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勇气
阿德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一个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此刻她的胸部紧紧压着阿德，从领口悄悄看一下……
铁匠小姐用锤子敲过之后又换凿子……
威恩很高兴：“我们的胜算又增加了。今后几天我们很可能没法休息，现在抓紧时间睡觉吧！”
詹姆斯——依然泪水涟……
阿德明明看见布尔曼擦着他的朴刀，偷偷笑得好阴险，难道他和威恩去把王子和亲信们全都弃尸荒野了？
“怎么回事儿？”阿德生怕宝石被烧坏，连忙仔细端详。宝石并无损坏，只是异常的热。“我懂了，这宝石把所有的热量都吸走了！”
“怪不得他们会那么说！哈哈哈！我们还是走吧！”詹姆斯大笑着想把阿德拉走。
“免谈！少瞧不起人！”
“威恩陛下，那些食人魔不是很聪明的生物，他们不可能会高级的魔法，怎么能准确地知道我们的位置并且立刻就知道我们的到来和敌意呢？”阿德适当时向威恩提出了他的疑虑。
“啊，十份深刻！”威恩还没说话，布尔曼已经抢先回答了，“他的住所昨晚同一时间遭到攻击，亲信全死了，尸体也被吃光，他决定一个人立刻离开这里，再也不会给我们添麻烦了！”
肩膀上传来剧痛，如果不是穿了威恩给的链甲会更疼吧，但这还不是最糟的，附近的食人魔根本不顾同伴的死活，劈头盖脸的用狼牙棒砸了下来，阿德大叫一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用肩膀向上迎了一下，侧开了头。那只狼牙棒正砸在咬住阿德肩膀的那颗头上，脑浆迸裂的同时又在阿德脸上划过，在阿德左眼正中由脸颊到额头留下了一道血痕，阿德强忍疼痛，手中的剑奋力插入了偷袭者的小腹。偷袭者怒吼着，一手死死攥住刺进腹部的长剑，另一手高举狼牙棒想再次砸下来，但还是整个身体到了下来，压在阿德身上。
“请问……”
阿德——“嘿！嘿！嘿！”——围着树桩游走，剑若游龙，木屑不断落下，完工。
铁匠小姐也吃了一惊，对阿德登时另眼相看：“你也懂？”
“那好吧！”阿德从匣子里取出拉克之剑，说明了难处。
眼前的景色红蒙蒙的，四处是食人魔晃动的身影，耳中全是敌人的怒吼声。阿德被两个食人魔的尸体压住，身体再也没有力气动上一下，剑仍然插在死者的肚子里，拔不出来。
“辛迪？克莱尔，叫我辛迪！你是英国人？是不是会回到英国去？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我也是英国人！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求你了！拜托！”辛迪的眼神几乎崇拜，用手在阿德的袖子上轻轻地揪阿揪……
阿德和威恩相视了一眼，心中雪亮，两个人豁出性命杀进了敌群，策马狂奔，直朝山坡上冲了过去。那山坡上的母食人魔立刻发现到了异常，大吼了几声，顿时一大群食人魔朝阿德和威恩围过来。
“不是吧！”詹姆斯的大叫声把阿德从回忆中唤醒，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那家“不会很忙”的铁匠铺前。
“不可能！”两个人齐声尖叫。宝剑连一丝热气都没有，更别说把剑锋部分烧红了。
威恩面无表情：“那么沙鲁，你以后就是王位继承人了！要尊重父亲的意见！”
眼前仿佛出现了祖穆尔德纳美貌绝伦的面容，低头向阿德微笑着，微笑着——渐渐变成了威恩胡子拉碴的蓬头垢面，把阿德的思维再度拉回了人间。
