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猛龙发威
如果没有杨方烈的表彰，按照空军的规定，就算展鹏飞保护国家财产有功，也会因为没有按规定跳伞受到处分。
如果这架预警机在巴基斯坦部署的时间太长，出点小故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展鹏飞没有在意，只是让战斗机的火控计算机开始记录可疑目标的信息，并且以最高优先权进行运算处理。
展鹏飞非常惊讶，因为迪戈加西亚是美军的地盘，距离瓜达尔港三千多公里。在不携带外挂副油箱、没有加油机协助的情况下，J-20A无法返回瓜达尔港，必须在迪戈加西亚的美军机场降落。
“洞幺，你想干什么？”僚机飞行员发现，展鹏飞在进场后没有减速。
在尾追攻击状态下，PL-12D对F-22A的不可逃逸范围高达六十公里。
在这个高度上，飞行员就算弹射跳伞，生还的概率也极为渺茫。
在中国空军中，J-20A是典型的重型制空战斗机，首要任务是夺取制空权，击败敌人的制空战斗机。对地打击等其他任务，由J-31、J-13、J-11与J-10等大量中型、或者是第四代战斗机承担。
当年，展鹏飞所在的部队首先接收J-20A，负责进行部队验收试飞，展鹏飞有幸参加试飞工作，成为J-20A的第一批飞行员。在测试最大飞行包线时，展鹏飞驾驶的J-20A双发停车，进入螺旋失速状态。按照规定，展鹏飞应该立即跳伞逃生。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在三十秒内重新启动了一台发动机，单发飞回机场，平稳降落到跑道上。这次事故，让工程师发现了J-20A与WS-30的几个严重缺陷，并且立即进行了大规模改进，而展鹏飞也因此荣获个人特等功，得到杨方烈亲自嘉奖。半年后，展鹏飞晋升中校，升任该合成航空师战斗机团团长。
通过加大复合材料的使用量、提高电子设备的集成化程度与改善制造工艺，J-20A的空重比J-20降低了大约一千公斤。结合发动机性能提高，以及先进的气动布局，J-20A的机动性能追上了F-22A。
展鹏飞也看到了，那是四枚导弹！
紧接着，导弹告警机发出警报。
展鹏飞的判断非常准确，敌机在前方大约四十五公里处，而且同向飞行，速度只有一点六马赫。
展鹏飞没有开口，他也看到了，救生员用营救伤员才会用上的吊篮把一名飞行员拖进了水上飞机的机舱。
对展鹏飞而言，杨方烈不仅仅是总参谋长，还是他的伯乐。
展鹏飞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敌机已经启动火控雷达，即将发起攻击。
世界上没有一种鸟类能在这个高度上以每小时三百公里的速度飞行，即便是飞得最快的游隼，俯冲速度也只有每小时三百公里。
只不过，不是一架敌机，而是密集编队的四架F-22A。
“洞幺，看到没有？”说话的是僚机飞行员。
凌晨，展鹏飞接到命令，率领一支四机中队从南京郊外的空军基地出发，途经两次空中加油，在天亮前到达巴基斯坦瓜达尔港附近的机场。只休息了四个小时，展鹏飞又接到由总参谋部直接下达的命令，率领四机中队出发。在阿拉伯海上空飞行了半个小时，展鹏飞才搞清楚，他们的任务是护送一架同样途经瓜达尔港机场的运输机前往迪戈加西亚，全程听从预警机指挥。
那是四枚雷达制导的中程空对空导弹，因此在逼近之后，才会被导弹预警系统发现。如果导弹还没有进入自导阶段，没有用弹载雷达锁定J-20A，战斗机的雷达告警机就不会发出警报。
只要发射导弹时的距离在六十公里以内，就算F-22A以两马赫的最高速度逃逸，也逃不出PL-12D的攻击范围。
“洞幺，洞幺，敌机逼近！”预警机上的空中指挥员比展鹏飞还要焦急，几乎在朝着麦克风吼叫。
展鹏飞的英语很不错，只是他装着没有听明白，还故意弄出一些杂音，做得像电台出了故障。
一时之间，很多人都认为连F-22A都不是J-20A的对手。
