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之前的任务，两人分别在前锋和后卫，因此很少有机会说话。
「那个箭的效果是很强没错，但是当初你拿给我的箭质材只比一般箭好一点，所以威力减弱许多，而且每用过一次，拔回来再用效果会降低，所以你使用要小心。」
「只不过是一个吻，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那个孩子，不简单哪！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本事和胆量。行动迅速敏捷，得手后也保持平静，连加快脚步都没有。）
「你真以为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吗？要不要替我做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每个女兵都有像我们几个那么好的本事，只好用其他方法多点赚钱。」
「不过这个方法倒是很有创意，这样就等于穿上一件白金鳞甲，要不是一直穿着太重的话，我也想给自己做一件了。」
这到处都有精美的人物石像和浮雕，与东方的人物雕像精美华丽的服饰不同，西方的雕刻艺术品强调人物本身的肉体之美，呈现不同的美感和格调。
（真后悔！早知道就买点别的了！给这么贵的东西，说不定会宠坏小孩。）
「你好！我是珍．克里兰，你叫我珍就行了。」
比兹很高兴的示意安迪上车，刚才穆那么说，表示他们以后有更多机会从他那学到枪术的秘诀。
完成护卫的工作之后，时间已经是傍晚了，所以佣兵们当晚留在卡伦城过夜。
「你们有没有乖乖听话啊？有没有给克里兰小姐找麻烦啊？」站在街口的少年问。
说完穆递出一张纸，「这是一种很有效的伤药的配方，这些材料附近地区都有，你可以去采集制作，到时候可以出售补贴生活所需。」
不过有人要请客，大家就乐得受用了。
安迪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坚定，不再是昨天那犹豫不决的样子。
路过糕饼店时，穆想起了玛露西亚那几个才十四、五岁的女孩，那个年纪应该还是很喜欢甜食吧！
穆将三枚金币递给珍，他犹豫了片刻才收下。
原本珍切了一大份熏肉给客人，但穆推说胃口不好，只吃了些黑面包和汤，把那一份熏肉分给正在发育中的孩子们。
原来穆在背心夹层里缝上了一层白金币。
那东方人走到一个最小的孩子身边摸摸他的头，边对安迪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啊！刚才你走的那么急，我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呢！」
「里面有三万索尼，有这些就可以维持你和孩子们两年的生活了。」
看到安迪拿出来的东西，小孩们张大了眼睛兴奋起来。
「是啊！不过不是指你付了三万索尼这件事，而是你居然会带着这么一大袋钱在身上。」
原本这趟工作，除了穆那几箭和一些威吓动作根本没有什么交战，也没什么好庆祝的。
喝了几杯之后，穆就起身回房休息，他并不喜欢这种喧闹的场面。
而听到刚才那段话，其他人才知道那些箭是穆加工出来的。
「如果我没估计错，战争应该会在秋收后开始，所以你在秋收开始时，就要先囤积粮食，要不然等战争开始，粮食价格会提高许多。」
而在旁边的安迪脸色惊疑不定，想不透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当大部份的人都醉倒或回房休息时，比兹他们叫来的女人才走出房间，看到靠在走廊边的穆，红发的女郎脸色苍白的停下脚步，示意同伴先走。
「我告诉你，今天就让你见识我长枪的厉害。」那声音是比兹。
当中一个突然喊道，「是安迪，安迪回来了！」
「这样带着钱，不存到可以信任的银行或换成体积小的宝石、高价货币，要是发生意外弄丢或被偷那就血本无归了，所以我才这么说啊！」
当门一打开，穆现身在走廊上。「啊！」的一声有人发出惊叫。
不过他倒不希望康波特对这些毒箭期望太高，万一因为高估毒箭威力而轻忽大意，那可是拿性命闹着玩。
「你不用担心，克里兰小姐，这些东西是我靠自己的力量赚到的，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安迪回答他。
没有任何辩驳，少年默认了。
「我听说东方很重视女人的贞节，很瞧不起娼妇，可是你好像不是这样。」
「对了，你怎么那么肯定是秋收后会有战争，我是觉得会有战争没错，不过时间就不敢肯定了。」蕾茵提出了疑问。
安迪见到那人，脸色一下变得苍白，而克里兰则对会有东方人来这条老街感到惊讶。
当第一个小孩要接过糖果时，「不许拿！」的一声怒喝，瞬间让兴奋的小孩们像被冻结般的僵住了。
看着珍带着孩子们祈祷，感谢上天赐与他们这一餐，穆也跟着作个样子，平常佣兵们可是没人会在吃饭前祈祷的。
「有这种事！？」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怎么了？不过来吗？」