“站住！他们说了什么？”铁匠小姐似乎很受不了别人的品头论足，“他们是不是说女人打不了一件像样的兵器？”
“你们这群懦夫！要走就跟着那个懦夫一起走吧！难道还有什么东西是比家园更值得我们保卫的吗？”乌拉克的演讲很有煽动力，不少人打消了逃走的念头，开始加入劳动，但也有一些人小声嘀咕：“我们的王子不是懦夫，好多强壮的战士跟随他呢！”
阿德：“指玉皇大帝菩萨佛祖真主的名字起誓，那女人她是个铁匠！”
詹姆斯——“哈——！”——上一下，下一下，一个倒V字斩过后，完工。
阿德突然想到了辛迪的矿石，大声说：“这里有矿石！把所有铁匠铺的硫磺矿石和硝石都集中起来！我会做炸药！”
很快，阿德就掌握了双手v字斩。
詹姆斯——泪水涟……
阿德正打算挥出一记重击，突然失去了重心，一下子栽进了一只食人魔的怀里，那只食人魔正打算从阿德后脑方向来一击，这一下也抡了一空。阿德慌乱中抱住他的腰，把他也拖下马来，扭成一团，但最终武装到牙齿的食人魔占了上风，一口向阿德的喉管咬来，阿德扭头闪过——这敏捷的反应完全归功于食人魔不肯刷牙产生的口臭——让人怎能不扭头啊！
黄昏时分，远处的山谷里传来了一阵奇异的鼓声，伴随着鼓声，一片黑压压的队伍来到了村子前面的山坡上，大概有一千只左右，都骑着马，手提狼牙棒，等待着攻击的命令。他们的首领戴着一个熊头的头饰，看上去稍微魁梧了一些。等到队形排好之后，随着首领的一声大吼，食人魔们发出了撕心裂腑的嗥叫，带着一股恐怖的气势冲了过来。一瞬间，马蹄扬处尘沙滚滚，大地也为之晃动，然而，村子仿佛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般，几百个火把一起点明，无数的火箭从头顶毫无目的地飞过，落进了食人魔冲锋的马队，照亮了天空。
阿德躲过迎面砸来的狼牙棒，扭身一剑，刺入怪物肋下，那怪物惊天动地的大叫震的阿德耳根生疼，这一剑竟然刺不进去，怪物身体非常坚硬，在剑刺深之前用手抓住了剑身，手掌竟然不破，阿德头顶生风，狼牙棒已经又砸了下来。阿德抽不出剑，只好舍剑后退。那怪物又砸了一空，正要上前追赶，另一个怪物从侧面横飞过来，撞了个正着，登时仰面倒在地上。原来是瓦姆刚把空中跳下的家伙一斧砍倒，正好瞧见阿德的不利，将地上的家伙拦腰一斧扫得飞了过去。阿德抓紧时机，欺身向前，拔出长剑，一招“梅花三弄”，刺瞎了四只眼睛，又把剑尖从伤势较轻的一只嘴里用力扎了下去，狠狠摇了摇剑身，见两只都不动了，赶忙抽出剑加入了其他的战团。
“把你的工具借我一下，我想打点东西。一百金币如何？”
“不，你看，钳子贴近的地方都有些化了，说明热量真得很大！”阿德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真的不热。
辛迪已经疯了一样扑上来，抱住阿德滚倒在地上，直盯着他的眼睛，恶狠狠：“你会带我走的，对吧？”
食人魔气势汹汹，根本不把一般的攻击放在眼里，只是不要命的攻击。被他们砸中，登时便会飞起来或是脑浆迸裂，变成一摊烂泥，见到的人不由得会心生惧意。人类这边虽然采用长枪，又有火箭不断从围墙后射出，占了不少便宜，但防线仍然不断后退。
“你何不用拉克之剑试一试？这样的动作最适合磨合兵刃了！”
阿德随着手指的方向极目远眺，发现食人魔的首领站在山坡上，一个带着奇怪头饰的食人魔正在跟他交谈，身材十分矮小，一支火箭从那边飞过，照亮了山坡，阿德看见她胸口露着两颗十分恶心的奶|子，似乎是个老女人，食人魔的首领跟她说话时态度十分恭敬。