“洞幺明白。”展鹏飞嘴上这么说，却没有这么做，还通过战术数据链，让三架僚机保持无线电静默。
“我的上帝啊！”塔台里的美军管制员尖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展鹏飞根本想不明白。他刚刚干掉四架美军战斗机，其中两名飞行员很有可能已经丧生。难不成，那些战斗机不是美军的？或者说，美军会捐弃前嫌，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热情款待他们？
展鹏飞有点惊讶，阿拉伯海上空有什么威胁？
这些改进，让J-20A成为了第五代战斗机中的佼佼者。
因为高度越高，空气越稀薄，气动升力就越小，所以F-22A的爬升率不会提高，反而会逐渐降低。
这次，发来的不仅仅是数据信息。
“命令已经确认，前往迪戈加西亚，准备接收美军导航信息。”
首先用推力更大的国产发动机代替通过Su-35引进的117S型发动机。
“操，豁出去了！”僚机飞行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印度洋上空，四架崭新的J-20A并肩向南飞行，后方大约二十公里处跟着一架没有任何标志的Y-20A，再往后还有一架主翼上绘着中国空军标志、垂直尾翼上则绘有中国与巴基斯坦国旗的KJ-2000。
等到僚机两次通场，展鹏飞才打开减速板，放下起落架，对准跑道，进入着陆前的下降航道。
距离缩短到二十公里以内，进入了格斗空战阶段。
怎么回事？
展鹏飞才三十一岁，役龄不到八年。在循规蹈矩的中国空军中，能在三十一岁成为中校团长，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关键是，这不是演习！
“洞幺……”
与另外三名飞行员一样，展鹏飞也不清楚到底在干什么。
屏幕上清楚显示着，东面大约六百公里外，有两架印度空军的Su-30MKI。
四架J-20A分成两个双机编队，呼叫代号“洞三”的J-20A还启动了火控雷达，锁定向西逃逸的两架F-22A。
不到五秒钟，展鹏飞用火控雷达锁定了四架敌机，同时通过十五号战术数据链，把火控信息发送给三架僚机。
想到过去两年的经历，展鹏飞不免心生感叹。
更重要的是，在攻击这两架J-20A的时候，两架F-22A也掉了不少高度。
紧接着，展鹏飞发射了四枚PL-12D中程空对空导弹。
这是一个很奇特的编队。
去年，在东海上空的一次遭遇，让展鹏飞对J-20A的火控雷达没有多少信心。
只是，展鹏飞用火控雷达锁定F-22A，等于警告了美军飞行员。
怎么办？
虽然美国空军示弱的主要目的是从国会获得拨款，购买更多的F-22A，取代已经严重超龄服役的F-15系列战斗机，但是只要有机会，美军肯定会设法搞到几架J-20A，深入了解这种战斗机。
与完成了第四阶段升级的F-22A相比，J-20A的电子设备算不上先进。
“洞幺，十二点方向……”喊叫起来的是僚机飞行员。
这是个什么概念？
四架J-20A刚把导弹发射出去，四架F-22A就分成两批，朝相反的方向机动。
根据中国空军做的模拟对抗测试，J-20A的格斗空战能力与F-22A相差无几。
坠海前的刹那间，美军飞行员从座舱里弹射了出来。
所幸的是，J-20A被击落的高度在五千米以下，两名飞行员都成功弹射跳伞，也许没有受伤。
“洞幺明白，请求开火命令。”展鹏飞紧张起来。屏幕上的信息表明，可疑目标正在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爬升。绝对不是鸟，也不是大气干扰，而是一架正在高速逼近、抢占有利高度的隐身战斗机。
对地面上的美军来说，这绝对是一场灾难。
展鹏飞赶到时，两架J-20A已被击落。
展鹏飞追了上去，F-22A不断翻滚，让他无法用导弹锁定，只好使用航炮。战斗从万米高空一直打到一千五百米，打出第五个点射时，展鹏飞终于干掉了那架试图再次爬升的美军战斗机。
