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贾蓉的家传之宝
“小秦子，哪儿来的小姑娘？”
“寿儿，这是你祖母当年送予娘的玉镯，或许能典个几十文钱！”
“出血买回来的，回去！”
贾蓉给秦寿的话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寿，眨眼间又开始担忧起，误以为秦寿想钱想疯了，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临冬如何种菜？
黑牛稀里糊涂地挠着头，他买这么多黄豆，一是给家里宝贝牛喂过冬，二是准备留一些明年播种，他家又不会做豆腐。
没本钱的秦寿说服贾蓉赞成自己计划，没有贾蓉支持和帮助，秦寿也没有办法独立完成如此大任，村里人脉秦寿没有贾蓉那么厉害。
“寿儿，你知道家里情况吗？”贾蓉一脸愁容地看着忙碌生火熬粥的秦寿，担忧无比地提醒秦寿。
“爹爹，你何来如此自信？”钱羽馨在钱老爷子离去前，把心中最后疑问说出来，常言有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钱老爷子放下手里的账本，轻捋下巴浓密短须，慈爱目光紧盯着引以为傲的爱女，有女才貌双全，是钱老爷子一生最大的骄傲，思想开明的钱老爷子最不屑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思想。
“闺女，那你觉得你如意郎君如何？”双目精光乍现的钱老爷子，捋须反问起钱羽馨意见。
“好吧，寿儿，那需要多少钱？”
秦寿一边漫不经心回应贾蓉，一边把手里的葱和剁好的猪肉适量调配好，熬制一锅中午齐齐乐的葱花瘦肉粥。
贾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要秦寿喜欢就好和图书，大不了辛苦一点就是了，贾蓉唉声叹气搬来木柴，坐到木柴上歇息劳累半天的洗衣之苦，看着秦寿忙碌下厨身影，不再像以前傻二愣甚感安慰。
不习惯用一斤等于十两十进制的秦寿，用斤字普化还算有学识的贾蓉，把自己筹谋好的想法说出来，最重要一句投资少回报大，吸引了贾蓉的注意力，半信半疑看着秦寿，愣是半天不开口。
“娘，别犹豫了，孩儿敢保证，种豆芽有赚无亏！现在孩儿就缺钱买些泥缸！”秦寿眼看贾蓉半信半疑，顿时急着拍胸口保证包赚。
秦寿再次汗濂无语，感情黑牛不是花钱买回来的，是趁乱浑水摸鱼摸回来的，够狠！秦寿怎么也没有想到，黑牛居然开始变坏了！
秦寿没好气瞪了眼黑牛，抱着买回来的苏菲急急忙忙回家，至于程妖精的狠话，秦寿早就抛之脑后，三天后切磋武力值？开什么玩笑？吃饱撑着没事去跟历史名将斗勇？
钱老爷子收起厚厚的账本，轻笑着开解低头沉默不语的爱女，夹着账本准备起身回厢房换身衣衫出去办事。
“闺女，相信爹爹的安排，爹爹经商一辈子，何曾做过亏本买卖？你的如意郎君，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到时候恐怕你想栓也栓不住了！呵呵……”
“家传之宝？！”
“娘，孩儿不想你继续过苦日子，就这一次，成功了，我们家就会成为全村最富裕的！以后娘也不用在给别人洗衣服，孩儿看得心疼！”
“……”
钱府大院，郁闷不已的钱羽馨在钱灵搀扶路过大厅的时候，远远发现钱老爷子逗留家中品茶算账，泯灭了回房的想法，转身进入大厅。
“唉……闺女，其实婚姻就如经商道理，宁缺品种，不进夜愁；人弃我取，人取我予！”
贾蓉不知道秦寿手里抱着的小女孩是谁，不过她异族的金发确实很少见，吃力端起洗好的大木盆，挨家分派洗好的脏衣服。
“西市捡回来的，村长，今后麻烦大家多多担待！”秦寿客气地回应有威望的村长，不管怎么说，苏菲入住长乐乡，要提前跟村长打声招呼。
长乐乡，当秦寿抱着饿晕过去的苏菲回到村子，黑牛在嬉闹的孩童追逐之下，迎来刚从村西洗完衣服的贾蓉。
钱羽馨把心中委屈的想法诉说出来，打小听从爹娘安排的钱羽馨，一直不敢抗逆爹娘的话，如今到了终身大事这步，钱羽馨开始感到有些委屈起来。
秦寿实在受不了见面就倚老卖老大谈道理的村长，没等他话说完急匆匆跑回家，留下吹胡瞪眼的村长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
“豆腐？寿哥儿，我买来是给牛吃的！”
“嗯……闺女，对你未婚夫是否满意？”
贾蓉把洗好衣服分回村里各家，急匆匆赶回家没有见到秦寿，就跑来厨房发现秦寿把厨房弄得乌烟瘴气在熬粥。
“娘，回去再说！”秦寿发现贾蓉冷水洗衣服通红的双手，心里一酸，直恨自己不争气！
“寿儿，她是？”
“黄豆？”