只有一瞬间，却又仿佛https://是很久，阿德的意识被扯入了一片虚无的空间，一个声音对他说：“我是勇者布拉霍的灵魂，现在即剑之魂，承认你为勇者！”
阿德立刻明白，对付食人魔这样的怪物，简单，利索的招式更容易加大力度，节约力气和时间。精妙的剑法，在坚硬的食人魔和全身铠甲的骑士面前，很难发挥威力。他试着像詹姆斯一样动作，但是“上一下”树桩就跟剑一起飞起来，牢牢卡在剑身上，下一下就劈不下去了。
阿德的对手一棒把屋顶打得向上四散飞开，但阿德一点也不领情，不但刺透了他的脚掌，还在他的小弟弟上来了一剑。
于是阿德和詹姆斯在村子里到处游荡，希望找个好铁匠。村里有七八家铁匠铺，都很忙碌。乌拉克的演讲看来相当成功，每家都忙得不得了。
史克威尔士说：“我认为火箭的效果会比较好，他们多毛又穿熊皮，晚上用火也对我们比较有利。”
“v字斩是骑士剑法的精华呢！”詹姆斯耐心地指导阿德，“关键是腕子上的巧劲儿……”
哪儿也找不到史克威尔士，只是不断有食人魔被偷袭，发出惨叫。
一瞬间，阿德明白了铸剑者的深意，没有勇气的人，拿到这剑，也一样不会有运气，剑是为了给勇者带来运气而铸的！
瓦姆每次大吼一声，就有一根树桩被牢牢砸进土里，人们跟着他把围墙连成一片，还准备树起两个了望亭。
于是阿德和辛迪一起动起手来，两个行家动起手来特别快，他们在剑锋沾了高温催化剂和一些强氧化剂，在剑身其他地方涂了散热剂之后，开始用火烘烤，很快，化学药剂产生了剧烈反应，火星四溅，阿德微微向前靠，替辛迪挡一点儿，辛迪发出愉快的笑声工作着。很快，反应完了，辛迪夹出宝剑，阿德扬起铁锤——然而——阿德的锤子停在了半空。
“铛”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敲到了詹姆斯的盔甲，詹姆斯大叫了一声，但显然没受伤，因为随即对方叫得更惨。
食人魔虽然损失惨重，但很快就恢复了攻击队形，也许是天生嗜血的关系，同伴的死对他们毫无影响，在詹姆斯的身后紧紧追赶，詹姆斯没有马匹，被几百食人魔饥饿地追赶，身上的盔甲偏偏又重的要命，狼狈不堪——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么坚固的铠甲，去点那么可怕的炸药早死翘翘了。阿德他们打开大门带着马前来接应，几百名手持长矛的士兵也从拒马栏后的壕沟里一跃而起，向食人魔和他们的马匹发起猛烈的攻击。詹姆斯终于跑到了自己的阵营，阿德把马匹交给他，詹姆斯骑上马背，暂时比较安全，不断的喘气，脸上满是兴奋的表情：“我还活着！大家今后请叫我不死之身的詹姆斯！”
然而，卓有成效的奇袭并没有成功，屋里的人们从地上一跃而起，三个砍向空中，四个迎向各自的前方，在黑暗中展开一场殊死混战。
“如果在柳师傅铺子里，倒是有办法。”阿德不禁回想起当年学徒时的快乐时光。
阿德和詹姆斯很无奈，但是知道大家说的都是实话。剑身雕着字，还镶了红宝石，却没开锋，现在要开的话，这么坚硬的星星铁却不能从新熔化，恐怕用大锤敲得敲上几百万下，当然谁也不肯在这么忙的时候去费这份心思。
红宝石吸收了大量的热，变得更加鲜红，只是有些部分却没有跟着变化，依然是以前的深红色，两相比较之下，似乎是一个字母“p”的形状。
威恩的剑法大开大和，十分高超，再加上他独特的王者气质，杀起食人魔来和杀普通人竟然没什么两样。阿德十分佩服，自己手持神兵，可不能落了下风，使出浑身解数，和威恩一起不断向山坡冲杀。食人魔将两个人团团围住，两个人全凭战马的横冲直撞躲避袭击，竟然不断地向山坡靠近了。然而，食人魔之母注意到了这一点，她伸出干瘪的双手指向两匹忠实的战马，口中念念有词。阿德和威恩的战马突然受到了诅咒，它们发出痛苦的嘶鸣滚倒在地，使他们的主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黑暗中不断传来双方的怒吼和斥骂，混战使本来就不牢固的墙壁变得更加千疮百孔，不断有人撞在上面，或是刀斧砍在上面，可怜的仓库没有几分钟就塌了，屋顶砸在混战双方身上，产生了更大的混乱。
