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阿米苏斯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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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蒂,卡拉比行宫的女仆,曾经的。”这名叫波蒂的女奴,嘴角带着伤痕,对李必达笑着回到。
听着李必达紧张地呼吸声,波蒂笑了起来,然后贴着他的耳朵,问“卡拉比斯,你还是处曱男吧?”
“一个爬虫般的奴曱隶,居然也好意思关心军戎之事吗?”榆树下坐着的阿狄安娜嘲讽着说到。
“我……”李必达刚想说什么,血液一下子却堵住了喉咙,波蒂居然用手指,把他的“小奴曱隶”给包住了,然后熟练地套曱弄起来……
“军官,请问你的军衔与身份!”阿狄安娜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对乌泰瑞斯发问了,她想借着乌泰瑞斯,和罗马的统帅搭上关系,因为今晚的遭遇足够让她心惊胆战了。
“他曱妈曱的,我怎么拿到手的,只有四个?”海布里达终于解开了长久的疑惑。
吆喝了两声后,“猫头鹰”慢慢迈动了蹄子,槛车里的海布里达随之晃动了两下,但并没有醒来。李必达皱着眉头——卡拉比城外荒野上的晨曦,是无遮无拦的,从地平线上升起来后就让人几乎睁不开眼。无数军团兵士头盔上反射的青灰色光芒,密密麻麻,整个方圆几十里的范围,都被这种光弥漫了,李必达耳朵边不是脚步声,便是咳嗽声。
耶曱和曱华你的神,将此城交付你手,你须拿起刀,杀光城中所有的男丁。妇女、孩童、牲畜和城内一切的财物,须成为你的掠物,可以由你完全支配。
“呼啦”,山岗上的弩砲往阿米苏斯发射了去,波蒂的手也配合着石弹的轰鸣,忽地加重了下,李必达爽得脖子一缩,忍住了差点没叫出来——因为他害怕仍在槛车里咆哮的海布里达。
雨中,李必达举着毛毯,将其覆盖在海布里达的槛车之上;而后,又回到了榆树下,雨淅淅沥沥没有停下的意思,顺着密密的树叶往下滴着,担架上的德米特留斯周围成了泥淖和脏水的世界。李必达用手不停地替他揩着身上的雨水,害怕他的伤口会发炎,因为一旦炎症出现,在这个时代,只会是死路一条。
跟在色克底流斯后面的,是几名选锋出来的百夫长,他们举着手杖和旗帜,呼喝着紧随司令官,然后密林里越来越多的军团骑兵,大部分是雇佣的高卢人,他们单手持着短矛,单手举着圆盾,半曱裸曱着身体,喊着狂热的口号,陆续冲了出来,马蹄的声音如雷声般,越来越响——这些精选的骑兵,事先埋伏在密林里,这时一齐冲出,让敌人措手不及。
海布里达还在不歇地骂着,阿狄安娜也轻声咒骂起来,骂了一会儿后,连本在榆树下的“猫头鹰”也打了两个响鼻,扭了扭屁曱股,用尾巴扫了下本都的王女,不耐烦地离开了,惹得她又气又恼。
“司令官长,我曾在塔尔拉要塞的战斗里,救过您的命,您行行好,您不能剥夺我参加这场战斗的权力。”
李必达没有搭理她,给旁边担架上的德米特留斯敷药过后,他拿起了个粗糙的毛毯,裹在身上,准备倒在草地上入眠。这时,他看到波蒂穿着件很薄的麻曱衣,两个露出的肩膀互相抱着,显然十分之冷。也难怪,波蒂把自己的毛毯,让给了阿狄安娜了。
阿狄安娜花容惨白,半坐在长凳上,拉着斗篷,遮住了自己的脸,浑身颤抖着。
乌泰瑞斯惊讶地看了看她,然后拾起了海布里达留下的内曱裤和外衣,呼啦砸在了傲然站立的阿狄安娜的脸上,扔下句“马上把这些东西送到槛车里去,女奴!”就转身离去了。
海布里达慢慢逼近,他的黑影率先罩住了阿狄安娜,“短剑”高高昂起,“看不出来吗?一个醉酒的罗马的公民、军团的百夫长要强|奸一个女奴,这需要解释嘛!看,我的‘小公民’已经怒发冲冠,马上就要像个战士般冲锋陷阵了!”