「从以上这些事来想，战争就差不多会在那时发生。另外从现在起，像木材、铁、皮革这些军需物资，会因为国家收购开始慢慢涨价，那时就可以断定我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一看到穆回来，大家也明白谁才是主客，赶紧奉承地招呼他坐下，为他倒酒。
也许是珍和他说了什么也不一定！
「康波特，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走进店里，选了几种蜜饯糖果，正要结帐时才想起西方的糖价。
倒是看着珍脸红的样子，（可疑喔！）有好些人这么想。
珍担心的问：「是什么事呢？」他看见客人的腰间有两把配剑，这样的人不像是一般观光旅行者。
当少年慢步转进旁边的一条巷子时，穆才回过头去，看着他身形隐入巷内。
「初次见面，我忘了准备礼物给孩子们，这点心意请收下，为孩子们补充些营养。」
两人各搂着一个女人，刚才的对话是怎么回事，已经很明白了。
「战争！」听到这话，红发女郎有些惊恐，因为他深受其害。
根据过去的经验，小孩们马上排好队等分糖果。
「不想当佣兵，那你打算做什么？当扒手吗？你以为下一个人会给你这种机会吗？」
「是这样吗？你真的不知道啊！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是不会吻客人的，那是他们最后的尊严，只有真心喜欢的对象才能得到他们的吻。」
（原来还有这种原因啊！）穆这才明白刚才的神情是为什么。
但在见到那群小孩和珍后，他才决定要给这少年改变命运的机会，而这个机会说不定很快就会扩大了。
「自从去年开始我们的经济就越来越拮据，为了养活孩子们，最近我在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做这种工作，为了不被发现，所以只接外地来的客人，没想到还是遇上了。」
正当他像个艺术爱好者般欣赏周围的雕像，有个棕发少年从他身旁走过。
「只想抓着现有的东西，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会失去的，只有放开手，你才有机会去抓住更多东西。」说完这句话，他的身形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蕾茵接住时有点吃惊，因为入手的衣服竟意外的沉重，他在摸摸背心之后，就开始大笑起来。
穆把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袋子抛给他，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白金币，看着这些东西，女郎的脸上充满惊愕之色。
「看不起？为什么呢？你是为了自己的肉|欲？为了生活的享受？还是只想尝试放纵的滋味？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安迪愣住了，眼前这个人跟到这来却又不拆穿自己，还问这种问题，究竟有何用意。
「谁怕谁，我才要让你晓得我大剑的威力。」说话的人应该是第三中队的一位小队长。
回到住宿的旅店，佣兵们正在饮酒作乐。
还有街头艺人的音乐演奏，西方的音乐与东方呈现不同的音色，对他来说也颇新奇悦耳。
蕾茵确实有资格说穆不会理财，因为他昨天在穆还在逛街时，就去接洽好回程的工作，护送一些商人到沿路的几个城镇增加点收入。
「谢谢你！」说完女郎便红着脸离开。
「你……你是盗贼吗？」安迪的声音有点发颤。
（这两个笨蛋，是喝太多吵起来，闹到要动真剑真枪吗？）
「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团里除了菲莉亚和文姬直属的分队外，每个女子分队或多或少都有人做过这种兼差，就连我的直属分队也是。」
「哈～哈～哈～，太好笑了，居然……居然有人……是穿着扑满走路的。」
穆之所以等到现在才找他说话，是因为如果当时就把人从比兹他们那要来的话，可能有人会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
「这已经避免不了，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快结束，减少破坏。」
想到这，穆赶紧起身去阻止。
少年还在犹豫，穆又继续往下说：「你担心自己的武艺不好吗？我自然会训练你各种武技。如果你到我这来的话，也可以帮他们多一份收入。」
「但是从之前急于达成协议和用这样的手段来看，现在彼此都还没做好战争的准备，所以最有可能开战的时机就是秋收后。」
「我们有听话。」、「我很乖。」较小的小孩们争先恐后的向那名叫安迪的少年说。
只是他扒走的不是钱袋而是糖果，让穆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他打算看看情况，如果有必要，就直接毁了他。
声音来自一名年近三十挽着红色长发的女子，眉头因怒容而挤近，但还是可以看出平时的容貌应该是个很有吸引力的成熟|女性。
第二天，一行人准备好之后，就要上路回艾梅拉，不过出发的人数却比来时更多。