“轰”的一声，屋顶在他们头顶塌了一个大洞，三个庞然巨物跳了进来，与此同时，四周的木墙同时被人撞碎，狼牙棒混杂着兽吼一起袭来。
“阿德说得对，愚蠢的食人魔一定有一个十分聪明且有一点神通的精神支柱，大概是他们的母亲一类吧。有传说食人魔是母系氏族社会，说不定母的比较聪明。乌拉克，刺杀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史克威尔士对此非常感兴趣，嚷着一定要学，跑出去收集矿石了。詹姆斯“锵锵”地拍着胸脯，兴奋地说：“引燃炸药这么危险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詹姆斯莫名其妙的被拉进了铺子里，“不是我，喂，喂，啊——！你要干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气味，食人魔的队形混乱了一下，但是没有停止前进，依然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村子的围墙冲了过来。然而，地上突然立起一排排的拒马栏，尖尖的树桩斜斜地插|进了第一批食人魔骑手的马身上，登时人仰马翻，前面的一倒，后面的便冲不动了，挤成了一团糟。
阿德躺在地上，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天空，感觉就像昨晚在仓库里望着天花板一样踏实。四周乱得要命，不过都已经无所谓了。
“p？那么和后面的luck连起来，不是变成了‘Pluck’，（勇气）那么其实这不是拉克之剑，而是普拉克之剑，勇者之剑！”
“好了！”
工地上，史克威尔士正忙个不停，他要人们尽可能地制造巨大的尖树桩，然后钉成随时可以跷起的奇特拒马栏，摆在各个重要位置上。
阿德：“……我们活下来再说吧！”
铁匠小姐的动作相当熟练，她漂亮的棕色卷发用绳子稍微扎了一下甩在背后，嗯，这对形容她善于打铁没有什么帮助，那好吧，她打铁时因为用力胸口微微起伏，大家可以看到她的铁匠围裙上面露出的一小块雪白的地方沁出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再往里看……够专业了吧？（四周飞来各种番茄，带有电系属性的马铃薯，冰系属性的鸡蛋……还有人喊“天马流行拳！”）
大家都愣住了，威恩缓缓地说：“你是说比火药更厉害的炸药？东方的神秘技术炸药？小子，你不要老是让我惊奇！”
阿德和詹姆斯在削树桩。
这样想着，阿德更加专注的望着天花板，仿佛想从天花板上看出祖穆尔德灿烂的脸庞。然而，天花板微微颤动，似乎有一丝尘埃落了下来，阿德猛然警觉，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右边的瓦姆，瓦姆顿时醒了，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握紧了巨斧。左边的乌拉克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阿德想，在这方圆之内的动静，大概都逃不过乌拉克的耳朵吧。所有的人都蓄势待发，阿德隐隐听到屋顶上传来微弱的喘息声，手心里不由得出了些冷汗。