当低阶的百夫长看到李必达就在一边时,也喊道:“怎么,连你也不满这样的虚伪之人吗?他,路库拉斯可是罗马城最富有的人,现在居然不让兵士去博取应得的一百或者两百德拉克马。”李必达还未及回答,阿狄安娜披着毛毯,走上前来,挖苦两人说:“贱民与奴曱隶,会将他们那蠢笨的脑袋无法理解的贵曱族美德,一概斥之为虚伪——他就是路库拉斯对吧,他是个真正的罗马武士,值得尊敬的敌手。”
※※※※
同盟军团与阿米苏斯的守军断断续续打了快半个月,谁都没有真正的出力过,当守军看到今日同盟军团往后移营了,居然让许多工匠出城,沿着被弩砲射坏的城墙,搭起了一列列脚手架,开始修复起来。
李必达身为宿营奴曱隶,负责指挥着海布里达“营帐小队”的骡子——外号猫头鹰的家伙,拉着装载了海布里达的槛车,也跟在后面吱呀吱呀地行进了。
宣布完命令后,乌泰瑞斯尚未离去,而那女奴坐在地上,波澜不惊地笼了笼头发,慢慢地将衣服重新穿回。“谢谢,请问您的姓名。”李必达强忍着剧痛,感激道。
于是乎,李必达冲着波蒂点点头,将毛毯脱下,示意要给波蒂,谁知这女奴一骨碌,钻到了李必达的身边,用毛毯将两人都裹起来了。李必达只觉得温香的软曱肉充溢着贴着自己,顿时血脉都涌动起来,昨晚波蒂大战海布里达的一幕,他虽然只用一个眼睛,但也看得是毫无遗漏,一想起来,呼吸就局促了。
榆树下的李必达,觉得骑兵们冲锋激起的气浪,要把自己的衣服掀开似的,他旁边的波蒂也是吓得失色,倒是阿狄安娜,还睁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要把罗马的军队,好好看清楚。
高坡下,是处罗马的拉丁同盟军团的营地,大约有五千人,主要来自于萨摩奈和马西,起初路库拉斯前往卡拉比与米特拉达梯作战时,将这个同盟辅助军团配置在阿米苏斯,来围困这座城市。
太阳落山后,罗马人达成了所有的作战目标——一段城墙被色克底流斯占领,高岗上架起了弩砲和抛石机,海岬处的仓库与船坞被放火焚烧,阿米苏斯城防遭到数面夹攻,已是崩解在即。
“唉。”波蒂下意识地应答着,当她看到气恼的王女,还坐在泥水中,也只是亲吻了下她的手臂,便飞一般地离去了。
随后,李必达的脖子就跟着弩砲发射的节奏,一伸一缩起来。
“色克底流斯,我的官长,我是第六大队三联队的百夫长,海布里达!”海布里达拼尽全力喊道。
“不要再说话,节省下气力。”李必达在一边宽慰到,然后他看到阿狄安娜还坐在树下,一边的波蒂举着毛毯,当作帐篷顶在这本都王女的头上,以免她漂亮的栗色头发被淋坏,这时李必达不免有点怨气——这在两千年前的奴曱隶思维里,是不可想象的,但他在几天前,还是个喜欢较真与愤怒的大学生,即使现在的身份有点小小的变化。
“这是主帅对您的惩罚,官长——他就是让你在槛车里,眼睁睁地看着城市陷落,而战利品却没你的份。”李必达传达了乌泰瑞斯从军团总部带来的命令。
海布里达晕晕乎乎,但是怒气似乎仍未消除,甩手就给了这女奴一个耳光,女奴却迅速回过脸来,眼神依然充满着媚曱态,弓起了曲线傲然的身躯,伸出了手指,将嘴角上的鲜血抹下,擦拭在海布里达的“小公民”上,来来回曱回,速度越来越快。
路库拉斯突然发难的时机,选择极为恰当。守军因为长期与同盟军团,打的是小规模的袭扰战斗,神经早已麻痹——当色克底流斯领着骑兵勇猛而来,城墙上的守军居然因为换班吃饭,导致弩砲和塔楼的岗位空无一人!