更重要的是，F-22A的最大升限不到一万七千米，只有跃升才能到达一万八千米。
显然，展鹏飞不相信总参谋长会叛国。
美军飞行员确实是老鸟，不但反应速度快，而且立即采取了正确的规避措施，因为一架J-20A不可能同时锁定朝两个方向规避的四架F-22A，至少需要两架，而且J-20A必须分散追击。
如果驾驶F-22A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他会在锁定J-20A之前发射导弹，在导弹即将进入自导阶段时才用雷达锁定J-20A，为导弹提供必要的火控数据，J-20A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要命的是，展鹏飞根本不清楚与敌机的距离。
此举，不但化险为夷，还让美军战斗机夺得主动权。
“洞四明白。”
在格斗空战中，四千米的高度差非常致命。
现在，双方的距离肯定不会超过六十公里！
因为俄罗斯在向中国出口Su-35的时候，玩了移花接木的手腕，配备由AL-31改进而来的发动机，只是冠以“117S”的编号，与为T-50研制的117S型发动机有天壤之别，所以在引进Su-35之后不久，中国加快了新式发动机的研制工作。编号WS-30的新一代小函道比大推力军用发动机不但最大军用推力与最大加力推力比117S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二与百分之十三，油耗率还降低百分之十五以上，使用寿命提高到两千小时，大修周期延长到一千小时，可靠性更是提高了好几倍。
随即，其他美军官兵也在电台里喊叫起来，仿佛世界末日降临了。
降落不是问题，关键是美军会让四架J-20A再次起飞吗？
美军飞行员显然明白这个道理。
与J-20相比，J-20A做了大范围改进。
展鹏飞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把油门杆推到底，让发动机以最大加力状态工作。J-20A像一支飞箭，从机场上空掠过。
有了这个想法，展鹏飞丝毫不敢大意。
“洞幺，启动雷达搜索敌机。重复，启动雷达搜索敌机。”
去年，J-20A正式装备中国空军之后，美国空军就惊呼，F-22A遇到了诞生之后从未有过的挑战。
只是，命令由总参谋部直接下达，获得了总参谋长批准。除非总参谋长叛国，不然展鹏飞的猜测就是杞人忧天。
“什么？”展鹏飞更加惊讶了。“洞幺收到，继续前往迪戈加西亚？”
即便是PL-12D这种采用冲压发动机的导弹，与目标的最大高差也不能超过一万米。
得益于最大加力推力达到一百六十六千牛的WS-30，J-20A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导弹的飞行高度比J-20A机群高了大约一千米，展鹏飞的第一反应是雷达告警机出了故障。
很快，预警机再次更新空情信息，还绘出了可疑目标的连续航线图。虽然缺少距离参数导致无法准确计算出可疑目标的飞行速度，但是根据可疑目标角速度，以及KJ-2000对隐身战斗机的最低探测距离，能够确定可疑目标在五千米高度上的最低飞行速度超过每小时三百公里。
来到迪戈加西亚美军基地上空，看到整齐停放的十多架F-22A战斗机，展鹏飞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
“警告灯已经亮了。”
F-22A机群分散后，开始机动规避。
展鹏飞没再迟疑，立即启动火控雷达。
AIM-120C的最大动力射程为八十公里，运输机在J-20A机群后方二十公里处，因此敌机在发射导弹的时候，与J-20A的距离在六十公里左右。也许，那架F-22A没有发现J-20A机群，或者直接用火控雷达锁定运输机，没有搜索附近空域。关键是，J-20A的速度已经超过两马赫，如果F-22A在发射导弹之后转向，以一点六马赫的巡航速度逃逸，双方的距离就在缩短。
展鹏飞盯着屏幕，等待预警机再次更新空情信息。