“呵呵，这样你的铠甲就和后背的形状就更贴近了！”铁匠小姐大仇得报，笑得好开心。
阿德——“我真爱她！”
“我没空，去别家！”阿德还没开口就被拒绝了，铁匠小姐正在气头上。
“闭嘴！不想我在你的屁股上烙一下的话就安静！那些小马被我烙上可爱的标记时都没你叫得响！”
阿德他们累得要命，没有马匹，只得任由他们离去。威恩拄着剑巍然屹立在地上，面上依然毫无表情，似乎在思考接下来的行动。等他们缓过劲来，发现能搬走的尸体食人魔都搬走了。他们不但吃人，看来同伴也照吃不误。这发现让七个勇士心里毛毛的，说不出的憎恶。
瓦姆高举大斧，在敌人堆里暴走，连人带马一起劈，锐不可当，挽回了不少局面。
“陛下，你和王子谈得怎么样？”
于是大家一边吃午饭一边分配任务。
于是阿德换成了拉克之剑，练习大v字斩，但是却不如刚才那么顺利，动作明明很流畅，却屡屡失败，非得用尽全力，又快又猛，才成功了一次。詹姆斯很不解，那么沉重的剑，应该威力无比才对，怎么劈起树桩来还这么费劲？
威恩将压住阿德的尸体一一踢开，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四周都是仓皇逃窜的食人魔，瓦姆他们正从后面赶过来，一里地外就可以听到他的怒骂声。山坡上食人魔的首领抱着他们的精神领袖不断地发出紧急撤退的吼叫，那只母的仰倒在马背上不住痉挛，一支箭兀自在她胸口不断晃动！
正在混乱着，几丈外一个食人魔带着马匹奔了过来，“呜呜”吹了两声号角，所有的食人魔立刻开始撤退，敏捷的跳上马背，一阵风的不见了。
“快起来！我们嬴了！”
阿德：“嗯，这把剑好像不需要开锋耶……”
“理查德！你看！”威恩从一边杀了过来，冲着远方指了一下。
“唔，有道理，他们似乎特别善于在夜间行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在白天筑好工事，所以等一下讨论这个，首先我们得解决王子的不合作，把人们发动起来，否则等他们正式进攻时，只有我们几个就不好了。布尔曼你跟我来！”布尔曼跟着威恩走了，乌拉克到村中央打算发表一场惊天动地的演说，促使更多的人来干活或是拿起刀枪。阿德和其他的人一起忙着在村子四周筑起障碍物和围墙，准备抵御大规模的进攻。
“我们还要打造xx大刀，xx长矛，这剑开锋十分困难，我们没有时间。”几乎所有的店铺回答都是一样的，只有一家额外给了点建议：“也许你们可以到那家试一试，那一家不会很忙的。”
阿德手持普拉克之剑，气势高涨，剑光所到之处毫无阻隔。食人魔的恐怖使他疯狂，为了生存而激起无比的斗志，力量不断涌出，平时有些沉重的普拉克之剑竟然在手中挥洒自如，每当拼尽全力发招时，就会剑光大盛，当者披靡。不一会儿，人和马都是浑身鲜血。然而，食人魔悍不畏死，仍然一批批地涌了上来。
此刻，店主正对詹姆斯的叫声表现了相当的不满——柳眉倒立，双眼圆瞪，高高的鼻梁儿和撇起的嘴角一起构成了一个冷哼的“哼”字——指玉皇大帝菩萨佛祖真主的名字起誓，那铁匠她是个女人！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从拥挤的食人魔脚下爆开，无数锐利的铁片混在砂石中飞了出来，地上出现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坑，周围食人魔倒了一片。从食人魔的尸体堆中爬出一个穿着盔甲的家伙，没命的往回跑——正是去点火药的詹姆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快来救我！”