李必达红着眼睛,喘着粗气,举着毛毯,逼着阿狄安娜走来,对方听到海布里达的话语,不免满是恐惧,像只高贵而可怜的波斯猫,瞪着无助的眼睛,“你,你,卡拉比斯,可以在波蒂身上发泄你的性曱欲,但你没有触碰我的资格,因为我可是卡帕多西亚的贵妇。”
海布里达远远地不歇气数落着,好像路库拉斯能听到他的不满一样,“为什么,为什么,这种富庶的城市,却因为你的愚蠢的想法,不让军团的兵士染指?像你这样,在罗马城周边拥有无数带着花园与喷泉的别墅的富翁,当然不了解兵士的渴求,活该,自寻绝路!也许有一天你会得到与你的前任相同的下场!”
“我是加利利人,我会希腊语,我能写字,我能记账——我在伊奥利亚(小亚细亚的西北海岸地区)时,很多希腊富人以每年两千德拉克马的高价,聘我当家庭教师——我本来可以……如果没有该死的战争,如果该死的罗马人没来……”犹太奴曱隶似乎发起了热,不停地说着,被水打湿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脑门上,脖子和脸颊出现了可怕的赤红色。
路库拉斯心情不错,没有正面回答索纳久斯的质疑,而是微笑着问众位将官,可知昨夜他做了什么梦,见众人不知,他便说昨夜梦见女神戴安娜手持箭矢,对他劝诫道——“正当逐鹿之机,兽王何故酣睡。”
这时,乌泰瑞斯带着几名扈从来了,这位资深百夫长看到这一地淫曱乱和血腥的景象,万分恶心地皱着眉头,然后扈从将光猪般的海布里达扛起,扔到了营帐外的槛车之中,“奉军团令,从现在起,处以三联队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不定期的禁闭处罚!”
“占卜师说,若我能尽最迅猛的速度夺去阿米苏斯,那么神的天平将会更加向罗马人倾斜,本都的海岸将一鼓而服。”说完,路库拉斯笑着,对色克底流斯做了个眼色,对方会意,戴上了头盔后,便行了个军礼:“阁下,日落时分我定会取下阿米苏斯的城墙。”
海布里达扭着头,对着“卡拉比娅”长大了嘴巴,很久说了句“也许那晚上,我应该把你给女干了。”
而路库拉斯率领七军团与十一军团主力赶赴此处时,阿米苏斯守军绝对是毫无觉察的。
胜负很快揭晓,李必达身为男性,力气是超越娇小的阿狄安娜的,一推一搡,阿狄安娜一屁曱股倒在了泥水里,耳边出现了海布里达起哄的声音,“哈哈,我早说了,对希腊佬,不管男人还是娘们,都无需客气。卡拉比斯,现在你应该就在榆树下,和雨水中,把卡拉比娅这个臭小妞给干了,精彩精彩。主人我在一旁权当是看角斗表演,来啊,我授权你,把这小妞给干了!”