「自己的力量？不会是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吧？」克里兰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新兵小弟先编入你队上，以后我会让他和你们一起训练，团长那边我会去说。」
「我今晚住在白鹿旅馆，明天上午才要走，如果你做出决定，就到那去找我。」
「队长要不要一起来，只要多加点钱就行了，我们两个请客。」比兹拍拍胸脯说。
「盗贼吗？我以前的工作也差不多像盗贼，不过抢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土地城市，至于现在嘛！就只是个佣兵了。」
「是啊！等等你和其他哥哥姐姐一起去吃糖果喔！我有事要和安迪说喔！」那人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孩子回答。
请客的人就是得了一袋毒箭的康波特，这一顿大家心知肚明是封口费。
糖在东方已经不便宜，在西方更是昂贵，价钱是等重牛油的十倍。
「其实我是这么做的。」说时穆脱下背心抛给蕾茵。
就在某些人还在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穆时，车队开始移动，一行人向艾梅拉城出发。
这些孩子都是因战争产生的孤儿，原本还有另一个人和珍一起照顾他们，可是那人在去年因意外去世后，他们的处境就更艰困了。
穆本来就善于撒谎，再加上安迪为了不想被知道真相，也是极力配合，珍自然不疑有他。
但当他看到穆的森寒眼神时一下就住口了，从坐下到现在，穆的双手一直交叉在脸部前，只露出慑人的双眼。
「好！来！这是给你们的奖赏。」
看到那神情，被吻的人倒是有点讶异，相对于之前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吻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啊！真失礼！我还没向克里兰小姐自我介绍。我叫穆．莱特，是安迪的朋友。」
在离开老街一段距离后，穆看四周没什么人，就找个位置坐下来。
他得了这些厉害的武器，自然不想张扬以免引起其他人眼红。
一条两旁都是老旧房子的破落街道，有十几个小孩在玩耍，年纪从十三、四岁到六、七岁都有。
那黑发女郎担心的看着两人，犹豫了一阵子才离开。
那孩子问：「你是安迪的朋友吗？」
在房间里，他把最近的消息和情况做了一番思考分析，从之前的事件来看，未来晨星很有可能卷入战争。
所有小孩动作一致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听到对方回过头来这么说，安迪明白自己的处境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只好勉强跟上去。
听到穆的话，红发女郎的眼泪流了下来。
「理财方面？为什么？你是指那三万索尼吗？」
「没想到你对情势看得这么明白，不过你在理财方面却是个笨蛋。」蕾茵想了想后这么说。
穆在天还没完全黑时，出去逛街，想看看这个城市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物。
用过晚餐后，珍因为晚上还有事不能留客人，穆便起身告辞，安迪送他到街口。
握紧钱袋，女郎的眼泪又流出来，他靠过去，将自己的唇印在穆的唇上。
穆站了起来，眼光又变得温和，看着刚停在他们面前还在喘气的小孩问：「怎么了吗？」
「没错，我想让他来佣兵团，把他训练成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士。最近可能会有战争，这是他最好的机会。」
不等他说完穆就打断他：「舍不下珍和那些小孩是吗？」
看到大家喝得很愉快，穆也喝了几杯。
「克里兰小姐说想请客人留下来吃晚饭，请你们一起回去。」
卡伦毕竟是一国的王都，街道的规模还在大商港艾斯特拉之上，更不用说是艾梅拉那种小城了。
也许是想起昨天的事，看着穆时，珍竟然又脸红了。
「那你找安迪是为了……」
「其中骑兵队的维黛安手下的女人几乎每个都是，他们队长自己就是那副样子了。」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对方决不是来要回东西那么简单，那么他要的必定是更贵重的事物。
穆还讲了几个东方故事给小孩听，晚餐的气氛很愉快，除了有心事的安迪以外，孩子们都很开心。
看着安迪上车，珍对着穆行礼：「这孩子就拜托你了，莱特先生。」
「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知道穆只是提醒他使用的注意要点，康波特安心不少，但旋即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不拿最上等的箭给穆。
比兹和另外一人看见穆的微笑，心想副队长也是明白人，一看就懂了。
「那时除了刚得到充足的军粮外，也有足够的时间将各地驻军动员完成，战具的收集准备也差不多了，而且还可以动员农闲时期的农民组成民兵。」