这时候，综合信息屏幕上出现了预警机发来的空情信息，一个可疑目标被标识为代表威胁的黄色图标。
东边这两架F-22A直接转为爬升。大概是烧掉了大量燃油，重量大幅度降低，F-22A的爬升速度十分惊人。
摆脱导弹之后，两架F-22A转为俯冲。两架J-20A在追击时掉了高度，爬升速度又比不上F-22A，结果落到下风。
展鹏飞猛然明白过来，敌机攻击的不是护航战斗机，而是战斗机保护的运输机，四枚导弹全都射向运输机。
展鹏飞别无选择，为了继续锁定敌机，以及再次发起攻击，只能跟敌机一同爬升。
此时，一架Y-20A出现在海天线上，朝美军机场飞来。
除了发动机，J-20A还升级了以火控雷达为核心的电子设备，安装了十五号与十六号高速数据通信系统。
另外一边，完全是另外一副情形。
这是八千米高空，不是海平面。在这个高度上，J-20A把重量降到最低，最大爬升率也只有每秒二百二十米。
是不是KJ-2000的雷达出了故障？
展鹏飞没有给敌人机会，在两架F-22A爬升抢夺高度优势的时候，他与僚机飞行员各发射了一枚PL-11格斗导弹。美军长机被导弹击落，僚机利用长机掩护避开导弹，但是不得不由爬升转为俯冲。
只是，雷达告警机一直没有响动。
只是，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如果是印度空军的战斗机，就不是“可疑目标”。
战斗机规避导弹，靠的不是敏捷，没有哪种战斗机的敏捷性超过导弹，只能进行垂直机动。
“洞三、洞四，咬住西边的，东边的交给我。”
去迪戈加西亚干什么？
美军准备在迪戈加西亚搞演习，派了二十架F-22A过去，没有动用故障频出的F-35系列战斗机。
“命令得到确认，可以抢先开火。重复一次，可以抢先开火。”
J-20A的对手，就是美军的F-22A。
“明白！”展鹏飞已经把油门杆推到底。“各机注意，敌机逼近，准备战斗。强调，这不是演习。”
真要说差距，主要体现在隐身设计上，即J-20从一开始就没有追求全方位隐身，只强调前向隐身能力，因此J-20A更适合执行攻势防空任务，执行打击任务等多用途能力还比不上F-22A。
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PL-12D，但是肯定熟悉这种导弹的外销型号，即SD-10D。与外销型号相比，PL-12D的最大差别是配备了一体式冲压发动机，最大动力射程由八十公里提高到一百二十公里。虽然美军也研制了采用冲压发动机的AIM-120D，但是没有批量采购装备部队。
这或许是一次秘密军事访问或者军事交流，运输机上有一位大人物，说不定就是杨方烈本人。
“洞三明白。”
对展鹏飞，杨方烈有知遇之恩。
对导弹来说，气动升力产生的帮助非常小，因此爬升率的变化不大。PL-12D以四马赫的速度飞行，只需要四十秒就能飞行四十五公里，追上F-22A所花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九十秒。
展鹏飞率领的两架J-20A在赶到时，飞行高度为一万一千米，比美军战斗机高了大约四千米。
怎么回事！？展鹏飞万分惊讶，迅速检查了雷达告警机。没有出故障，敌机关闭了火控雷达？
“洞幺，洞幺，拦截敌机，立即拦截敌机！”
这也正好是J-20A的定位，即主要任务要求。
没有拖累，J-20A以一点四马赫的速度飞完剩余航程。
如果可疑目标是战斗机，只有可能是隐身战斗机，而且最有可能是F-22A。
“是洞三，好像受伤了。”
在尾追情况下，J-20A的火控雷达能发现六十公里处的F-22A。
“把十五分钟备降燃油用上，给美国佬一点颜色看看！”
“洞两、洞三、洞四，结束自动飞行状态。”展鹏飞锁紧眉头，他感觉到了正在逼近的威胁。
十六枚导弹攻击四架F-22A，只要美军飞行员的反应慢半拍，被击落概率超过九成九。