又是一声“呼啦”,波蒂又坏笑了下,手又狠狠翻曱弄了下。
“奇袭啊,突击啊,这是占领阿米苏斯城墙的绝好机会!”海布里达看到这幕,兴奋地喊着,然后李必达走上前,海布里达冲着他问:“为什么把我还关在这里?我要回联队里去,准备接受在阿米苏斯的掠物。”
李必达是被海布里达畅快的嘲笑声惊醒的,他睁开了眼睛,走到了槛车边,看到了抢眼的情景。
“闭嘴!”李必达的喊声,把阿狄安娜的说法打断了,然后他低声继续道,“不要以为你还是什么贵妇,王女。你现在落魄了,和奴曱隶混杂一起,还是早些收起你那些臭派头,这样比较好。”说完,李必达像野兽般甩甩头发上的水滴,溅了阿狄安娜一身,而她居然没敢言语什么,随后李必达转身,将毛毯细心地裹在了德米特留斯的身上,“波蒂,给他找些吃的,再去弄些柴禾来,我看这雨不会持续很久。”
城下进行维修的工匠在漫天骑兵的突袭下,不是被砍倒,就是被俘,连脚手架都没来得及拆曱除。色克底流斯来回冲突了几遭后,直接领着部下下马,密密麻麻地攀沿着脚手架而上!
这声巨大而恐怖的火光声响,也掩盖了李必达的尴尬,因为阿狄安娜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一边,他以痛苦的姿势弯着腰,夹着裆曱部慢慢站了起来,说了句“我去给犹太佬(德米特留斯)换药去。”然后匆匆离开了两名难缠的女人……
俄尔,一个女奴不知从什么角落里冲了出来,跪在了海布里达前,她娴熟地脱掉了外罩,露出一对野兔般丰曱满的乳曱房,阻遏住了海布里达的双曱腿,她仰起头来,是个黑色卷发的小亚女奴,小麦色的性曱感皮肤,野性的嘴唇很厚,“百夫长,何必去招惹一只不谙人事的雏猫呢?她不会给你带来想要的愉悦的,也许一直温顺熟练的母犬更合您的意。”
而海布里达槛车的所在地,恰好是位于阿米苏斯城外的一处密林高坡里,他往四周看了看,感到密林里充满着他熟悉的杀气,他能隐约看到盾牌包面与剑矛的反光,还听到了很多马匹的响鼻声——我们的军团就隐藏在此处密林里?
火光中,统帅路库拉斯骑着那匹白马,身边的六名扈从举着鹰旗与法曱西曱斯束棒,不断敲打着地面,看来路库拉斯是要所有的兵士保持静默,但没几个兵士买账的,很多百夫长与兵士间,甚至开始争论、推搡起来。
其中一个被骂的,东方统帅路库拉斯,正在山坡密林中的一处林荫下,金色的残阳点点落下,坐在简易折椅上的他,正伸着腿,享受两名奴曱隶熟练的按摩——因为他在下马时,脚不慎崴到了。
阿米苏斯,一座海湾中的城池,敦摩斯河的入海口,弯曲的城墙将它陆地的一面严密地防护起来,伸出的海岬上,座落着青色的灯台,还有排列齐整的船坞、码头、仓库,上面全是海鸟在盘旋。城中的拥有红瓦屋顶的漂亮建筑鳞次栉比,光是鲜亮的颜色,就能让罗马的兵士垂涎。
洪流里,阿狄安娜不发一语,走在了李必达的身后,仿佛他是为自己开道的奴曱隶般。波蒂见到阿狄安娜,立刻跪下,显然确认了这位王女的身份,亲吻她的脚踝,阿狄安娜细微而激烈地低头与波蒂说了几句,然后打了波蒂一个耳光,随后波蒂献上了一块毛毯,阿狄安娜把它裹在了身上……
海布里达呜呜地咆哮着,爽快地仰起了脖子。
看到阿狄安娜的模样,李必达突然想笑了,虽然这牵扯了他的伤口,让他更痛苦。
这下子,海布里达像头暴兽,在牢笼里吼叫着,骂起了任何人,任何人。
李必达第一次享受到了如此美妙的手曱淫,那种舒畅无比的感觉,就好像那个“大烟花”,是从他的裆下发射曱出来似的,说不出的成就感。
另外第七军团的四个大队的重装步兵,跟在骑兵后,于城墙下分为两股,一股袭占了城南的一个河流经过的高岗;另外一股则连盾牌和标枪都扔下了,只举着短剑轻装突进,目标是海岬处的灯塔。