“娘，我说的是认真的，撒豆成兵，额……是撒豆培芽，我们种些营养丰富的豆芽菜去卖！”
“唉……”
“天机不可泄露！”
秦寿愕然失神转过头看向坐地休息的贾蓉，在贾蓉肯定的点头之下，秦寿这才想起黑牛不是在开玩笑，还真送给自己一箩的黄豆。
“娘，我说真的，只要我们弄些特制的泥缸，一斤黄豆可以产出十几斤的豆芽！何况现在蔬菜稀少，保准能够卖个三四文钱一斤……”
“……”
“黑牛！你家要做豆腐？”
可能是因为长期从事脑力劳动的原因，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和他不到四十岁的年龄很不相称。
“爹爹，女儿想不明白，为何爹爹执意要女儿嫁与一个乡下郎？”
钱老爷子把自己打拼一辈子的十六字箴言授予钱羽馨，用生意经比喻婚姻，其大胆的思维，直接粉碎了钱羽馨固起的脆弱心里抗逆防线。
秦寿洋洋自得准备慷慨激昂的豆芽问世说词，哪晓得贾蓉急匆匆走过来，贴手看看秦寿有没有发烧，直让秦寿哭笑不得挪开一脸担忧过分的贾蓉。
钱羽馨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评论出秦寿的品行，末了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看向胸有成竹把握先机的钱老爷子。
“好，好，小秦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大伯可是我兄弟，别说我不提醒你，别老是依赖你辛苦的娘养……哎哎……混小子，我话还没说完！”
秦寿大吃一惊转过头，发现去而复返的贾蓉手里多出用布珍藏已久的翡翠玉镯，午后阳光折射下翡翠玉镯晶莹剔透，一时间秦寿忍不住心中一酸，万万没有想到贾蓉还真舍得！
“好吧！”
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双眼闪着严厉的目光，他看人时，十分注意；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微白的牙齿。
贾蓉在秦寿气馁目光之下，沉思不语默默走出乌烟瘴气的厨房，气馁的秦寿只好另想他法，脱贫致富全看今朝了！
“八文，要是有十文最好！”贾蓉松开赞同了，秦寿心中一喜，一口气报出筹划泥缸的底限。
“寿儿，你这是在搅什么胡话？”贾蓉还没来得及询问秦寿黄豆怎么来的，又给秦寿不务实际的话弄得哭笑不得，谁不想发财？问题是拿什么发？
心动的贾蓉在秦寿孝顺蛊惑下，轻抹眼角欲要渗出的泪花，颠簸流离战乱苦了大半辈子，如今秦寿越发成长懂事孝顺，贾蓉觉得这苦没白受。
钱老爷子神棍十足的敷衍话，直让钱羽馨轻声叹息一声，盈盈起身恭送钱老爷子回厢房，钱灵一直呆在想事出神的钱羽馨身后不敢吭声。
“油腔滑调！”
“啊？种，种菜？”
“幸好……寿儿，吓娘一跳！”贾蓉拿起擦汗手绢，轻抹秦寿带灰额头，求神告佛松了口气。
“咦？寿哥儿，这小女孩谁啊？”黑牛这时才发现秦寿抱着的小女孩，大感好奇问起竖起中指鄙视的秦寿。
“寿哥儿，多亏了你，瞧瞧，这两箩筐黄豆卖主跑了，给我捡了个便宜！回去送你一箩！”
秦寿经过村长家的时候，六十出头的村长骨骼硬朗，腰别着一把砍柴短斧，熟络地朝秦寿打招呼。
秦寿抱着苏菲找到躲起来的黑牛，忍不住惊呼一声，这黑牛居然担着两箩筐黄豆，少说也有四五十斤左右，除了做豆腐，秦寿还真想不明白黑牛要来干什么？
“娘，想不想发财？”
“娘，苏菲很可怜，要是孩儿不把她买回来，迟早冷死饿死，娘，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羽馨见过爹爹！”钱羽馨进入大厅，在钱老爷子惊异的目光之下，杉杉行礼拜见事务繁忙的钱老爷子。
秦寿忽如其来一句话，直让歇息的贾蓉为之一鄂，秦寿变话题的速度，还真让贾蓉有点适应不过来。
秦寿无语了，奢侈啊！给牛吃黄豆，也不怕撑死！秦寿理解黑牛的做法，大冬天牛没东西吃，古代寒冷可不比后世，大地结冰哪来草？非饿死不可！
“寿儿，黑牛送来的一箩黄豆怎么回事？”
钱羽馨理解钱老爷子的意思，说的是不能跟风，看别人的东西卖得好就盲目购进，等到自己进了货之后往往成了“隔夜愁”，即在看准了时常趋势的情况下，别人不敢进的货，自己要大胆进；而别人向自己要的货决不惜售，决不搞奇货可居，待价而沽。
“不错，娘，哎哎……干啥呢？孩儿好着没烧！”
休息了一会，贾蓉想起刚回来的时候，黑牛把二三十斤黄豆放置家中，忍不住好奇问起秦寿原因，那一箩筐黄豆少说也值十几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