“二十金币！”铁匠小姐要价毫不客气。
“理查德？诺曼！”
“喔！这倒让人意外！”其他人纷纷议论，但都很开心，没了讨厌鬼，吃饭时会很香。
阿德故意回答说：“不，他们没这么说！他们向我推荐，说你很擅长打马蹄铁。”
“啊——！”仔细观察之下，两个人都懊恼得大叫起来，原来，名贵而且精美的拉克之剑，威恩家的传家宝拉克之剑，竟然没有开过锋。
瓦姆胡乱挥着巨斧，木板瓦片在他周围乱飞，没有什么敢靠近他的。
“他手下的勇士有多大本事我们都会看到！现在，去劳动！不然到今天晚上你就没有机会看到了！”乌拉克努力地把所有的人都赶向了前方。
“什么！这些什么也不懂的混蛋！”铁匠小姐气的脸色发白，“给我过来！”
“无礼！请教女士的名字前先报自己的名字！”
铁匠小姐把詹姆斯拌了一跤，将他顺势推倒在铁占上，用锤子在他的盔甲上敲打起来，那里昨天晚上被食人魔留了个坑。
“不早说！什么事儿？”
“嗯，其实想找你的是我。”
雅各国王让人拿来了火把，人们第一次看到食人魔的尸体，发出阵阵欢呼声。阿德他们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地观看，因为刚才在黑暗中一片混乱，什么也看不清。这些家伙长着红色的类似粗毛的头发，锐利的牙齿露出唇外，皮肤有一点发青，全身都是刀剑难伤的硬毛，如果不是身体比例和人比较接近，还穿着衣服，说是一种猩猩也不为过。爪子厚实得像熊掌，但是指头短粗有力。他们穿着熊皮做的皮衣，狼牙棒也酷似一个大号的熊掌，看来那些树木是被狼牙棒扫倒的。
“有什么的！他们是不会做才推来推去吧！”出乎意料，铁匠小姐一口应允，倒叫阿德吃了一惊。
刚才用力过猛脱力了吗？我就在这里等着被砸烂成为食人魔的食物吗？全完了吗？祖穆尔德，你在看着我吗？
“圣母啊，救救我！快管管这疯女人吧！”詹姆斯用不上力，急得大叫。
詹姆斯被放了起来，背后的铠甲已经平滑如镜，只是詹姆斯的背也……
“那是什么！？”詹姆斯摸到后背上的纹理，平生第一次在白天毫不犹豫的脱下铠甲——两个弯弯镰刀形印记出现在那儿……
祖穆尔德，我好想你呀，对不起，不能带你回杭州老家了……
阿德点点头：“请教芳名？”
“呵呵，我的私人印记，另一个骑士见到应该仰慕！”铁匠小姐奸计得逞，笑得好阴险。
这里工艺落后，打铁没有先进的风箱，这小姐口气这般大，难道她会什么秘术？阿德四下张望，见到墙角的箱子里堆着的许多矿石，登时恍然大悟，不由得喊出声来：“你会用催化剂？！”
“我们会不会弄错了？”
等阿德再次看清眼前的景象时，辛迪的铁匠铺一半已经不见了，墙上破了大洞，辛迪拿着两把小锤子傻傻地站在那里，詹姆斯也停止了泪水涟，正呆呆地望着他。
“天呐，难怪没开锋，那当时是怎么做的呢？”阿德无法想象。他用布把剑身擦干净，擦到红宝石时，一股灼|热突然透过布子把阿德的手掌烫了一下。
“那么，我是个先有运气，才发现了勇气的人吗？”阿德自嘲了一下，端着剑，不由得豪气顿生，他把剑高高举起，大声呐喊：“就让你看看我的勇气吧！”眼前的景物仿佛变成了食人魔，阿德带着无比的气势，运足全力劈出了威风凛凛的一剑——一瞬间，仿佛只有十分之一秒，剑身上的字发光了，pluck！剑锋闪烁起红芒，一股强大的剑风犹如风暴一般席卷了前方，摧枯拉朽地贯穿着，所有的一切被剑风扫中处都像被火焚过一样哔哔的烧起来……
乌拉克高兴地答应了。
中午，七个勇士在雅各的城堡里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