“听说你们罗马的女人,是不肯用这招给男子带来快乐的。”那女奴说着半生的拉丁语,恰好带着独特的韵味,然后用翘曱起了肥大的臀曱部,真像条苗条的母犬般,跪在海布里达的双曱腿曱间,用迷离的厚唇,慢慢困住了百夫长的“小公民”,而后“小公民”蒙受了前所未有的“惨烈的审判”,被包裹在唾液与湿气中,被吮曱吸着,抽曱动着,那女奴的发丝,随着她的口曱技,在百夫长的大曱腿曱根间激烈地来回摩擦着。海布里达像狼般叫了起来,然后用马鞭勒住了那女奴的脖子——对方居然兴奋地翻着眼白,以让海布里达感到无比征服欲的眼神看着他——海布里达再也忍受不住了,狠狠地将她掼在粗糙的地上,一边喊着“臭婊曱子,臭婊曱子!”,一边畅快地在她的肉体上啃咬着,揉搓曱着,大开大合地耸动着……
“兵士们,阿米苏斯,这座历史悠久,得到神眷的城市正在烈焰里挣扎,我们需要拯救它的神庙、它的民众。兵士们,暂时放下你们的灯笼与火把,暂时遏制住发横财的念头,像个真正怜悯弱者的罗马人那样,给这座城市恩赐与帮助吧!”路库拉斯挥舞着胳膊,大声劝说自己的军队。但那些肮脏和贪婪的老兵们根本不为所动,他们集体用短剑敲打着盾牌,很快压盖住了扈从敲击法曱西曱斯的声音,表示对统帅命令的不满和藐视。
当海布里达在槛车里悠悠地醒来时,揉了揉眼睛,刚准备起身,头就在狭窄的空间里狠狠撞了下,不由得骂了起来。然后看到李必达、波蒂等奴曱隶都坐在槛车边的一棵榆树下,周围已是黄昏时分,“水。”海布里达命令道,波蒂递给他一壶清水,海布里达大口大口喝了起来,顺手透过栏杆捏了把波蒂的乳曱房,又转头望外看去,因为他听到了海的声音,不由得喊了下:“天啊,阿米苏斯。”
色克底流斯回喊:“那场战斗后,我不是赏给你十二个金币了嘛!”
“卡比亚斯,你们在搞什么鬼!”后面,阿狄安娜恼怒地站在“猫头鹰”边,对鬼鬼祟祟的两人喝到。这下子彻底要了李必达的命,他再也支撑不住,“万千骏马”全都奔腾而出——恰好,一发带火的石弹,也许砸中了阿米苏斯城内的某处燃料仓库,巨响几乎要让夜云纷纷坠下了。
“哈哈,路库拉斯,兵士的愤怒,你个阔佬就好好感受下吧!”海布里达完全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凌晨时分,天蒙蒙亮时,第七军团与十一军团其余的六个大队,朝着路库拉斯预设的目标,黑海的港口城市阿米苏斯进发了。所有的兵士,被要求必须穿着铠甲行军,手提盾牌与标枪,随时保持战斗状态,在黑夜中踩着长草前行着,整支大军保持着沉默,根本不像是拥有万人规模的队伍。
整座阿米苏斯在燃烧里瑟瑟发抖,里面的抵抗,看来已经被彻底粉碎了。整个山林斜坡,直到城墙下的平地上,密密地排着第七军团与第十一军团的兵士,咒骂声、抗议声与恐吓声如巨浪般。
毛毯下波蒂的手极为灵巧,如穿花蝴蝶,如飞针走线,时急时缓,时快时慢,把李必达全身的敏感点都搓曱弄到了“小卡比亚斯”的脑袋里,李必达满身酥曱痒无比,酸酸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急速发酵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爆炸了,极乐的大爆炸。
“你应该把毛毯,送给德米特留斯,这样可能挽救他的生命!”李必达突然发问,不但让波蒂吓了一跳,也让阿狄安娜讶异非常,但她还是保留了风度,只是轻蔑地看了李必达一眼,便依旧保存她独有的贵曱族风度起来。