为运输机护航，J-20A只能以每小时八百四十公里的速度飞行，因此需要两分钟提高战斗机的飞行速度。如果敌机离得很近，四架J-20A在达到进行空战的理想速度之前就会遭到攻击。
在与J-11与J-10等第四代战斗机进行对抗训练时，展鹏飞经常使用这一招。
这时候，雷达报警信号突然消失了。
要知道，J-20A是现今唯一能与F-22A抗衡的第五代重型制空战斗机，更是F-22A最大的威胁。
想不明白是一回事，执行任务是一回事。
雷达测算出的数据是，两架F-22A的爬升率超过每秒二百五十米！
半分钟后，空情信息更新，可疑目标的图标变成了亮黄色。
J-20A的性能比不上F-22A，但是使用的中程空对空导弹绝对不比F-22A的差。
“洞两，还有多少燃油？”
两架F-22A的结局非常悲惨，在一万四千米的高度上被导弹追上，各被两枚以上的导弹直接命中。
往西规避的两架F-22A没有直接爬升，而是首先俯冲，在高度低于一千米之后才转为爬升。
“洞幺、洞幺，发现敌机，前去拦截。强调，这不是演习。”
展鹏飞有点怀疑，因为从垂尾上的图案来看，这是一架用来向巴基斯坦空军做性能展示的预警机。也许巴基斯坦有购买大型预警机的意向，所以中国空军派了一架KJ-2000去做性能展示。
这表明，威胁性正在增大。
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让展鹏飞认识了杨方烈，也改变了展鹏飞的命运。
四枚导弹从J-20A机群上方飞过，随即开始俯冲。
J-20A的雷达只能探测到四十公里内迎面飞来的F-22A，如果距离超过四十公里，启动雷达就是找死。
“洞幺、洞幺，我被咬住了……”
在长机引导下，三架僚机各发射了四枚导弹，对四架敌机进行交叉攻击。
J-20A编队长机飞行员是展鹏飞中校，他是中国空军首批J-20飞行员之一，也是第一支装备J-20A的航空团团长。
“洞幺，返回原来航线。重复，返回原来航线。”
展鹏飞有点担心，甚至怀疑这是一个圈套，目的是让美军获得J-20A。
在这附近，只有F-22A这一种隐身战斗机。
或许，那是大气干扰。
战斗机的通场高度不到两百米，速度在一点二马赫以上，音爆能震破附近美军官兵的耳膜，还震碎了控制塔窗户上的玻璃。展鹏飞没有就此罢休，转过头来之后，又从整齐停放的F-22A机群上空飞过，并且把高度降低到一百米以下，刮起的强风把F-22A机群吹得东倒西歪。
展鹏飞知道，他们的处境极为不利。
KJ-2000对F-22A的迎头探测距离只有一百五十公里，而KJ-2000在J-20A后方一百公里处。等到KJ-2000确认那是一架F-22A，J-20A与敌机的距离只有五十公里，而F-22A的雷达能发现六十公里以内的J-22A。十公里的差距，足够让F-22A锁定J-20A，然后发射中程空对空导弹。
海面上，一架大型水上飞机已经到达，救起了一名飞行员。虽然隔着几千米，但是飞行员的视力都很好。
当时，展鹏飞驾驶的J-20A在东海中线西侧巡逻，掩护一架电子侦察机搜集冲绳岛上的雷达电磁信号。在返航前，电子侦察机截获了一架F-22A发出的雷达信号，确认离展鹏飞的J-20A不会超过五十公里。展鹏飞启动了火控雷达，虽然一度捕捉到那架F-22A，却始终没能锁定，反而被对手反锁定。如果不是那架F-22A急于返航，恐怕展鹏飞会在对抗中吃大亏。
J-20A的爬升性能不如F-22A，俯冲性能却相差不大。
最大的威胁来自印度空军，可是印度空军最先进的战斗机是Su-30MKI，以及年初接收的一批“阵风”。这两种战斗机都是典型的四代半，没有隐身能力，在几百公里之外就会被预警机发现。
雷达告警机响了起来，不是长鸣声，表明只截获了敌机雷达发出的搜索信号，没有截获锁定信号。
操！展鹏飞暗自骂了一句，开始搜寻之前跳伞的两名战友，然后把位置信息发送给预警机。
F-22A的飞行高度大约是八千米，只要在被导弹追上前爬升到一万八千米以上，就能化险为夷。
爬升一万米，大约需要一分半钟。
“红色一号，准许在三一跑道降落。”这是美军给展鹏飞的呼叫代号。
“嘟……嘟……嘟……”