两人带着的女人看来都在二十几岁左右，一个披着红色长发，刚才就是他发出惊叫的，另一个有一头黑色长发和丰|满的胸部。
从席间的谈话可以知道，珍是一个了不起的女性，靠着少量援助，自己支撑起这群孩子的生计。
「是糖果耶！」、「好棒喔！」
「没想到你对女人这么有一手啊！」说话的人是蕾茵。
「你要我当佣兵？」安迪的恐惧一下子全转为惊讶，「这怎么可能，我这个样子怎么适合当个佣兵。我……」
「在西方这也是不名誉的事，不过我是没什么意见，就连团里也有些女人会兼差出卖身体。」
为什么他会制造传说中的武器，因为穆一直不说，当然没人敢强要他说，这件事就成了在场者心中的谜团。
这时穆看到有两个人出现在他眼前，一个是安迪，另一个是珍。
「已经很晚了，快点回去吧！也许孩子们正在等你。」刚才的温柔眼光又重新出现在眼中。
讲到这时，穆自己突然想起一件之前自己没去细想的事，刚结束的护卫工作就是一个征兆，也许再过不久战争就要爆发了。
察觉到少年的表情变化，认为给他的压力已经够了，穆又再度开口。
当初跟着安迪的时候，穆的想法完全是另一回事。
可能因为昨天两个色鬼都喝醉了，加上装扮不同，珍并没有被比兹他们认出来，算是穆自己白担心一场。
「不过维黛安是例外，纯粹只是因为他天性好色而已。」
「我会的。」
两人连连称是后，穆就回到房间、关上门，继续他的思考了。
「可是我……」
安迪是这些孩子中最年长的，但也才十五岁，和其他较大的孩子有时会打些零工补贴，可是收入也不多。
「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
跟在后面的少年也停下脚步，就这样两人对视着。
看到晚餐的菜色，孩子们都很兴奋的盯在那一大块熏肉上，平常除了节庆之外是很难吃到肉类的。
他以为，那个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种程度，将来如果没死在路旁，就一定是个大恶徒。
以加兰特对这件护送工作的态度来看，未来他们可能会受聘于帕威鲁王国或普罗西亚王国。
「有你这种同僚真是太有趣了，以后还请多指教了。」说时蕾茵还止不住笑。
「是我给他的，小姐。」
「可能是因为我也曾是被收养的战争孤儿吧！」说这话时，穆看着女郎的眼神中带着几许爱怜。
听到声音，两人一同转过头去，看见一个结着长发辫的东方人站在那。
「从我们护卫这件工作来看，两国正在进行某种协商，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所以才要派出重要人员交涉。」
「你可以出来了。」穆对着墙角发话。
「你将来想怎么样？」没有回答，穆反而这样问他。
他以前对音乐艺术并没有深入研究，但过去在各种饮宴场合多少也见识过，倒还能欣赏各类艺术作品。
当珍问起穆找安迪的原因时，穆扯谎说自己是一支商队的人，看上安迪的伶俐手脚，想让他到自己的商队去工作。
「真的？」
当他还在思考时，门外传来争执声。
当穆看清眼前的景像时，他脸上出现了微笑，他只有在精神有剧烈变化时才会这样。
但因为见过那见血封喉、瞬间毙命的威力，竟没有一个人想到那不是希特拉之箭。
听到穆开口，康波特连忙靠过去，他一直在担心东西到手的太容易，穆会不会反悔或另外提条件。
「不用担心，珍，我想和安迪谈的是有关他未来的事。」说完穆便往街口走去。
【以前的童工有时年龄会低到十岁左右，至工业革命初期也还有仅十岁的矿工。】
「喂～」的喊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名小孩挥着手、喘着气跑过来。
这几磅糖果的花费就超过一个小康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这是我们队长，你不要看我们队长这样，他可是能单独杀死三个食人魔的强者呢！」比兹为了吹捧，故意把头衔的副字省掉，又把事实夸大了些。
「那么，安迪，我们找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说话吧！」
两人刚才都喝了些酒，话音中还带着些醉意。
细想之后，他越来越感到恐惧，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人，开始懊悔看到对方的配剑时，就该注意到对方不是一般观光客，为何还要向这种对象下手。
「那西方是什么情形呢？」
「比兹。」
听到这句话，所有小孩都看过去。
走出糕饼店，穆四处欣赏着街道的风景，卡伦城的文化艺术气息，明显胜过穆曾到过的西方城市。
「你现在想怎么样？」安迪先打破沉默。
这时穆已经恢复成平时的表情，考虑了一下后说：「你们自己玩吧！不要太过火，明天就要出发回去了。」
当喊出声来时，穆才想到不妙，而听到喊声，比兹从车上探出头来。
「你真以为你们现在的情况能一直继续下去吗？看珍和那些小孩的穿着就能知道情况了，要是有什么天灾人祸你们还能维持基本生活吗？」
「而这对另一方来说很不利，所以派人全力阻挠。发生这种事，被阻挠的双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