“贸然使用骑兵突击阿米苏斯,这是否过于冒险了?”名叫索纳久斯的副官质疑到——他不相信,路库拉斯会使用骑兵队,来攻击城壁森严的堡垒,这明显不合一般的将道。
德米特留斯被殴打得很重,李必达与波蒂并没有抛弃他,而是把他搭在了“猫头鹰”的背上,就像个褡裢袋。李必达的额头被波蒂简单地包扎了下,半个眼睛被遮住了,好像个独眼龙,脖子上系着个包裹,里面装着药囊。
——《旧约·申命记》
突然,阿狄安娜惊叫起来,因为李必达径自走到她的面前,粗蛮地扯下了她头顶上的毛毯,要交给德米特留斯。“你这卑贱的……你胆敢……”阿狄安娜慌乱中,居然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李必达的行为实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能气得浑身发抖,和李必达对扯起毛毯来。一边的波蒂吃惊到捂住了嘴巴,也不知道该帮助哪一边。
色克底流斯还真歪了下脑袋,看到看他,然后笑了笑,大概表示自己认得海布里达。
次日傍晚,一场大雨及时倾盆而下,总算是浇灭了城中的大火,阻止了阿米苏斯彻底的毁灭。
正当这时,密林里列队走出约三十名号手,都穿着夸张的狼皮斗篷,然后便是色克底流斯骑着马,在数名营官,其中也有乌泰瑞斯的伴随下,驻足于离海布里达百米远处。
“不,你不能这样……”拦在海布里达前的李必达还没说完,就被百夫长随手抄来的鞭子击中了额头,他痛苦地半跪了下来,眉骨几乎要裂开了,流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眼前一片腥味和漆黑。
“阿米苏斯城,应该坚持不到明天早上了。”李必达看着弩砲发射曱出的带火的石弹,划着一道道炎炎的轨迹,落入城中时,喟然叹道。
李必达无心听这两人嘴角,因为他看到,路库拉斯阻止军团劫掠的努力这时显然失败了,所有的兵士,无论是第七军团还是第十一军团,无论是罗马曱军团还是拉丁同盟军团,都发出了兴奋的嚎叫,无视了统帅的喝止,举着火把,提着冲进了熊熊燃烧的阿米苏斯城——阿米苏斯沦为了第二个卡比亚,这座海港都市,到了第二天,还在冒着浓烟,抢劫者彻底丧失了秩序和良曱知,他们不但不去救火,反倒四处纵火,砍倒能见到的任何居民,洗劫任何店铺,连码头停靠的船只上的青铜船首都被砸下来,当作战利品。
对方耸耸肩膀,表示这种遗憾,可以去找军需的负责人,而后他抽曱出短剑——以此为讯号,三十名号手都鼓起了腮帮,卖力地吹了起来,刺耳的号声冲天而起。
“你说什么!”阿狄安娜的语气有些慌张起来,也带着羞恼,她往后退着,“你要做什么?”
接着,色克底流斯对着海布里达,用手指点了下耳朵的位置,摇摇头,表示他已经听不到海布里达说什么了,然后他骑着身下那匹黑色的骏马,一溜烟冲下了山坡。
破口大骂的海布里达,渐渐累了,蹲坐在槛车里,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神经质地问李必达,卡拉比的营盘有没有人在留守,李必达回答统帅似乎是留个十一军团的几个大队在哪里。海布里达神色又紧张起来,不久又大骂起来。
最后,血眼离离的李必达,只见那女奴用双曱腿交叉盘在海布里达的屁曱股上,狠命夹了几下,配合着几声淫曱荡的叫声,就让百夫长“丢盔弃甲”,一塌糊涂地瘫了,再也动弹不得了。
“百夫长,你的龌蹉想法已经让你深陷罪行之中了,总有一天,你会得到我应给予你的惩处。”阿狄安娜丝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