也好优也好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杀的,那么这家伙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话,目标应该是我们三人当中最弱的一环。
“我知道了。”
“又不是叫你对我使用‘倾国倾城’啊!”
“是是是,我知道。不但要扣钱,而且三个月禁止接任务不是吗?”
“呼呼呼……”然而优只是微微一笑。“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凖先生。”
即使加大了武器的杀伤力,那也不过是一般对付敌人的武器。区区人类想用这种东西打倒我连门都没有。
“怎么办?如果目标是萤的话,难道我们要贴身保护吗?”
“优!”
我转过身时,发现那家伙正飞奔向楼梯口,而随着我的呼唤,优也急忙从萤的病房中闪了出来,阻挡在他的面前。
“保护好萤。”
简单的对话后,我紧握双拳冲向了站在门口的他。而那家伙似乎正在等待着我的行动,只见他身影一晃,飞速沿着走廊向后退去。黑色的风衣在雪白灯光的照耀下异常刺眼,我紧追其后,同时默念着咒文。狭小的走廊根本没有可以飘移打斗的地方,在杰克飘乎不定的闪到走廊尽头时,他终于稳下身型,三把手术刀夹杂着破风声向我袭来。如果是普通的武器还好,但是我从那刀身所反射出的隐隐紫光,判断出事情有些不妙。
优呆呆的看着眼前,似乎她也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躲开自己的必杀技吧。而此刻,就只是这样短短的耽搁了一下,却再也找不到那家伙的人影了。
优马上便投了反对票。
“倒也不是那样,灵魂必须通过很长时间的洗礼后,才拥有返回现世的力量,最少也需要一个世纪以上。”
“现在怎么办?医院被破坏了而且一个人也没有,到了早上肯定会被怀疑有问题的。”
“没有。”优很肯定的回答道。
问题是,在已经觉醒的现在,杰克究竟想要些什么?他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这些我们都无法得知……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但是我在说这句话时,我突然发现开膛手杰克的身体微微闪了下白光。
“不,小萤目前不能回家。”
身为灵魂所受到的影响之一,就是由人们的想象所强加而来的能力。许多人在死后不但是名气,甚至连他的故事和传奇都被人们夸张化甚至神化,受到人们本身思维的影响,这个人在满足某一条件时,就“一定”会变成什么样的。这种能力是不可逆转,甚至无法阻止的。所以被称为绝对能力。历史中的开膛手杰克直到最后也没有被绳之以法,每个人都认为没有人可以抓的住他。如果在漫长的岁月后他得到了这种能力,那么当我们决定“抓”他的一瞬间,就满足了启动他能力的开关。“绝对能力”的效果是绝对的,所以,既然我们是“抓”他,那么他就永远不会被我们所抓住。因为每个人都认为,开膛手杰克是不可能被抓住的。
“要知道,你可还有任务在身哦。如果因为这种事影响任务的话……”
当门破碎时,我和优都不约而同挡在了萤的床前。迎面扑来的刺骨寒风与腥臭味刺|激着我的神经,优从怀中拿出她从不离身的香扇,半合半闭的收在胸前,接着看了我一眼,向后退去。我很明白她的意思,钱是我拿的自然人要由我来收拾,而目前她只负责在一旁观战。
“不对!”
优很冷静的考虑到现实层面的问题。
优得意的伸出一根手指。
“关于不同的异种者,力量的改变也有所不同。神和恶魔等也许只是存在于人类的传说之中。但是这些传说一直流传下去,就会有不少人真的相信它们的存在,而这些人的信仰中就产生了它们的灵魂。我思故我在,也就是说,人类既然认为神与魔是存在的,那么它们就是存在的。这些灵魂也在时空中飘荡,并且随时准备利用人类的身体复活。我们称这些被神或者恶魔附身与种的为神种者或者魔种者,传说中名人的灵魂在人类力量的强烈感应下,也可以成为这个阶级的一部分,他们同样可以附于人身并且通过轮回的方式来唤醒自己。但是在漫长的岁月中,即便是人类的灵魂也会因为各种不同的人的祈祷而产生不同的力量。我们称这些为真正的异种者。”
“虽然逮捕了几名嫌疑人,但是都不能证明他们是凶手。而很快释放了。”
“这个估计很难吧……因为我们没有接到委托,而且也没有费用不是吗?”
优又露出了她那美丽优雅的笑容,这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看来我是一辈子都别想猜到了。
“万一我没来,你会怎么办?”
“凖先生,告诉她也无妨啊。”
“如果是拥有绝对能力的家伙的话,那么我们只能改变方法了。”
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来时还是一个普通的医院,但是不过一会功夫我就感觉到有什么正在吞噬着这里,于是我急忙张开结界,同时等待着你的到来。”
优的眼睛中闪烁着妖艳的光芒。
“也就是说,只要是知名的灵魂,都可以转生为种了?”
“绝对能力?!”
优有些疑惑的自语道。
我就知道你会在意这种问题,对优来说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了。即便让她来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便会跑去萤家收取保护费用了,这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啊。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优有些吃惊。
“如果是人类的话,根本没可能躲开‘倾国倾城’啊。”
我急忙退出幻觉,对着优吼道。
“我觉得小萤有可能会再遇到危险。”
“时间无多,我们必须在黎明之前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后果很难预料……”
“我的话没有关系的,只要回家就可以了。”
但是此刻已经不容多想,只见优“啪”的打开手中折扇,接着向杰克挥去了一道缥缈的烟雾。但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那烟雾居然也穿过了他的身体,迎面向我扑来!“糟糕!”不待我有所反应,一股香甜的气息冲入了大脑。原本四周冰冷的墙壁顿时变成了温柔乡,眼前,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孩来到我的面前。她那娇媚羞涩的表情让我忍不住心动,少女慢慢靠近我,将我的手放在她那柔软的胸部……
“我已经将大学课程全部念完了。”
“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如果这样的话,也许这家伙得到了绝对能力也说不定。”
“这样好吗?”
“我……我也没有料到……”
“抓住他!!”
面对我的问题,优摇了摇头。
“历史上……有曾经抓获开膛手的传言吗?”
“没错……”
说着,她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这家伙和之前一样,似乎并未考虑自身的处境,突然间又向我冲了过来。与此同时塞柏拉斯也闻风而动,只是在一个瞬间,它已经扑到了杰克的面前,伸出了巨爪。但是不可思议的事又一次发生了。那家伙居然如同轻烟一样的穿过了塞伯拉斯,仿佛那巨大的看门狗只是一个幻影。但是这次我早有准备,香烟的烟灰在空中划过道道光迹。巨大的六芒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看这招你能不能闪开!”随着最后一个圆圈的封顶,我解放了隐藏在黑暗中那股波涛汹涌的暗黑能力。轰鸣的能量化为一道巨大的光束,淹没了整条走廊。当我再次关闭能量的阀门时,除去眼前被轰出一个破洞的墙壁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东西的存在。但是我很快就知道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塞柏拉斯的低吼警告了我,仅仅只有几毫米之差,手术刀擦着我的脸颊飞落下去。这家伙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